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岑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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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顧:如果時光不記得(四十四)
chapter45
我的聲音很具穿透力访圃,屋內的兩個人原本還沉浸在數(shù)年來第一次還算正常的聊天中,好不容易拋棄了一直持續(xù)多年的針鋒相對届惋,但氛圍依舊是劍拔弩張的,只是她們話題的中心似乎是我和蕭寒横蜒。我的一聲質問就輕易讓這場談話瞬間戛然而止蜡豹。雙雙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正信步走來的我。表情都驚呆了半哟,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酬滤。特別是安黎,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寓涨,此時更是白如紙片盯串。
是害怕嗎?我覺得有這個可能戒良。她一定隱藏了什么秘密体捏,關于我的過去,那些我不知道的過去,同時也是徹底抹殺蕭寒几缭,讓老媽將其打入冷宮的過去河泳。
“你們繼續(xù)說呀,為什么見到我就不說了年栓?”
我臉上噙著一絲笑問她們拆挥,那笑容我裝得很逼真,但依舊掩蓋不了我心里因為某些真相突然浮出水面的好奇與難以置信某抓。
安黎掩面不看我纸兔,臉上痛苦與孱弱的表情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反正搪缨,看著挺楚楚憐人的食拜。
老媽的臉上表情很難堪,仿佛被人揭開了一些舊傷疤副编,痛但強忍著负甸,臉上的皺紋都有些扭曲。她看著我半晌痹届,或許是為了保護她唯一在乎的女兒免受傷害呻待,嘴里最終冒出來的卻是一句:“找不到你人,我還去問陸偉了队腐,他說你跟他一塊兒去鄉(xiāng)下度假了蚕捉。是不是啊柴淘?進展這么快迫淹?”
可我壓根就不吃她這一套,繼續(xù)不依不饒地宣示著我的立場和觀點为严。聲音不卑不亢敛熬,底氣十足。
“別轉移話題第股,你們剛剛的談話我聽得一清二楚应民。安黎,論輩份我是該叫你一聲后媽夕吻』迩拢可你怎么能背地里這么坑害你的繼女呢?我們之間有什么恩怨過節(jié)嗎涉馅?”
“乞乞归园,你別這么說,是我對不起你稚矿。我跟你說聲對不起蔓倍。這么多年悬钳,我不該瞞著你,其實你出走的真正原因從來就不是蕭寒偶翅,而是我默勾,那次是你見到我出現(xiàn)在你爸的宿舍,所以氣得離家出走聚谁。蕭寒只是你父母的以為母剥,因為在你離家出走之前,他們唯一知道的是你與蕭寒發(fā)生過矛盾形导。所以环疼,他們一直認為那場車禍的間接原因是因為蕭寒。等你從危重病房出來的時候朵耕,關于這之前發(fā)生的一切你都不記得了炫隶,所以我也沒有說。一直瞞著你父母阎曹。這次伪阶,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他們對蕭寒的誤會,所以才主動說出真相处嫌≌ぬ”
安黎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眼底有淚水滾落熏迹,仿佛是懺悔的淚水檐薯。
我呆呆地看著她,曾經糾結了這么久的事情被她將真相和盤托出的時候注暗,我竟然有些難以置信坛缕。原來從來就不是蕭寒,就算我已經認定就算是蕭寒也沒關系捆昏,但聽到這個真相的時候赚楚,還是覺得很震驚。她為了自己的幸嘎帕ⅲ可以一直隱瞞著一個真相直晨,她害怕別人揭穿她第三者的身份搀军,所以一直藏著掖著膨俐,直到自己終于上位成功,成為了那個男人明媒正娶的妻子罩句。
可是我呢焚刺?蕭寒呢?我就該不知道真相永遠怪罪于蕭寒门烂,而蕭寒就該背負著這個間接殺手的罪名嗎乳愉?
我記得蕭寒說他跟我一個高中的時候兄淫,我一開始還不相信,后來又糾結他為什么要轉走蔓姚,直到明白我們曾經的關系以及那場車禍的“原因”我才懂捕虽,他不走能怎樣呢?他不走老媽肯定會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走坡脐。
所以泄私,在我小小年紀一無所知的時候,蕭寒心里背負著多重的負擔备闲,沒有人可以懂晌端。
他一直都默默承受著昔日戀人突然變得重傷患者,醒來卻一無所知的痛恬砂,他也一直承受著那個跟他親密無間的人從此不知道他是誰咧纠,而導致她變成這樣的間接原因竟然是他的那句對愛人成績不滿意的責罵。
那場變故令我們所有人都始料不及泻骤。但我漆羔、老爸、老媽還可以相互依靠抱團取暖瞪讼, 可蕭寒呢钧椰?背著一身內疚卻也無人可以理解,無人可以傾訴符欠。
安黎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嫡霞,而是蕭寒。我毫不遲疑地沖出門外希柿,想把蕭寒拉進來诊沪,可是等我將門打開,我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曾撤。
我怔怔地站在門口很久端姚,望著走道里空空的,好久都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躍過挤悉。
老媽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我身后渐裸,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第一次用特別溫婉的聲音對我說:“這次換你把他追回來吧装悲』杈椋”
“讓他靜一靜吧。感情的事以后再說诀诊《床常”
我知道他離開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一個人這么多年都在懺悔属瓣,如今真相大白了载迄,他還有些承受不來讯柔。
我回到病房,看了安黎一眼护昧,沒好氣地說:“如果我這輩子要是不能嫁給蕭寒魂迄,我這輩子都賴在我老爸身邊,讓你們永遠過不了二人世界惋耙〖觯”
安黎笑了,蒼白如雪的臉里漾著一抹嫵媚的笑怠晴,淡淡的遥金,但還是有些惆悵。
“乞乞蒜田,蕭寒怎么都跑不掉稿械。”
是嗎冲粤?我確定美莫,但好像又不確定。因為梯捕,這么多年厢呵,終究是我的家人對不起他。
剛準備離開傀顾,老爸擰著一大包東西進來了襟铭。
看到老媽他吃了一驚,但隨即又將那絲吃驚隱去了短曾。淡淡地對老媽說:“乞乞的事寒砖,我看我們做父母的就不要再干涉了。小蕭這孩子也確實不錯嫉拐×ǘ迹”
老媽笑著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婉徘。
我知道老爸一定也知道了真相漠嵌,安黎的枕邊風吹著,他能不知道嗎盖呼?
可是儒鹿,心里還是不甘。因為塌计,這遲到的真相挺身,竟然讓我和蕭寒之間錯過了這么多年侯谁。以后的我锌仅,該怎么去彌補章钾。
我跟著老媽回到家,老媽慫恿著我跟蕭寒聯(lián)系热芹,讓他來家里吃飯贱傀。我見不得老媽這墻頭草兩邊倒的架勢,幾天前還視人家為仇敵伊脓,突然又變成這么一副諂媚的嘴臉府寒。所以我硬生生地來了一句:“是我們有愧在前,我怎么還好意思跟人家聯(lián)系呢报腔≈晟Γ”
我真的沒有聯(lián)系他,而他也一直沒有和我聯(lián)系纯蛾,真的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纤房,從此消失在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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