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氏說: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在验,除非我們兩個人有互相了解的愿望,它超越了語言的交流堵未,否則我們相互之間幾乎不可能交流腋舌?
我說:請允許我愚鈍,我認為交流主要依靠語言渗蟹。
克氏說:
我們一起交流“上帝”块饺,對你或許有一種特殊的意義赞辩,而對我可能代表完全不同的意思,或者根本沒有意思授艰。當(dāng)我們用語言給各種概念命名辨嗽,語言產(chǎn)生了。語言就是時間想诅,時間就是空間召庞,而語言是它的核心。一切的思想表現(xiàn)為語言来破,我們用語言思考。
我問:我想起這樣一種感受忘古。我和您交流徘禁,有了解您的思想的欲望。所以我會一直想和您交流髓堪。而并不想和您交流的人送朱,同樣的話對于他們而言就完全沒有感受。那么干旁,思想是否超越語言呢驶沼?
克氏說:
思想是沒有邊界,語言是有邊界的争群。當(dāng)頭腦使用了語言而不至于使它處于散亂的狀態(tài)時回怜,思想也不是我們所說的思想,而是一種沒有語言沒有符號的活動换薄。比如我說“愛”玉雾,這個詞喚起了什么,你們有各種的感受轻要,色域的复旬、精神的、粗俗的冲泥、無限的驹碍。問題是要發(fā)現(xiàn)什么是愛,這需要超越語言凡恍。
我問:如何去做到超越呢志秃?
去做個試驗,看看真理咳焚、憎恨洽损、嫉妒這些詞語對頭腦的深刻影響。頭腦能夠在神經(jīng)上和心理上擺脫這些詞嗎革半?如果不能擺脫碑定,頭腦就沒有能力面對憎恨這個事實流码。只有頭腦能夠直接看到“”憎恨“這個事實,那么事實本身發(fā)揮作用比頭腦對事實所做的努力要迅速得多延刘。只要頭腦還想通過諸如“不憎恨的理想來擺脫憎恨漫试,那它就是分心了,就不是直面事實碘赖。而正是憎恨這個詞從事實中分離了出來驾荣。識別的過程是語言來完成的。而我們用語言識別感受的那一刻普泡,就讓這種感受具有了連續(xù)性播掷。
我問:我們?nèi)绾慰吹竭@個事實。
克氏說:
特殊的看見撼班,不是從邊界歧匈、從外圍、從界限上達到看見砰嘁。而是未經(jīng)尋求就能看見件炉。這是看見事實的唯一方法。只有對一切的習(xí)慣完全的否定才能進入核心矮湘。保持高度敏銳斟冕、高度覺知,不需要依賴任何經(jīng)驗的覺知缅阳。
我問:我想在還沒有產(chǎn)生這種敏銳之前磕蛇,我們該如何做呢?
克氏說:
至少要認識到語言不是實際的東西券时,比如樹這個詞孤里,它不是樹。不是實際的真相橘洞。實際的真相是當(dāng)人碰觸到樹的時候捌袜,并不是通過語言,而是實際的接觸炸枣,此時它是實在的虏等,語言在此時失去了對人的催眠作用。
沒有抽象的真實适肠。真實是在關(guān)系之中霍衫,而不是一種抽象的真實。一個嘮叨不停侯养、語言化的頭腦是無法了解真實的敦跌,真實極其微妙,它如此隱秘,如同一個在黑夜偷偷降臨的小偷柠傍,不可能被頭腦所把握麸俘。頭腦的接待僅僅是一種貪婪的邀請,一個限于語言巢臼的頭腦無法了解真實惧笛。
不要去思考“我如何才能自由”从媚,這毫無意義。
我問:我們和語言如此息息相關(guān)患整,我們能做到脫離嗎拜效?
克氏說:
任何真實的洞察都是即刻的。微妙的真實各谚。在頭腦沒有思想紧憾、沒有自身噪音的時候,你就會有了解的瞬間昌渤。只有在極其安靜的時刻稻励,你才會有對一切事物的真實的了解。這種安靜不是你去培養(yǎng)一個安靜的頭腦愈涩,它不是一個安靜的頭腦,而是僵死的頭腦加矛。
當(dāng)你對某件事情越是有興趣履婉,越是想了解它,頭腦就越單純斟览、自由毁腿、清晰,語言化的過程就不知不覺停止了苛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