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wǎng)絡剛剛在農(nóng)村興起的那幾年逆皮,我趕了一把時髦,通過網(wǎng)戀認識了男孩洋参袱。
洋的家住在隔壁鎮(zhèn)电谣,我們聊了幾個星期就見面了。洋身高一米八蓖柔,眼睛很小但是能說會道辰企,對我關懷備至。沒多久我就為愛獻身了况鸣。
我把洋帶回家牢贸,洋的情商非常高,把我父母哄得團團轉镐捧。
但是我去洋的家時潜索,發(fā)現(xiàn)他家只有三間平房,和我家二層小樓大相徑庭懂酱,這讓我有些許失落竹习。洋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安慰我列牺,說他相信通過他的努力一切都會有的整陌。
傻傻的我居然相信了他。
沒多久,我們結婚了泌辫,緊接著随夸,我的女兒諾諾出生了。那一年震放,我二十一歲宾毒。
女兒出生以后,洋就以照顧我們母女為名殿遂,不再出去工作诈铛。當時我的想法是,洋的母親完全可以照顧我們墨礁,可能是洋不放心幢竹,或者是他想多陪陪我吧。
轉眼間女兒一周歲了饵溅,洋依然沒有出去工作妨退,不同的是他不再以我和女兒為中心了妇萄,而是經(jīng)常一個人出去閑逛蜕企。
后來我手里的積蓄都花完了,我們到了靠他的父母接濟度日的地步冠句。我和洋商量轻掩,他是不是該出去找份工作?
洋嘴上答應我了懦底,卻遲遲不肯行動唇牧。加上他父母在內(nèi)我們五口人的花費全靠他年近六旬的父親一個人打工維持。
與此同時我和洋的矛盾也與日俱增聚唐。一次我們吵架丐重,洋賭氣騎著摩托車出去了。再回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杆查,而且是打車回來的扮惦。
我問他:摩托車呢?
洋淡淡的回答:賣了亲桦。
我:錢呢崖蜜?
洋:花了。
我:干什么花了客峭?你昨天去哪了豫领?
洋答不上來,我恨得咬牙切齒舔琅,抱著孩子就回了娘家等恐。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爸爸媽媽哥哥嫂子訴說洋的種種不是,媽媽讓我暫時在家里先住幾天。
第二天课蔬,洋來家里給我道歉了闪檬,并且保證以后痛改前非。天真的我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話购笆。
和他回家以后粗悯,洋找了幾分工作都失敗了。不是嫌太累就是嫌工資太低同欠,最后样傍,依然整天游手好閑。
終于铺遂,我們又一次爆發(fā)了爭吵衫哥。推搡中洋搶下了我手上的金戒指,那是我們結婚時他送我的定情物襟锐。
再一次撤逢,洋玩起了失蹤。這次他消失了整整三天粮坞,回來時我問他要戒指蚊荣,他告訴我賣掉了,錢也花完了莫杈。
先是賣摩托車互例,再是賣戒指,錢的去向不明不白筝闹,這日子還能過嗎媳叨?
我哭著收拾東西,這一次关顷,我下定決心和洋做一個了斷糊秆。
終于,我和洋離婚了议双,女兒被判給洋撫養(yǎng)痘番。
當我提著大包小包氣喘吁吁的踏進娘家的門,迎接我的是父母的無奈和哥嫂的厭惡聋伦。
我曾經(jīng)天真的以為夫偶,我的娘家人是我最堅強的后盾,即使離婚觉增,我還可以和從前一樣心安理得的在家里生活兵拢。
如今看來,一切都只是我以為逾礁。
嫂子明確的告訴我说铃,暫住幾日可以访惜,時間長了不行。她沒有義務供一個外人整天在家里白吃白喝腻扇。
原來债热,不知不覺間,我已經(jīng)成了外人幼苛。
嫂子說話的時候窒篱,我父母哥哥就在旁邊,他們都低著頭不說話舶沿,任憑嫂子擠兌我墙杯。
晚上睡覺,我就和父母擠在他們的小屋里括荡,我出嫁前的房間高镐,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小侄兒的臥室。
那個晚上畸冲,我和父母測夜未眠嫉髓,母親不斷的嘆著氣,父親不停的抽著煙邑闲,我默默流了一晚上眼淚算行。
三天后,我在城里做了一家餐廳的服務員监憎,供吃供住每月還有八百塊錢纱意,雖然很辛苦婶溯,但是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鲸阔。
女人,一定要自立自強迄委,不去依靠任何人褐筛,才能活出自己的尊嚴。也許女人天生就是沒有家的叙身,不過沒關系渔扎,只要足夠堅強,我們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家信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