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黎侈,我常常會回到這樣一個場景。
周末闷游,還在上大一的我在一家網(wǎng)吧里熱火朝天地看電影峻汉,兩個要好的同學來找我。那時候沒有手機储藐,他們就一家網(wǎng)吧一家網(wǎng)吧地找俱济,一個書店一個書店地尋,一個同學一個同學地問钙勃。終于蛛碌,他們成功找到了我,并拿起手里的生日蛋糕辖源,笑著和我說生日快樂蔚携!
我在夢中笑醒,但是醒來發(fā)現(xiàn)克饶,也許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fā)生了酝蜒。蛋糕還會有,友人也還在矾湃,可是誰還會為了給我慶祝生日亡脑,耗費一下午的時光一處一處地找我呢?
那時候的我們都沒有手機邀跃,找一個人全看你有多大誠意霉咨。
現(xiàn)在,我手里正握著最新款的智能手機拍屑,手機里有三百多個聯(lián)系人途戒,而且我有n種方法能在第一時間聯(lián)系到他們,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僵驰?我們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喷斋,沒事互不打擾唁毒。
人還是那些人,無非長了些歲數(shù)星爪。但是大家的相處方式都變了浆西,在突如其來的信息時代,人們被裹挾在粘稠的信息洪流里移必,甘愿在其中自我陶醉室谚、自我封閉。
有人說崔泵,信息發(fā)展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便利秒赤。的確,現(xiàn)在消費不用帶現(xiàn)金憎瘸,打車不用站街邊入篮,讀新聞不用買報紙,聯(lián)系你可以直接用微信幌甘。
但是為什么潮售,這些看似在拉近人與人距離的信息化產(chǎn)物,卻讓人們之間越來越有疏離感了呢锅风?
前兩天我踏上公交車酥诽,猛一抬頭,發(fā)現(xiàn)無論站著的還是坐著的皱埠,幾乎清一色都在低頭玩手機肮帐,除了汽車發(fā)動機,所有人都保持沉默边器。這里就像是一個微型社會训枢,人們在狹小的空間里摩肩接踵,卻沒有一個人愿意和對面的人說上一句話忘巧。
我想起前段時間恒界,網(wǎng)上盛傳的幾個熱點事件皱卓。路人看到被撞的女童墓卦,摔倒的老人,都不約而同選擇漠視匈棘。而在網(wǎng)絡(luò)世界里际长,人們卻討論得熱火朝天婆誓。再回到現(xiàn)實世界,類似的事情卻仍在上演也颤。
當然,事件的發(fā)生有太多的其他因素郁轻,但是拋卻其他因素翅娶,讓人在現(xiàn)實中選擇冷漠圍觀的文留,還是信息流將一個個人封閉成了信息孤島,而這些孤島又通過信息流將這些冷漠進一步擴大化竭沫。
此時燥翅,我不禁想起父母年輕時帶我出去逛街的時光。夕陽西下蜕提,下班的大人們騎著大洋車森书,掛著網(wǎng)兜買西瓜,半路上遇見問路的谎势,總要熱心指給他凛膏。要是問路的沒聽明白,興許還能拍一拍后座將他馱回家脏榆。
今年年初在網(wǎng)上看到一則視頻猖毫。一家商場的大堂監(jiān)控畫面顯示,一名從正門進來的女士一邊低頭玩手機须喂,一邊徑直朝著大堂正中的水池走去吁断,然后整個人完全掉進了水池里。
這是讓人啼笑皆非的事坞生,而那些過馬路玩手機被撞傷的仔役,就是悲劇了。
以手機為載體的信息海洋仿佛已將人類的世界徹底淹沒是己,每個人都成為信息海洋中飄零的孤島又兵。孤島們雖近在咫尺,卻只能隔水相望赃泡。而事實上寒波,更多時候,彼此都懶得望一眼升熊。
有時候靜下心來想想俄烁,每天在信息流里翻滾的我,真想再回到那個周末的下午级野,耐著心在網(wǎng)吧看一部電影页屠。同學找啊找,終于找到了我蓖柔,然后一拍后背辰企,笑嘻嘻給我送來生日驚喜。
我們相約去吃飯况鸣。
結(jié)賬時一掏兜牢贸,拿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而誰的兜里都沒有手機镐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