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初戀嗓化,再說說我那些鄰座的怪同學。我很感謝第一個發(fā)明調(diào)座位的班主任谬哀,沒有了這種充滿趣味的插曲刺覆,我們的校園生活將會是多么寡淡無味…鼻涕蟲,打架王史煎,地圖控谦屑,毒舌男,癡漢班長篇梭,還有一枚頂級傲嬌獸…如果蒲松齡活在現(xiàn)在氢橙,一定能從我的校園生活里找到絕佳的創(chuàng)作素材!
每每看校園青春偶像劇恬偷,總是拍案而起悍手,編劇腦洞那么大,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讀的私塾袍患?同桌如果這般美好可愛的話谓苟,我寧愿相信高考制度會取消。實際的情況是协怒,我們總是相愛相殺中"茁壯"成長涝焙。
(一)鼻涕蟲和三八線
吸鼻涕的聲音每隔幾秒便在耳邊響起,我停下手中疾書的筆孕暇,拋去一個白眼仑撞,"你能不能不那么有節(jié)奏…我記筆記的速度都被你打亂了"。
其實小學階段的同桌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同桌妖滔,因為我們真是是共用一張桌子隧哮。小學的課桌是一張長桌,兩個抽屜座舍。慶幸的是凳子是分開的…這種課桌延伸出了一種神奇的東西沮翔,三八線,類似于象棋中的楚河漢界曲秉。這也算是校園的四大發(fā)明之一采蚀。
我的第一個小學同桌是一個愛流鼻涕的男生疲牵,關(guān)鍵是他就那樣讓它緩緩流出,然后快到嘴邊時榆鼠,用力一吸纲爸,驚天動地。旁邊睡覺的都被他嚇醒妆够。我不知道他為什么不用紙揩识啦,這能省多少紙?(此處略惡心神妹,吃過飯的請?zhí)^)
我一度很嫌棄他臟兮兮的邋遢樣子颓哮。毅然決然用新買的圓規(guī)在課桌的中央(其實不是中間,我這邊的稍微寬些)劃出一道長痕鸵荠,宣誓我的領(lǐng)土主權(quán)神圣不可侵犯冕茅。第二天,卻發(fā)現(xiàn)多出了一條線腰鬼。他冷冷的說道:"你畫歪了嵌赠,現(xiàn)在才是中界限"塑荒。我不再理會熄赡,拿出數(shù)學作業(yè)飛快地演算。哼齿税,我當然以我的線為基準彼硫。
三八線雖然避免了肢體接觸,但是卻隔絕不了噪音干擾凌箕。那此起彼伏的抽吸聲拧篮,弄的我怒火中燒∏2眨火山差點就要爆發(fā)串绩。目光差點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三個月后的一個清晨芜壁,沒有被老媽的人肉鬧鐘轟炸礁凡,自己起了個大早,在校門口找了個早餐店慧妄,慢悠悠的享受美食顷牌。不經(jīng)意看見對面小賣部開門,三秒后塞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窟蓝。鼻涕蟲,原來那是他家的小賣部饱普。他每天都起這么早霸舜臁状共?!看著他進進出出搬著東西滑臊,有條不紊的依次擺好位置口芍。那一刻,我覺得他并沒有那么討厭了雇卷。
在那之后鬓椭,我開始嘗試跟他說話,他只是用很短的句子回應(yīng)关划。"嗯嗯""啊啊""哦哦"…現(xiàn)在輪到我熱臉貼冷屁股了小染。風水輪流轉(zhuǎn)。
但是時間一長贮折,他拗不過我的話嘮攻勢裤翩。回答了一個核心的問題:鼻涕蟲的形成调榄。他很小就開始分擔家務(wù)踊赠,打理小賣部,有一次暴雨天每庆,他搶著把貨物往屋里收筐带,結(jié)果淋了雨,得了重感冒缤灵,不想給父母添忙伦籍,就一直拖著,結(jié)果成了鼻炎腮出。我聽完之后帖鸦,一些鼻酸,相比早晚有人接送胚嘲,沒有風吹雨淋的我作儿,他實在是太懂事了。
盡管他長得比我矮了半個頭馋劈,形象卻日漸高大起來攻锰。
自那以后,我們熟絡(luò)起來侣滩。
"之前我那么對你口注,你不討厭我?"我大膽的問君珠。
"哦寝志,還好,習慣了,聲音的確有點干擾別人了材部。"
"你心態(tài)真好毫缆。"突然覺得他像個圣母一樣。
"如果你從別人的角度想想就好了乐导,別人都不是有意為之苦丁,大多是有原因的。"
我突然覺得物臂,他說起教來真像我們的班主任劉海生旺拉。但是我卻完全聽進去了棵磷,因為我的確體會到了他的心情蛾狗。突然,太陽升的老高仪媒,剛好照在了我們桌上算吩,模糊了那道三八線偎巢。
抱歉艘狭,我記不清他的名字了挎扰,只記得他黝黑的臉上有一雙明亮的眼翠订,還有那道千年不變的"鼻涕"巢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