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涮羊肉吃的幾分飽,最后一定要再來個香酥的芝麻火燒才覺得圓滿添吗;不過最經(jīng)典的吃法還是燒餅夾肉埃篓。雖然青醬肉已經(jīng)吃不到了,但還有月盛齋的醬牛肉根资,天福號的醬肘子架专,“南宛北季”的炙子烤肉,都是芝麻火燒的絕佳搭檔玄帕。
中國人對燒餅的喜愛好像是不分南北的部脚,據(jù)史書記載,燒餅最早是班超出使西域時帶來的裤纹。那時候委刘,舶來品大都以“胡”“洋”“番”等字命名,以示此物外來鹰椒∥疲《續(xù)漢書》中就有記載:靈帝好胡餅。指的就是今天的燒餅漆际。這么一算淆珊,燒餅傳入中原也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
北方最喜歡吃燒餅的可能就是北京人了∈┓現(xiàn)在北京最常見的是芝麻醬火燒往声,但在北平時期,燒餅的種類是五花八門戳吝。老饕唐魯孫在臺灣懷念北平的早點時曾說:說到早點的燒餅浩销,分為馬蹄、驢蹄听哭、吊爐慢洋、發(fā)面小火燒四種。
北平的火燒
吊爐燒餅在曾經(jīng)的北平特別常見陆盘,地位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芝麻醬火燒且警,只不過制作工藝有點復(fù)雜〗盖玻烤餅的爐子被鐵鏈和一根粗桿子吊起來斑芜,爐子下面相當(dāng)于一個餅鐺∷罨簦烤的時候利用杠桿原理將燒的紅彤彤的爐子移開杏头,把餅放到餅鐺上,爐火的溫度傳遞到餅鐺上把餅烤熟沸呐。
除了操作起來比較費力醇王,吊爐燒餅越來越少見的另一個原因是吊爐要燒柴火,而北平大多用煤崭添,所以吊爐火燒慢慢的就被燒煤就能烤制的芝麻火燒取代了寓娩。不過,現(xiàn)在在一些縣城里還是能看見吊爐的身影呼渣,條件允許的家里也有自己的吊爐棘伴。
芝麻醬火燒之所以能取代吊爐燒餅,說明它們在口味上還是有很大的相似之處屁置。吊爐燒餅一般比芝麻醬火燒略大焊夸,一面有芝麻,里面也是層層的瓤兒蓝角,吃的時候可以夾肉也可以夾菜阱穗。
夾肉的話,上選是北平的青醬肉(也作:清醬肉)使鹅。青醬肉似火腿而非火腿揪阶,以前在專賣醬鹵燒熏魚肉的盒子鋪就有,最有名的就是當(dāng)時八面槽寶華齋的青醬肉患朱。用青醬肉夾吊爐燒餅當(dāng)早點鲁僚,今天看來真是夠奢侈的。因為制作青醬肉的工序太復(fù)雜,耗時也太長蕴茴,導(dǎo)致其在解放之后幾乎銷聲匿跡了劝评;待到北平的夏季姐直,暑熱難耐倦淀,早上吃不進(jìn)葷食,就用黃豆芽炒點雪里蕻夾吊爐燒餅當(dāng)早點声畏,這是茹素人的珍品撞叽。
至于唐魯孫說到的馬蹄和驢蹄火燒,現(xiàn)在就更少見了插龄。
馬蹄燒餅的特點是薄薄的兩張皮愿棋,看上去有點鼓,面上有少許白芝麻均牢。吃起來不像大多數(shù)火燒以“酥”取勝糠雨,而是潤而不油、入口香軟徘跪,特別適合掰開來夾著脆果子吃甘邀,比如油條或者酥脆的焦圈。當(dāng)然垮庐,如果馬蹄燒餅加上青醬肉那就更完美了松邪。
驢蹄燒餅比馬蹄略小,可是厚實多了哨查。除了燒餅面上的芝麻略多逗抑,還要刷上一道甜漿。因為瓤厚寒亥,馬蹄燒餅什么也夾不進(jìn)去邮府,拿來就著腌蘿卜或者醬菜疙瘩吃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燒餅溉奕,餡餅挟纱,傻傻分不清楚
讓唐魯孫念念不忘的這幾樣在北平早點攤上就能吃到的火燒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絕跡了。不過如果看的動了饞腐宋,還有芝麻醬火燒來拯救味蕾紊服。
雖然北京也有油酥火燒,“螺絲轉(zhuǎn)兒”和糖火燒之類的品種胸竞,但芝麻醬火燒基本上是一統(tǒng)天下的格局欺嗤,而且有各種吃法。趁著熱乎卫枝,白嘴吃充腸適口煎饼,內(nèi)層麻醬咸香,外層芝麻殼酥脆校赤;除此之外吆玖,芝麻火燒搭配銅鍋涮肉也是老北京的常見吃法筒溃。不管涮羊肉吃的幾分飽,最后一定要再來個香酥的芝麻火燒才覺得圓滿沾乘;不過最經(jīng)典的吃法還是燒餅夾肉怜奖。雖然青醬肉已經(jīng)吃不到了,但還有月盛齋的醬牛肉翅阵,天福號的醬肘子歪玲,“南宛北季”的炙子烤肉,都是芝麻火燒的絕佳搭檔掷匠。在英國生活的那一年滥崩,我切身體會到了唐魯孫在臺灣懷念北平早點時的心情:那可比此地的火腿面包好吃多了!
前面說了燒餅誕生之初叫做“胡餅”讹语,其實當(dāng)初也有“燒餅”這個稱呼钙皮,只不過它實際上指的是我們現(xiàn)在的餡餅。北魏賈思勰的《齊民要術(shù)·餅法》里就說:“作燒餅法:面一斗顽决,羊肉二斤短条,蔥白一合,豉汁及鹽熬令熟擎值,炙之慌烧,面當(dāng)另起○”很明顯屹蚊,這里說的“燒餅”是羊肉餡餅。
清人李斗的《揚州畫舫錄》說:“雙虹樓燒餅进每,開風(fēng)氣之先汹粤,有糖餡、肉餡田晚、干菜餡嘱兼、莧菜餡之分∠屯剑”可見芹壕,燒餅在過去的種類跟今天的包子有的一比——肉包、菜包接奈、還有糖包踢涌,不一而足。
或許這可以很好的解釋一個名字特別具有欺騙性的老北京小吃——褡褳火燒序宦。
“褡褳”就是古時候人們圍在腰上裝東西的布袋子睁壁,幾個連城一排,很像褡褳火燒出鍋時肩并肩的樣子。小時候我常被“褡褳”這兩個字困擾潘明,卻從沒想過這種兩頭封口的行剂、大一號的鍋貼兒和“火燒”有什么關(guān)系,它頂多算是長條形的餡餅钳降。
南方的酥餅
酥餅這個詞厚宰,是我給南方燒餅起的名字。在為數(shù)不多的兩次吃到南方燒餅的經(jīng)歷里牲阁,味道什么的都已經(jīng)模糊了固阁,最記憶猶新的就是一個字——酥壤躲!
以前有個安徽的朋友來北京時給我?guī)Я艘淮S山燒餅城菊。乍看不起眼,細(xì)看小而鼓實碉克,跟北方普遍扁平的燒餅不太一樣凌唬。黃山燒餅?zāi)迷谑稚暇陀杏椭叩绞种傅母杏X。油大的燒餅大都香而酥脆漏麦,一口咬下去油酥的餅皮就撲簌簌的往下掉客税。即便是我以前吃過的油酥火燒也沒酥到這種地步。再咬一口撕贞,里面的餡兒有一種微微帶辣的咸香更耻,猛一吃還真說不上來是什么做的。
不明就里問朋友捏膨,笑答曰:梅干菜啊秧均,熱乎的時候更好吃。
那在我吃過的燒餅里真算一次難忘的體驗号涯。
另一個印象深刻的酥餅是在“鴨都”南京吃到的鴨油酥餅目胡。南京真是一個“鴨盡其用”的美食之城。吃過了評事街的章云板鴨链快、醬鴨誉己、鹽水鴨;還有鴨血粉絲湯域蜗,不忘額外加一份脆脆的鴨腸和鹵的咸香十足的鴨肝巨双;就連街邊稍不留神就會錯過的小攤子也藏著鴨油的美味∶够觯花兩塊錢買一個鴨油酥餅筑累,老板從爐子里用鉗子現(xiàn)夾出來。酥餅的一面沾著密密的小芝麻脉执,咬一口疼阔,鴨油被烘烤之后的香味隨著爐子的鑊氣飄出來,吃的人簡直顧不上擦嘴角的芝麻,只想一口氣把它吃完婆廊。就算不喜歡吃鴨子的人迅细,也是無法拒絕鴨油酥餅的呀!
不管是家鄉(xiāng)還是異鄉(xiāng)淘邻,有沒有哪種燒餅讓你過口難忘茵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