清明了,時間過得真快轩端,我又去給祖父掃墓了放典。
在祖父去世之前,我不曾去過殯葬館基茵,沒去過就無法體會什么是真正的悲歡離合奋构。這一次離別,是天各一方拱层,是此生再也見不到声怔,是永別。
我在殯葬館看到一對老夫妻舱呻,默默坐著醋火,他們是在懷念自己的孩子嗎?他們的臉上寫滿哀怨箱吕、憂傷和思念芥驳,那是祖父剛離開的那一年清明。
很久很久茬高,我都沒有意識到他的離開兆旬,我在外地求學(xué),能見到他的時間寥寥怎栽,我只當(dāng)是他出了趟遠門丽猬,就像我小時候一樣,他常年在外工作熏瞄,一年才能見到一次脚祟。我以為他還在,直到我夢到他强饮。我從夢里哭著醒來由桌,但卻釋然了。真的離開了,不管我認(rèn)還是不認(rèn)行您。
他是喜歡安靜的铭乾,如今他安葬在一個安靜的地方,遼河在他的腳下慢慢流淌娃循,遠處是開闊的炕檩,有幾棵樹孤獨地佇立著,守望著大地捌斧。
我是迷信的笛质。我愿意相信有天堂,我愿意相信他的靈魂去了那里骤星。那燒的一點不剩的经瓷,一疊洗的發(fā)白的襯衫,是他此生最愛洞难,我愿意相信白襯衫借著這把火的力量飛去了他那里舆吮。
他是愛他的孫輩的,小時候队贱,父母不舍得買的色冀,爺爺都買給我和哥哥。冬天帶我們?nèi)ス珗@滑冰柱嫌,他就在一旁抽冰尜锋恬。我倆玩累了,他就打車帶我倆回家编丘,那時候打車是很奢侈的事与学,但他心疼我們,不舍得讓我們累著嘉抓。
我們常常會在飯桌上想起他索守,祖母會講他們年輕的故事,父親會講他小時候的事情抑片,我講著我小時候的事情卵佛,我們連在一起就是他的一生吧。我們對他有著共同的回憶敞斋,也有著各自不同的回憶截汪。我們害怕忘記,所以分享植捎,這樣就算我忘了衙解,也會有人記著。他已是我們的生命中的一部分鸥跟,而且是一輩子不可磨滅的一部分丢郊,不管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