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讓人回憶起來忍不住面部帶笑相速,又不自覺滑下眼淚的往事碟渺,都是從高中開始的。也許一路走來突诬,身邊的人換了好幾個苫拍,也許有朝一日,我連翻你號碼的功夫都不再有旺隙,也許绒极,就是到最后才會明白,命運早就設(shè)定蔬捷,我們在哪里相遇垄提,在哪里分別榔袋。
剛上大學(xué)那會兒,總是喜歡幾個高中老同學(xué)一起視頻铡俐,我們身處不同地點凰兑,對著電腦前的熟悉面孔,懷著有些欣喜审丘,有些憂傷的心情聊著吏够。從莽莽撞撞的前行,到學(xué)會珍惜青春备恤,笑著說年輕真好,再到偶然回首拾取曾經(jīng)的天真锦秒,悲歡離合漸漸變成一個人的故事露泊,這些過程里,能留下的感動似乎也越來越少旅择。
今天惭笑,在這個暑意很濃的海邊城市,我翻起幾年前的畢業(yè)照生真,從我身邊的人一個個看下去沉噩,很多讓我無比懷念的片段,在心里展開柱蟀,溫暖依舊川蒙。
站在我左邊的是小曼,直到我們分開幾年了的今天长已,我依然相信畜眨,女孩之間的友情,真的很可愛术瓮。和小曼是高二分班后認識的康聂,那也是個夏日炎炎的季節(jié),她是我第一個同桌胞四,幾天之后我們就成了朋友恬汁。高中生活里,我們幾乎天天都在一塊兒辜伟,很多現(xiàn)在想來很傻也很不起眼的小事氓侧,在那兩年,卻給了我們最大的快樂导狡。那個時候不會想到甘苍,很多事對于現(xiàn)在的我們來說,實在是很簡單的烘豌,可現(xiàn)在卻沒有了那樣的經(jīng)歷载庭,因為我們已經(jīng)不再是曾經(jīng)單純的孩子,小小的喜悅已經(jīng)滿足不了長大的心。
我記得學(xué)校里有一間小房子是她租的囚聚,每一次靖榕,當我逃過宿檢去找她,心里既忐忑又快樂顽铸,現(xiàn)在我仍有和當時一樣的感覺茁计,我像是看到一個女孩在夜里跑出宿舍樓,經(jīng)過水房谓松,繞過幾棵樹星压,拐進一棟樓,有點不敢相信鬼譬,那就是曾經(jīng)的我娜膘。即使我們天天都待在一起,還是覺得有說不完的話优质。每次周末逛街竣贪,若是買到一件相同的衣服,送了彼此一個喜歡的發(fā)卡巩螃,一起吃了小店里的酸辣粉演怎,都會幸福好久。在校道上避乏,教學(xué)樓里爷耀,穿著很大的校服挽著手走過,一人一個耳塞聽許嵩的歌拍皮,或是發(fā)發(fā)牢騷畏纲,又要寫作文了,又要模擬考了春缕,又被老師訓(xùn)了盗胀。時間在那兩年好像是沒有盡頭,就連高考的前一天锄贼,我依然沒有去想票灰,就要結(jié)束了。有時候生活狀態(tài)的改變宅荤,真的太迅速屑迂,來不及過渡,就這樣被帶進另外的生活圈子冯键,與不同的人相識惹盼,最后越走越遠,或者越走越近惫确。只有做個拾荒者時手报,我才會忽然想起蚯舱,某些人,某些事掩蛤,荒蕪在雜草里枉昏,雜草的高度就像樹的年輪,告訴我們已逝幾度春秋揍鸟。
而現(xiàn)在兄裂,就算都回了家,也難得見一次阳藻,也許只要打一個電話晰奖,只要發(fā)一條信息,我們就可以去一個熟悉的地點見面腥泥,但我發(fā)現(xiàn)匾南,手機里你的號碼,有好幾個道川,我已經(jīng)忘了哪一個是你現(xiàn)在用的午衰,也不想一一嘗試立宜,見或不見冒萄,似乎沒有了意義。當錯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春節(jié)橙数,在不同城市的我們尊流,就完全退出了彼此的生活。
但我還記得灯帮,大一的時候崖技,為了暑假一起在廈門玩,我們省吃儉用了幾個月钟哥,怕你一個人坐車無聊瞬捕,我從廈門去長沙接你喉祭,在車站瞥見你身影的那一刻,永遠都忘不了。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們說装畅,錢不算什么,只要我們都快樂就好〉偶罚現(xiàn)在贯底,我們已經(jīng)不用再那樣省錢,卻也沒有了不遠千里為相逢的心意写烤,也許在這幾年的輾轉(zhuǎn)中翼闽,我們曾距離很近,只是斷掉的聯(lián)系洲炊,不會再給我們機會珍惜每一個可能的相聚感局。
一個人走在街道上尼啡,看到并排騎著自行車走過的學(xué)生,她們望向?qū)Ψ降哪且荒樇冋娴男θ堇堆幔屛蚁肫鹉愕哪禽v粉紅色的小自行車玄叠,在很多個晚飯后,你會載著我去校外買酸奶拓提。西下的陽光懶懶的將我們的身影拉得老長读恃,但我想不起,我們說過什么話代态,又因為什么一起笑∷卤梗現(xiàn)在,生病的時候總是只有自己疼自己蹦疑,我會想起西雀,高二的時候,你逃了自習(xí)去外面給我?guī)庍M來歉摧,回來后對著我笑艇肴,額頭上還有汗。不知后來你又這么關(guān)心過誰叁温,又是否在哪一刻想起了我再悼。
看著鏡子里的我,沒有了當年的少女模樣膝但,額前是成熟的偏分冲九,不算好看的眉毛露出來,笑容也不似往日那般陽光跟束。腦海中你仍舊是年輕的莺奸,披著微卷的齊肩長發(fā),抿著嘴冀宴,歲月給你的痕跡已是在我記憶之外灭贷。有一天,當我們老了略贮,也許會知道甚疟,哪條皺紋代表著哪段生活的缺席。
夏季伊始刨肃,秋冬還未到古拴,我突然間有種迫切的渴望,想在今年大雪紛飛的家鄉(xiāng)真友,找一找遺失了太久的老朋友黄痪。可時間這東西盔然,若說快桅打,卻會讓我忘記那么多是嗜,若說慢,又會讓幾年似在一瞬挺尾。我也不確定鹅搪,這一刻的決定,會不會持續(xù)到我們有緣再見時遭铺。
那時形影不離的我們丽柿,怎么會去想,多年后的某天魂挂,我們會連問一聲“你還記得我嗎”都沒有機會甫题。
可還是想在此時說一句,你還記得畢業(yè)照上站在你身邊的我嗎涂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