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7.08
早上七點免绿,林若伸手按掉吵鬧的鬧鐘,一裹被子轉身又睡過去驰唬。
早上八點,她從睡夢中驚醒盈电。剛剛那個夢真實到可怕。她轉頭看了一眼手機杯活,抓過床頭柜上的水杯就喝了一口匆帚。
可準備擱下的手在意識到什么的時候停住了。她昨晚是喝完這杯水的轩猩。
忽然又想起那個噩夢卷扮。
小區(qū)十四棟十四層響起一聲慘叫荡澎。
2000.07.08
林若又被老師臭罵了一頓均践。昨天小潤吵了一夜,害得她什么作業(yè)也做不進去摩幔,光顧著照顧安撫她這個弟弟了彤委。
被老師罵了也就算了,回到家卻發(fā)現(xiàn)老師打了個電話給家里或衡。在那個通話不方便的年代焦影,老師竟然舍得這錢去告狀——林若啐了一口车遂。
媽媽也痛罵了她。林若想說斯辰,是因為小潤舶担,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她看著面前這個歇斯底里地撕了她的作業(yè)的女人彬呻,第一次覺得她不是她的媽媽衣陶。
小潤的哭鬧聲穿過房門,直達媽媽的耳朵里闸氮。
媽媽狠狠地瞪了林若一眼:“有你好看的剪况。”她終于放下了拿著晾衣桿的手蒲跨。
林若揉了揉手臂——嘶译断。真疼。
2015.07.16
林若是在醫(yī)院里醒來的或悲。她看著四周潔白的壁孙咪,有些難受。
她記得她滾下了床隆箩,沖出了屋子该贾,從樓梯一路滾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滾到了幾樓才停了下來捌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到樓梯間去杨蛋,她更不知道是誰送她到醫(yī)院的。
門被推開理澎,她努力動了動逞力,張著嘴想要說話,卻無法說出一句話來糠爬。
一種無力感蔓延她的全身寇荧。
醫(yī)生進來看了看她,說一句“醒了”执隧。他為她做了個簡單的檢查揩抡,掃一眼窗外的風景,被窗戶阻隔了一半的風景也有些看頭镀琉。
醫(yī)生什么也沒說峦嗤,只讓她好好休息,帶上門走了屋摔,隱約的還有上鎖的聲音烁设。
林若盯著門不動。
那個人再也出現(xiàn)不了了吧钓试。
目光忽然轉到桌上的水杯装黑,在光下?lián)u搖晃晃的波光副瀑,水只剩了一半。
林若的背脊有點發(fā)涼恋谭。
2000.07.16
林若今天被人打了糠睡,被欺負小潤的人打了。她看見幾個人圍著矮矮小小的小潤疚颊,內心里浮現(xiàn)的是媽媽的責備和內心深處的害怕铜幽,于是她沖了上去,毫不猶豫地串稀,向著那些人高馬大的男生沖了過去除抛。她不過大他們三歲。
后來呢母截,好像后來她踉踉蹌蹌地回了家到忽,小潤早就逃回了家。他正撲在媽媽的懷里哭清寇。
她看見媽媽向她走了過來喘漏,她也微微笑——她以為,媽媽會表揚她的华烟。
然后就是一巴掌翩迈,打得她暈頭轉向。
林若懵了盔夜,她不知道作何反應负饲。隨之入耳的就是媽媽說她出去打架,媽媽說她丟下小潤……
仿佛這件事從來都是她的錯喂链。
林若第一次感到深深的絕望返十。
她看著這個她一直叫作媽媽的人,心底第一次冷笑椭微。
她甩上房門洞坑,把媽媽的嘶聲怒罵關在了身后。
2015.07.20
林若又做了那個夢蝇率。沉在水里的夢迟杂。
她看見自己的身體被纏纏繞繞的水草層層包裹,她也看見自己的手被換水的管道吸進去本慕,她拼了命也拔不出來排拷。
她還聽見——姐姐。驚起一身冷汗间狂,猛地坐起身來攻泼。
她覺得自己醒了火架,但看著空空如也的黑暗的空間鉴象,她知道她錯了忙菠。
這只是另外一個夢境而已。那聲“姐姐”更加清晰纺弊。
她醒過來的時候牛欢,下意識地抓過杯子要喝水。
她卻發(fā)現(xiàn)杯子里只剩一點點水了淆游。她驚恐中拿過的時候傍睹,水灑了滿床。
林若崩潰大哭犹菱。
2000.07.20
林若想拾稳,今天她一定要好好數(shù)落數(shù)落小潤。
昨天晚上小潤一夜沒回來腊脱,她和媽媽在外面找了整整四個小時访得,最后她在水庫邊找到了小潤。
林若拉過小潤的手的時候陕凹,忽然又想悍抑,媽媽怎么就沒想過,這樣的晚上杜耙,她也會走丟呢搜骡。
她看著小潤小小嫩嫩的手,抿著唇笑了笑佑女,想說“她怎么那么在意你呢记靡?”。后來又不言不語了团驱。小潤那么小的孩子簸呈,哪里聽得懂呢。
她把小潤帶回家的路上店茶,遇到了媽媽蜕便。她清楚地聽見媽媽在一次次確認小潤的安全,又一次次地在責備她沒有照顧好小潤贩幻。
林若的心如墜冰窖轿腺。
她想,她為什么不索性在那個水庫邊上丛楚,跳下去呢族壳?
拉著小潤的手一緊,小潤又開始哭鬧了趣些。
她低頭不說話了仿荆。
2015.07.23
又到了早上。
她睜開眼,側頭看了看桌上的水杯拢操。
空的锦亦。
她綻開了這幾天來的第一個笑容。
很抱歉這幾個月來沒有寫一點文字令境。
可能是思維禁錮的原因吧…今天忽然有點腦洞杠园,隨手寫了一篇。
風格不同舔庶,還希望你們喜歡抛蚁。
from 清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