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呢政溃,我做了一個特別奇異的夢董虱。
夢里中國通過了同性婚姻合法化,我的兩個男同學(xué)成為了我們這個小地方第一對登記結(jié)婚的情侶愤诱。
我是他們的見證人润讥。
這真是一個讓人無法理解的身份楚殿,因?yàn)檫@是要寫進(jìn)他們的婚姻之中的,是具有法律效益的一個神奇的卻完全猜不出用處的身份脆粥。
夢里,我眼含熱淚站在門邊规伐,他們兩人手牽手坐在登記桌前猖闪,工作人員問他們選擇誰做他們的見證人肌厨,他們同時看向我柑爸,掛著格外暖心的笑容,然后輪流鄭重地說出選我做他們婚姻的見證人馅而。
我感覺自己非常沒出息瓮恭,即使現(xiàn)在夢醒了,我依然覺得那個場景比我自己結(jié)婚更讓人感動偎血。
然而這只是一個毫無邏輯盯漂、毫無意義的夢。
現(xiàn)實(shí)中帖渠,這兩位男同學(xué)除了同做過一個人的同桌,同喜歡過一個女生之外空郊,并無任何更深的交集切揭。而夢中被他們?nèi)绱诵湃蔚奈遥退麄冋f過的話大概超不過二十句哼审,甚至連他們的手機(jī)號碼也從來沒有留過孕豹。
夢醒后我感覺到巨大的失落。
所以我寫這篇隨筆并不是想表達(dá)對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渴望春霍,只是單純地想抒發(fā)一下我的失落址儒。
從夢醒到完全清醒的十幾分鐘里衅疙,我被一種“沒有朋友”的孤獨(dú)感牢牢籠罩。但這并不是真的妖爷,我的女生朋友不算少絮识,如果我想,大概可以一周七天不帶重樣地約她們出來浪次舌。
可我似乎從中學(xué)開始就失去了和男生交流交往的技能彼念。
晨間洗漱的時候我想起了很多東西。
高中時候有一任同桌是個學(xué)習(xí)很好的男生哲思,但總有點(diǎn)拽拽的高人一等的模樣兒吩案。那時我的成績下滑的厲害,胖靠益,脫發(fā)残揉,開始變得畏畏縮縮抱环,最不想接觸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我想他大概也不想接觸我江醇,我們之間幾乎沒有言語上的交流陶夜。那時同排之間可以隨意換座位,他好像沒多久就換到了其他人身邊黔夭。
不過今早我還是想起了一些事羽嫡。
作為同桌不可能真的不接觸杭棵。那時我總愛帶著一個小鏡子婚惫,同桌不知道是愛臭美還是真的需要先舷,總是愛借用我的鏡子滓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那么不客氣撩笆,但我的記憶里缸浦,他想要用鏡子的時候從來都是不客氣地拍我一下裂逐,然后說:“鏡子絮姆≈然簦”
后來我從未想起過這件事铃绒,就好像它從未存在過颠悬,直到今天早上。
從高中開始定血,我似乎再未被異性溫柔以待赔癌。
有人說異性之間沒有純粹的友誼,但至少學(xué)生階段該有吧澜沟。所以我才會這么遺憾這個夢灾票,不是為了他們不可能的愛情,而是為了從未出現(xiàn)過的友誼茫虽。
我一直都是個更在意自己的人刊苍,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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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的結(jié)尾濒析,那對愛人一起走出民政局正什,我跟在他們后面,天邊泛出微光(沒錯他倆是凌晨去登記的号杏,別問我為什么民政局有人婴氮,這只是個沒有邏輯的夢),兩人相攜駕車而去盾致,我流下了感動的淚水主经,然后自己一個人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