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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 ? ? ?
“嗯啊尸昧、嗯啊……”對門兒小兩口床上歡愛的聲音揩页,在深夜肆無忌憚地沖進了老王的耳朵。
他翻了個身烹俗,把被子往上拽拽爆侣,想繼續(xù)睡。
“啊啊……嗯啊”“吱……嘎……”女人的呻吟聲幢妄、床鋪的搖動聲兔仰,甚至身體的撞擊聲音,一波接著一波蕉鸳,繼續(xù)清晰入耳乎赴。
他又翻了一個身,干脆用被子捂住腦袋潮尝。
身邊的老婆阿禾榕吼,“呼呼”地打著呼嚕,睡得正香勉失,似乎什么聲音都入不了她的耳朵羹蚣。
看著老婆胖胖的身軀,老王想想戴质,大概有一個多月沒有和老婆親近了度宦。
老婆在這方面好像永遠冷淡踢匣,你來,她不反對戈抄,你不來离唬,她也不主動。
僅有的幾次老王都像完成任務(wù)一樣划鸽,完事后你再想摟著老婆親熱一會兒输莺,一回身,她早就睡著了裸诽,好像永遠有睡不完的覺嫂用。
“嗯啊、嗯啊”隔壁女人的聲音一直在持續(xù)丈冬,老王突然覺得嘱函,這種叫聲阿禾就從來沒有過,當(dāng)然埂蕊,他也沒有聽見過往弓。
自從對門搬來租房子的小夫妻倆,老王隔三差五天就會聽到這個聲音蓄氧。
起初很煩函似,后來老王索性從這個聲音開始響起,聽到這個聲音結(jié)束喉童,然后吧嗒著嘴撇寞,摟著他家養(yǎng)的白貓艱難入睡。
02.
一天堂氯,晚飯前蔑担,對門租房的女人來敲門,送來些水蘿卜咽白、黃瓜和西紅柿钟沛,說是回老家時帶來的,讓左鄰右舍嘗個鮮局扶。
女人本來打算把塑料袋兒遞給老王的老婆就走,老王看見女人后叁扫,連忙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三妈,走到門口說:“遠親不如近鄰,進屋來坐一會兒吧莫绣!”
女人推辭不過畴蒲,在客廳坐了片刻。
老王趁機偷偷把女人上上下下掃了一遍:清秀对室,白凈模燥,唇紅齒白咖祭,一雙杏眼眼波流轉(zhuǎn)。
老王心想:這樣清秀的女人蔫骂,那聲音怎么那么大呢么翰?老王還想往下想點什么,女人已經(jīng)起身告辭了辽旋。
阿禾送到門口浩嫌,說:“妹子,常來坐坐补胚,串門奥肽汀!”
老王也附和著:“常來啊溶其,常來吧取!”
吃完晚飯瓶逃,看完了三集電視連續(xù)劇束铭,老王和老婆阿禾說睡覺吧,洗漱完畢上床后金闽,老婆不久便又打著呼嚕睡著了纯露,老王也側(cè)身躺下。
朦朧中對門又傳來那種聲音“嗯……嗯嗯……啊”
老王立刻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眼代芜,屏息想著隔壁女人的清秀面容埠褪,腦海中惡補著女人歡愛的畫面。
也不知什么時候挤庇,老王睡著了钞速。
一早起,老王還沒醒嫡秕,抓著老婆阿禾胖胖的胳膊渴语,親了又親,還呵呵地笑出了聲音昆咽,兩顆黃黃的門牙完全齜出了厚厚的嘴唇驾凶。
阿禾看了他一眼,抽出胳膊掷酗,著急地說:“趕緊起來吧调违,上班要遲到了!”
老王一驚泻轰,睜開眼技肩,腦子里還想延續(xù)一下剛才甜美的夢境,無奈天已大亮浮声,睜開眼睛后虚婿,夢中的一切什么都沒有了旋奢,老王有點兒失望。
03
在單位然痊,其實老王并不像年輕人那樣至朗,每天盯著手機看時間盼下班。
他到家也沒啥事玷过,兒子和兒媳結(jié)婚了爽丹,住在另一個小區(qū),每天下班兒以后進家門就只有阿禾跟家里那只白貓辛蚊。
阿禾粤蝎,看了二十多年叠赐,早就審美疲勞了撤蚊。
單位多好,他們科室有兩個年輕大學(xué)生和一個少婦橘霎,工作間隙和他們開個不葷不素的擦邊玩笑虑凛,是老王最愛做的事碑宴。
不過今天下班,老王似乎有點著急桑谍,開車很快延柠,急急忙忙往家趕。
他之前下班有兩次遇到對門的女人了锣披,如果每天能遇見贞间,也是一種緣分呢,老王這樣想著雹仿,踩大了油門增热。
一會兒便到了小區(qū),老王把車停好胧辽,來到到樓口峻仇,四處看看,點燃了一支煙邑商。
一會兒摄咆,對門的女人拎著青菜走了過來:“王哥,下班啦人断?”
“嗯豆同,買這么多青菜這是要做好菜啊含鳞!”
“嗯嗯,晚上炒兩個菜芹务,單位的菜太不好吃了蝉绷⊙纪ⅲ”
說著女人往樓上走,老王也跟著往上走熔吗。
女人爬樓時扭動著圓圓的屁股辆床,左一下,右一下桅狠,就晃在老王的眼前讼载,晃得老王心里直癢癢。他希望這五層樓的樓梯長些中跌,再長些咨堤。
可能由于樓層太高,女人爬累了漩符,有些喘息一喘。
老王心想:“晚上,這女人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喘息呢嗜暴?”
一邊想著凸克,一邊上樓,要不是走在前面的女人在五層停下來闷沥,老王會一直走到六層萎战。
夜里11點多了,阿禾招呼老王睡覺舆逃,老王讓她先睡蚂维,說自己等會再睡。
老王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颖侄,豎著耳朵聽對門的動靜鸟雏。
十分鐘過去了,一點兒響動也沒有览祖。
家里靜得滲人孝鹊,老王想把家里的白貓抱到懷里,溫暖一下他寂寞的身心展蒂,但他剛一伸手又活,白貓就躥到了陽臺上,扯著嗓子“嗷嗚——嗷嗚——”地叫起來锰悼。
老王打開窗戶柳骄,任白貓在陽臺上長一聲短一聲地叫著春。
04.
住久了箕般,隔壁女人來老王家串門聊天的次數(shù)也多起來耐薯,跟阿禾成了閨蜜,老王也知道了女人的名字叫劉芳。
劉芳經(jīng)常抱起那只貓說曲初,“你叫喚得讓我們都睡不好覺体谒,不過長得真是惹人愛,是只可愛的生靈臼婆∈阊鳎”
阿禾也很喜歡自己家這只貓。她的微信昵稱就叫“貓”颁褂,微信頭像就是白貓的照片故响。
兩個女人因為串門、聊家常颁独、喜歡貓彩届,友誼越來越深厚。
后來奖唯,劉芳干脆就把自己的微信昵稱改成了“貓貓”惨缆,微信頭像也像阿禾那樣,換成了她家貓的照片丰捷。
在兩個女人拿手機弄微信的空當(dāng)坯墨,老王也拿著手機湊過來,跟對門的女人說:“劉芳啊病往,和王哥也加個微信捣染,以后咱們鄰里之間互相照應(yīng)⊥O铮”
劉芳笑著答應(yīng)了耍攘,加上了老王。
老王看著微信的昵稱——貓貓畔勤,心里想:嗯蕾各,確實像一只貓,如果能像我家的貓庆揪,天天臥在我的身邊式曲,那該多好。
此后缸榛,兩家愈發(fā)熟絡(luò)起來吝羞。
老王的單位是農(nóng)業(yè)局,專門分管地方的農(nóng)業(yè)内颗。下邊縣鎮(zhèn)的頭頭腦腦經(jīng)常送些土特產(chǎn)到老王家钧排。
有人來送這些東西的時候,老王便讓媳婦阿禾送給對門的女人些均澳。因為不是特別貴重的東西恨溜,女人便次次收下符衔。
不久后,老王的兒媳婦生了個孫子糟袁,阿禾便去兒子家里伺候月子柏腻,在那里住,家里只剩下老王一個人了系吭。
看電視到11點,老王打著哈欠颗品,想去睡覺肯尺,對門兒又傳來了床鋪的“吱嘎”聲和“嗯嗯啊啊”的聲音。
老王走到門前躯枢,把耳朵貼在門上则吟,聽著這聲音,50多歲的老王突然雄性荷爾蒙爆棚锄蹂。
第二天早上氓仲,老王早早起來收拾好自己,站在門邊得糜,從貓眼看到對門兒的門打開了敬扛。
女人拎著書包要上班,粉色的裙子在貓眼里晃動了一下朝抖,鎖門扭身的一瞬啥箭,女人的側(cè)面胸部輪廓分明,讓老王著實咽了一口吐沫治宣。
抓起書包急侥,打開門,老王想和女人一起下樓侮邀。因為太著急坏怪,竟然一個趔趄跌到了門外的腳墊上。
女人趕忙過來扶绊茧,說:“王哥铝宵,怎么樣?摔得疼不疼按傅?”
第一次跟隔壁女人有肢體接觸捉超,老王渾身顫抖,他忍不住更加大膽地想入非非……
05
晚上下班回來唯绍,又有下邊兒的部門給老王送了半袋子魚拼岳,人家說給他送上樓,老王這次忙說不用了况芒。
只見老王自己拎著袋子惜纸,吭哧吭哧一個人爬上去叶撒。上到五樓,老王輕輕敲著隔壁的門耐版,女人打開門:“王哥祠够,有事嗎?”
“劉芳啊粪牲,有人送給王哥很多魚古瓤,你挑幾條吧,剛打上來的腺阳,新鮮著呢落君!”
女人說不要,老王笑著說:“跟哥客氣啥亭引,我給你送到廚房绎速!”說著不等女人說什么,徑自走進來焙蚓,拿出幾條魚放在水槽走了纹冤。
晚上,白貓又在陽臺的鐵罩子上開始叫春了购公,老王心想萌京,叫得真是時候,就像幫他跟隔壁女人打招呼一樣君丁。
于是枫夺,他春心蕩漾地點開劉芳微信問:燉魚了嗎?鮮不鮮绘闷?
劉芳回了微信:鮮橡庞,好吃著呢,謝謝王哥印蔗!還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扒最。
老王想著今早上的那一扶,美美地笑了华嘹。
一會兒吧趣,老王的老婆阿禾發(fā)來微信,問要不要過來陪他幾天耙厚,說孫子這兩天晚上睡得挺好的强挫,她可以回家住幾天。
老王快速回過去:回來干啥薛躬,好好陪著孫子俯渤。
06
這幾天,每天早上老王都聽著對門女人開門的聲音“恰巧”同時出門型宝,然后八匠,搭訕著一起下樓絮爷。
今天,照舊梨树。
“芳芳坑夯,早!”
“王哥抡四,早柜蜈!”
“這兩天怎么沒有和你老公一起出門?”
“他出差有幾天了指巡,不過跨释,后天就回來了!”
這樣聊著厌处,一直走到樓下,各自去上班岁疼。
春心萌動精神爽阔涉,單位的同事都說老王越來越年輕了。
老王掏出小鏡子捷绒,看看自己除了頭頂沒有頭發(fā)瑰排,鬢角漸白之外,也確實跟小伙子無二暖侨。
他覺得隔壁女人應(yīng)該也會愛慕他椭住。
五點下班兒,四點半字逗,老王開始盯著手機看時間京郑。五點一到,老王抓起包就往外走葫掉,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猴急些举,反正就想一步跨回家。
“叮叮都蠛瘢”户魏,老王剛剛跨出辦公室的門,局長的電話就來了挪挤。
“老王啊叼丑,安縣農(nóng)業(yè)部王科長來開會,有點兒晚了扛门,回不去啦鸠信,你和大林今晚就陪他多喝兩杯吧〖夥桑”
領(lǐng)導(dǎo)的命令症副,老王只好從命店雅。
飯桌上一通吃喝,兩瓶白酒下肚后贞铣,話題自然從工作談到生活闹啦,房子、車子辕坝、票子窍奋、女人是永遠的話題。
席間酱畅,大林和王科長互相咬著耳朵說話琳袄,時而一陣爆笑,老王知道他們又在談?wù)撆恕?br>
一說到女人纺酸,老王想到了劉芳窖逗,想到了她穿著粉紅裙子扶他……
喝完酒唱完KTV,老王回家餐蔬,醉醺醺地扶著樓梯上樓碎紊。摸出鑰匙,打開屋門樊诺,陽臺上仗考,白貓又在喵嗚喵嗚地叫著。
老王剛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词爬,白貓突然間一下子躥到了樓底下秃嗜,因為樓下一只公貓“喵”地應(yīng)了一聲,白貓便去求自己的歡愛了顿膨。
老王見貓都找到了自己的歡愛锅锨,愈發(fā)著急起來,借著酒勁兒給王芳發(fā)去一條微信:我想你了恋沃,能過來嗎橡类?發(fā)完便醉臥在沙發(fā)上。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芽唇,朦朧中顾画,進來一個女人,笑吟吟的匆笤,穿著粉色衣裙研侣。
老王醉醺醺地,想到了劉芳穿著粉紅裙子扶他……
于是炮捧,狂躁地對著粉紅裙子撲了上去:“想死你了……”
這次歡愛庶诡,老王從沒有過的熨帖,每個毛孔都很舒暢咆课,滿足地摟著懷里這個女人末誓,一頭睡去扯俱。
第二天早上,老王瞇著眼喇澡,想著昨夜的歡快迅栅,伸手摟過身邊的女人,說:“你真好晴玖!”
“老夫老妻的读存,怎么想起說這么肉麻的話?”是老婆阿禾的大嗓門在說話呕屎。
老王一驚让簿,睜開眼睛,支支吾吾:“我是說……”
“還說呢秀睛,不是你昨天晚上給我發(fā)微信尔当,讓我過來的嗎?老公蹂安,你雄風(fēng)不減當(dāng)年熬有住!”老婆阿禾一臉幸福的樣子藤抡。
老王抓起手機,打開微信抹估,原來他把信息發(fā)給了貓缠黍,不是貓貓。
老婆和隔壁女人的微信昵稱药蜻,只有一“貓”之隔瓷式。
老王看著手機若有所思……
看來,并不是老婆冷淡语泽、不可愛贸典,而自己是沒用心待她,只要把對外面女人著迷的心思都放在老婆身上踱卵,那老婆比誰都熱烈廊驼、有愛,夫妻倆感情比誰都好惋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