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的理由只要一個就夠了来农,不愛的理由鞋真,卻要很多很多。當(dāng)愛變成一種習(xí)慣之后沃于,就很難再戒掉了涩咖。
昨晚在吃飯的時候認(rèn)識了一個女孩。偌大的餐廳繁莹,只有我們兩個伶仃的身影檩互,當(dāng)?shù)昙野咽澄锒松蟻淼臅r候,我們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蒋困,然后默契地相視一笑盾似。
經(jīng)過簡單的問候與交談之后,才發(fā)現(xiàn)我們來自于同一個城市雪标,住在另一個城市的同一個酒店零院,又在同一家餐廳吃飯,最后因為同樣的一聲嘆氣村刨,我們認(rèn)識了告抄。
她叫燕子,我問她是不是也有一個“豬頭”嵌牺,她笑著說“你怎么知道打洼?”
燕子說龄糊,這里就是“豬頭”生活的城市。
燕子和“豬頭”相戀三年募疮,分手兩年炫惩。這兩年里,燕子只要有空就會來到這個城市阿浓,不找“豬頭”他嚷,只找回憶。
她遞過一只耳機(jī)給我芭毙,里面一直在放著陳奕迅的《好久不見》筋蓖。
我來到你的城市,
走過你來時的路退敦。
想象著粘咖,沒我的日子,
你是怎樣的孤獨侈百?
吃完飯瓮下,她吵著要去喝酒,在這樣一個小鎮(zhèn)设哗,酒吧我是實在不敢去唱捣。于是我們在隔壁的超市两蟀,買了幾罐啤酒网梢,回到酒店的房間里,放著各自喜歡的音樂赂毯,開始沽酒聊自勞战虏。
也許是酒不對,也許是氣氛不對党涕,沒喝幾口烦感,我居然開始暈乎了。燕子笑我酒量太差膛堤,她說她能面不改色地干光所有剩下的酒手趣,我瞄了一下,大概還有六七罐肥荔。
我問她為什么會酒量那么好绿渣,她說是有了抗體。
燕子放了一首王心凌的《忘了我也不不錯》燕耿,然后紅著眼對我說:求你陪我喝醉中符。
無法回頭的事情很多,
分手后的經(jīng)歷卻有更多……
然后我們就這樣誉帅,在認(rèn)識的第一天就睡到了一起淀散,當(dāng)然了右莱,是純潔地睡了一覺。
她說我一定會成為她特別好的酒友档插,我求她放過我慢蜓。
我問她,每次宿醉之后你不會覺得難受嗎郭膛?
她說胀瞪,難受啊饲鄙!
我說凄诞,那你還那樣喝?
她說忍级,不喝我睡不著胺!
我特別心疼地?fù)Я艘幌滤募绨蛑嵩郏ξ鼗貞?yīng)了我汛蝙。我說,我們以后戒酒好不好朴肺?
她遲疑了一下窖剑,然后兩眼通紅地看著我說,我做不到……
天剛亮戈稿,燕子說要趕最早班的高鐵回去上班西土,我送她到車站,她像只被霜打過的茄子鞍盗,看著她的背影需了,我有種數(shù)不出來的難過。
其實燕子的這種感受般甲,我真的能了解肋乍。
當(dāng)一個人難以抵擋一份痛苦或者是難過的時候,唯一想要做的就是逃避和麻痹自己敷存,喝醉的當(dāng)下墓造,你真的是快樂的,你也真的就沒有那么難過锚烦,但是醒過來的時候你才發(fā)現(xiàn)觅闽,原來根本就沒有好。
有的人喝酒因為開心挽牢,有的人喝酒是因為不開心谱煤;有的人喜歡喝酒,有的人是出于無奈禽拔;有的人想喝醉后能見到那個人刘离,有的人是想喝醉后忘記那個人室叉。
燕子說,從他離開那一天我開始酗酒硫惕,兩年了茧痕,我從滴酒不沾到千杯不醉,從排斥酒精到依賴酒精恼除,這個過程一點都不困難踪旷,當(dāng)你百爪撓心的時候,能幫你止痛也只有酒精了豁辉。
我問她令野,你什么時候才可以不要這么喪?她說徽级,大概要等到快要忘記的時候吧气破!
我說,難道兩年過去了餐抢,你一點也沒忘記他嗎现使?
她說,醉了的時候在夢里旷痕,不醉的時候在腦子里碳锈。
快要忘記的時候?只恐怕相愛太短欺抗,而遺忘太長售碳。遺忘的假象,你永遠(yuǎn)也看不穿佩迟。
這種始于表面的遺忘团滥,也許能夠騙得了別人竿屹,卻騙不了自己报强。當(dāng)你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尤其是夜晚拱燃,尤其是被酒精麻痹的時候秉溉,回憶總是洶涌而至,它還是會瞬間將你淹沒碗誉。當(dāng)你心里藏著一個人的時候召嘶,你會發(fā)現(xiàn)這酒都是苦的,這每個夜晚也是難熬的哮缺。
于是后來你總是慣性難過弄跌、慣性想念、慣性酗酒尝苇。以至于連自己都認(rèn)為铛只,酒大概會變成陪伴我們一生的東西埠胖,想戒都戒不掉。
可是這個世界上淳玩,哪有什么戒不掉的東西直撤,你根本不是戒不了酒,只是戒不了那個人蜕着。
有人說谋竖,世間大多數(shù)的遺憾,都是來自于“你我本不該緣盡于此”承匣。而愛情里大多數(shù)受傷的人蓖乘,都是那個拽著不放的人∪推可你又有多勇敢驱敲,才敢念念不忘?
人來人往宽闲,你走了再多的夜路众眨,喝了再多品種的酒,生了再多的病容诬,發(fā)了再多的朋友圈娩梨,也都已經(jīng)與他無關(guān)了。是你執(zhí)意要給他翻云覆雨的權(quán)力览徒,也是你低估了自己遺忘的能力狈定。
不要糾纏,不要不甘心习蓬,你要相信纽什,你們的緣分就盡于此了。
鴻爪踏雪泥躲叼,還是來得及芦缰。對重遇的人說:原來你也在這里!這是數(shù)十萬字世情小說的最后枫慷,也該是你和“豬頭”的最后让蕾。
好姑娘,你真的不該再去舔那醉生夢死熬成的苦了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