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0號 星期四
他們說我昨天的日記寫的不對矾利,廢話太多了嘁扼,讓我以后不能這么寫了窗悯,還說要我寫重點就行了。
我不明白偷拔,什么是重點蒋院?
不是要我寫那天的事情嗎?我都完完整整寫下來了啊莲绰。哦欺旧,對了,那天我睡到中午才起床蛤签,飯都沒吃就被阿婆罰辞友,讓我面壁思過,我在家廟站了一下午震肮,一直到云哥喊我吃飯称龙。因為太餓,那天的晚飯我吃了好多戳晌。難道是我昨天沒把這個寫上去鲫尊,所以寫的不對嗎?
還是我沒寫那天睡覺之后的事沦偎?可是我寫了那么多疫向,我以為已經(jīng)夠了咳蔚,如果不夠的話,我今天加上去就好啦搔驼。
云哥其實是沾床就能睡的那種人谈火,一上床他就有點迷糊了。不過我纏著他講話舌涨,他雖然不耐煩糯耍,但我說什么他還是會吭一兩聲,表示在聽囊嘉。也只有過年我才能有機會跟他說這么多話谍肤,平常只有吃早點,午餐哗伯,晚飯的時候可以見到他荒揣,有時候還會很多天都看不見他,很多天啊焊刹,就是比三個十天還要多出來的那種系任。我也不是故意要跟他說那么多的,可是平常都沒有人理我的虐块,我自己又不能出門俩滥,真的很無聊的。
我其實還不想睡贺奠,雖然那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霜旧。可能是我起得太晚睡太多了儡率,云哥話都說不清楚的時候我還是很精神挂据。云哥不像我,他每天都老早就起床儿普,我也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崎逃,我問過他,但他不告訴我眉孩。他也從來不跟我說他的事个绍,什么都不說。就好像他已經(jīng)上學好久了浪汪,我問他學校里是什么樣的巴柿,他跟我說和爺爺?shù)臅坎畈欢啵也挪幌嘈拧?/p>
我真想去學校啊死遭。
才一會兒广恢,我走神的功夫云哥就睡死了。每次睡覺他都會下意識地用被子蓋著頭殃姓,睡熟了就把整個頭都蒙在被子里袁波。也不知道怎么養(yǎng)成的壞毛病,爺爺居然沒有說他蜗侈。
我還是睡不著篷牌,周圍安安靜靜,太靜了踏幻,什么聲音都沒有枷颊,很沒意思,冬天就是這樣该面。
我的房間有兩扇窗戶夭苗,對街開的那一扇被封起來了。爺爺說是因為那木頭太老了隔缀,說不定哪天窗戶會掉下去砸到人题造,不過我看著兩扇窗都一樣啊,可能我還小還不懂吧猾瘸。爺爺讓人把它封得死死的界赔,光線透進來都難,我想這樣肯定不會砸到人了牵触。房間里另一扇窗對著云哥的房間淮悼,他的窗戶也正好對著我的,我們倆的房間其實就隔著中間那個天井揽思。不過對我來說袜腥,云哥的房間就跟被封起來的那道窗一樣。
但怎么都比現(xiàn)在這里要好多了钉汗,連窗戶都沒有羹令。
那天很亮,雖然從我的房間里看不到天损痰,不知道有沒有月亮特恬,但是房間里面的東西都能看清楚。當然徐钠,跟白天肯定是不一樣的癌刽,但跟其他的晚上也不一樣。想起來天亮之后還要跟著云哥去玩尝丐,我想讓自己快點睡著显拜,就往左翻了個身,面朝云哥爹袁,閉上了眼睛远荠。
迷迷糊糊地,感覺左邊脖子涼涼的失息。
我睜開眼譬淳,云哥的半邊后腦勺正對著我档址,我夠著身子看了一下門窗,都關的好好的邻梆。不過我朝左睡的守伸,風吹到的話也應該是右邊脖子涼涼的才對。剛才那種感覺浦妄,就好像有人往我脖子這兒吹了口氣一樣尼摹,癢癢的。
我想問問云哥這是怎么了剂娄,又怕他生氣蠢涝,他生氣的時候會吼我“我又不是十萬個為什么什么都問我我怎么知道!”不過一遇到問題我還是喜歡問他阅懦,我又不知道什么是他知道的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和二,萬一正好是他知道的呢?
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睡著了耳胎,我不敢喊他儿咱。
云哥剛醒起來的時候是很可怕的,安姐說過场晶,這叫什么......起床氣混埠,對,云哥的起床氣超級大诗轻。我們一起睡钳宪,我一般都醒的比他晚,有一次我先醒了扳炬,就去掀開云哥的被子戳他臉吏颖,他一下就醒了,但是眼睛都沒睜恨樟,把被子往頭上一裹就從床上彈起來沖出去了半醉,我在旁邊都沒敢動,而且那一天都不怎么敢跟他說話劝术。
剛來點兒睡意缩多,這一下全沒有了,我只好爬起來坐在床上养晋。
突然聽到有雞打鳴衬吆,嚇了我一跳。本來在晚上安安靜靜什么都沒有绳泉,突然有什么聲音就很嚇人了逊抡,那只雞也不知道是誰家養(yǎng)的,還叫得像罵街一樣零酪,聲音超級大冒嫡。
我只坐了一小會兒就馬上躺倒下去拇勃,動作有點大,床都響了孝凌,連旁邊云哥都被我震得抖了一下方咆。我以為他會醒,但他沒有胎许,我很想叫醒他峻呛,因為我覺得有點不太對罗售,感覺很不舒服辜窑。
窗子那兒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