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我才明白,歡愉不是得到或是給予塘淑。只有在相互給予,并且能夠喚起另一方贈與的愿望時蚂斤,歡愉才能存在存捺。”
1.
下午正在看一本推理小說時曙蒸,接到大歡的電話捌治,叫我出來坐一坐,她的語氣里透出一股低落感纽窟,我心覺有事情要發(fā)生肖油。
果然,和大歡見到面后臂港,我瞧著她面色有些憔悴森枪,還有著用粉底也蓋不住的黑眼圈视搏,我忙開口詢問她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大歡扯了下嘴角县袱,說出的話卻命中了我的猜測浑娜,她說:“我和小馬哥分手了∈缴ⅲ”
小馬哥和大歡從初中那個青澀的年紀(jì)便一眼看中了彼此筋遭,在我還傻乎乎的看動畫片時,大歡已經(jīng)開始了她青春期時的第一場戀愛暴拄,也是唯一一場漓滔。
他們兩人在一起的過程很簡短,沒有在暗中喜歡揍移,也沒有隱藏次和。
小馬哥在我們隔壁班,下晚自習(xí)后直接堵在我們班的門口那伐。大歡從那時候的性子就和尋常的小女生不一樣踏施,沒有表現(xiàn)出小馬哥期待的嬌羞,而是一臉輕蔑的推開他罕邀,只說畅形,不要擋路。
過后我問大歡诉探,那時候你是在欲擒故縱還是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日熬?大歡大笑一聲說,那小子初中時乳臭未干的樣子肾胯,老娘可看不上他竖席。
可是就是說著小馬哥乳臭未干的大歡,最后還是和他在一起了敬肚。
我擠眉弄眼的對大歡說毕荐,當(dāng)初是誰說人家乳臭未干來著,這不也沒過幾天就繳械投降了艳馒?
大歡自以為很羞澀的憎亚,猛推了我一把。
至于大歡為什么會同意小馬哥弄慰,我沒有追問過第美。
現(xiàn)在想想,可能是那時候我們雖然年紀(jì)小陆爽,但膽子卻很大什往,喜歡上一個人是很輕易的一件事情,而說出或者接受那份喜歡慌闭,也是很輕易的一件事情别威。
2.
大歡和小馬哥在一起后第献,明目張膽的在“禁止早戀”的校園里牽手,兩個人的班主任當(dāng)時自然瞧出了端倪兔港,避免不了一場談話。
小馬哥那時候雖然調(diào)皮搗蛋仔拟,但成績卻一直很好衫樊,是班主任作為考進市一中培養(yǎng)的,語重心長的在辦公室里說了一大堆利花,小馬哥低著頭科侈,腳踢著地,心里卻在想著中午要帶大歡去哪里吃飯炒事。
在班主任說完話后臀栈,小馬哥只說“我不可能和她分開,但我也向你保證挠乳,我成績不會下降权薯。”
這件事情對那時的我來說睡扬,小馬哥成為了一個“捍衛(wèi)愛情”的人物盟蚣,記得我那時問他,哪來的勇氣對老師說出這句話卖怜?
小馬哥特瀟灑的說屎开,因為愛她,所以給了我全部勇氣马靠。
大歡從來就不是一個熱愛學(xué)習(xí)的好學(xué)生奄抽,也沒有為了小馬哥考市一中,并不是她不想甩鳄,而是她的基礎(chǔ)和能力不允許她做出這樣的逆襲逞度。
高中三年小馬哥就在市一中和普高之間來回跑,但兩人能見到的時間除了中午吃飯的半個小時娩贷,就只剩下晚自習(xí)后送大歡回家的那段路第晰。
小小的諾基亞上面都是兩人的短信,后來大歡換了很多部手機彬祖,卻一直留著那部諾基亞和諾基亞的充電器茁瘦。
高三時,小馬哥所在的市一中開始魔鬼訓(xùn)練储笑,大歡怕耽誤小馬哥刷題的時間甜熔,中午不再一起吃飯,晚上也不用小馬哥送回家突倍,直到高三畢業(yè)前腔稀,兩人只見過一次面盆昙。
小馬哥高考時也并沒有故意不做一道數(shù)學(xué)大題,他高考發(fā)揮的很好焊虏,順利被北京的一所211錄取淡喜。
大歡整個高中除了想小馬哥,便是發(fā)奮學(xué)習(xí)诵闭,雖然最后還是沒有能和小馬哥到一所大學(xué)炼团,但好在兩人都在北京讀大學(xué),見面變得容易許多疏尿。
我開玩笑般的問大歡瘟芝,如果小馬哥也為你放棄一道數(shù)學(xué)物理大題,你會不會很感動褥琐?
大歡說锌俱,我們之間不需要誰放棄什么去成全對方,如果因為我阻擋了他走向更高的地方敌呈,那么我也不配再喜歡他贸宏。
小馬哥和大歡之間的感情,從來都是我們這群朋友當(dāng)做模范來議論的話題驱富,兩人攜手走過這么多年月锚赤,只差結(jié)婚這一步。
卻沒想到褐鸥,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們所預(yù)想的那樣完美线脚。
3.
大歡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氣氛變得沉默叫榕,我從大歡前言不搭后語的表述中浑侥,總算理出了脈絡(luò)。
小馬哥和大歡的爭吵越來越多晰绎,越來越頻繁寓落,一丁點事情都能吵個天翻地覆。慢慢地荞下,兩人一周伶选,一個月都沒有多少聯(lián)系。
當(dāng)大歡接到小馬哥兩個月以來的第一通電話時尖昏,卻是告訴大歡仰税,他要訂婚了。
大歡也呆愣了許久抽诉,兩人雖一直爭吵陨簇,聯(lián)系也少,但卻都沒有說出分手這一句迹淌。
如今小馬哥告訴她河绽,他就要訂婚了己单。大歡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問小馬哥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耙饰,怎么你就訂婚了呢纹笼?
小馬哥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苟跪,我們真的熱烈的愛過允乐,但我們可能真的不適合結(jié)婚,從前我們一個小時不發(fā)短信就會覺得發(fā)慌削咆,現(xiàn)在我們兩個月不聯(lián)系也不會覺得少了什么,如果真要說少了什么蠢笋,大概是我們已經(jīng)少了愛情拨齐,和一起走下去的心。
大歡對我說昨寞,那部存滿了兩人短信記錄的諾基亞壞了好幾次瞻惋,充電器也不好用了≡遥可能小馬哥和她的感情歼狼,也像那部諾基亞一樣,回不去了享怀。
我說羽峰,那你有過不甘心嗎?有怪過他嗎添瓷?
大歡笑笑梅屉,怪嗎,倒確實怪過鳞贷,可怪他什么呢坯汤?怪他不愛我了?要說對錯搀愧,我們兩個又哪里說得出誰對誰錯呢惰聂,所以不如就此算了吧。
愛情里面咱筛,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搓幌,變了也是變了。
可哪有對錯眷蚓,又哪能分得清對錯鼻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