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2016年纽竣,我16歲。
? ? 可以算是褪去了一層稚嫩的外衣储笑。雖然其實我還裹著很多層甜熔。但歷經(jīng)世態(tài)炎涼,我終于長大了突倍,至少到了我想到的那個年紀腔稀。
? ?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走進你的世界,卻沒想到羽历,無論我怎樣追趕焊虏,你都離我那么遠,那么遠…… ? 打小你就因為舅舅舅媽工作忙而在爺爺家常住秕磷。而我呢诵闭,因為自幼喪父,所以也常和母親在外公家住澎嚣。所以我們倆小時候感情很好疏尿。
? ? ? 你比我大5歲,個兒很高易桃,偏瘦褥琐。因為舅媽不愛打理所以留了一頭利落的短發(fā),時常穿的一身黑晤郑,簡直就是一個“假小子”敌呈。但我知道贸宏,你有一顆溫柔的心。 ? 而我呢磕洪,從小個兒就矮吭练,常常穿著小裙子,扎著羊角辮褐鸥,典型的小姑娘模樣线脚。 ? 如果單從性格看赐稽,我們倆差太多叫榕,但我卻從小把你當做我的神,不可磨滅的神姊舵。 ? 從小我就喜歡你晰绎,崇拜你。 ? 記憶中的你是一個愛笑的漂亮姐姐括丁。也是一個愿意陪著我玩的善良好姐姐荞下。
? ? 有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陪我玩的游戲是過家家史飞。 ? ? 對尖昏,那一次我玩的非常盡興。我記得你從后院找來了真的鍋构资、碗抽诉、瓢、盆吐绵,還有食材迹淌,那次我們玩的是升級版的“過家家”。那個時候己单,外公還在唉窃,他就坐在門口的竹椅上,笑呵呵的看著我們倆“舞刀弄槍”纹笼,然后會很配合的當一個好客人纹份,給我們幾塊錢,然后裝模作樣的把那些花花綠綠的菜吃完廷痘。拿到酬勞后你會牽著我的小手蔓涧,帶我去超市賣我們最愛“子弟”的黃瓜味薯片。 ? 然后牍疏,我們會坐在石階上邊吃薯片蠢笋,邊看著藍藍的天,樂的合不攏嘴鳞陨。
? ? ? 如今16歲的我也曾嘗試過在玩一次過家家昨寞,再買一包“子弟”的黃瓜味薯片瞻惋,然后看著同樣一片天空。但是無論重復多少次援岩,心里卻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歼狼。那種簡單的幸福,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享怀。那種甜到內(nèi)心的感覺再也沒有了羽峰。? 現(xiàn)在我特別相對姐姐說:“那次的過家家是我玩過最棒的游戲;那包薯片是我吃過最好的美食添瓷;那片天空梅屉,是我見過最藍的,最美的鳞贷。而你坯汤,是我最崇拜的人〔罄ⅲ”? ?
? ? ? 俗話說得好惰聂,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 ? 之后不久姐姐就被舅媽接走了咱筛〈昊希空蕩蕩的院子里只有我一個人,時不時的我還是會趴在曾和姐姐一起睡覺的大床上迅箩,獨自一人聽著那首姐姐最愛的Nobody溉愁。 ? ? 那是我還是一個連拼音都沒學懂的小屁孩,卻深深地記住了這個單詞Nobody沙热。聽這首歌時我第一次用耳機叉钥,躺在床上,聽見姐姐隨著旋律輕輕的哼唱篙贸,覺得這首歌是我聽過最美得一首投队。
? ? ? 四年級時,姐姐上初二爵川。我們倆的學校相隔不到百米敷鸦,但我卻很久沒見過她了。 ? 再一次見面是在過年時寝贡,大家到舅舅家吃飯扒披,我見到她時她留了一個學生頭,雖然還是喜歡一身黑圃泡,但也有了女孩子的柔美碟案。白雪似的皮膚,長長的脖子颇蜡,微微上揚的嘴角价说,配合著打進來的柔光辆亏,很漂亮。只不過鳖目,她不是沖著我笑扮叨。 ? 她一直盯著電視,上面是一群稱自己是“快樂家族”的人领迈,她們在舞臺上蹦蹦跳跳彻磁,做著各種奇怪的動作,逗得姐姐一直哈哈大笑狸捅。我看著也跟著笑衷蜓,即使我并沒有什么笑意。 ? 之后薪贫,我走過去親昵的叫著她恍箭,她回頭來看見我刻恭,先愣了一下瞧省,然后對我微微笑一下,又急忙轉頭回去鳍贾,死死的盯著屏幕鞍匾。 ? 但我卻一直傻呵呵的樂,就因為那禮貌似的一笑骑科。
? ? 就這樣我們一直沒有交談橡淑,就像八月長安說的一樣:“我們是姐妹,我們沒有話說”咆爽。? ? 這種尷尬的局面一直持續(xù)到吃飯梁棠。她被舅媽吼了幾句,冷著臉向我走來斗埂。舅媽看到她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符糊,于是將我作為例子說:“你看人家小瑜,成績又好呛凶,又乖巧男娄。哪像你,一天就知道看電視漾稀∧O校” ? 她扭頭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崭捍。我不知道那個笑容代表什么尸折,是輕蔑,鼓勵殷蛇,還是毫不在意实夹。我紅著臉拣播,不知道說什么。 ? 飯后收擦,她進了自己的房間贮配,我走過去,想給她說幾句話塞赂。在門口聽見她在和同學打電話泪勒,本著人的好奇心,我輕掩著門宴猾,偷偷摸摸的聽著里面的對話圆存。我聽到她在和對方說著什么韓庚啊,韓國的誰有多帥了仇哆,快本又出了什么心節(jié)目沦辙。里面笑聲不斷,我沒辦法打擾讹剔,只好乖乖的走開了油讯。
? ? ? 其實我只想告訴她,我一直是那么喜歡她延欠,我永遠沒她好陌兑,永遠是她的腦殘粉。 ? 但在我離開的這一刻由捎,我明白了兔综,我和她的距離雖然只隔著一道門,到這道們就是一個世界和另一個世界的分隔線狞玛,這道門软驰,雖然開著,但我卻進不去心肪。 ? 我不甘心锭亏,不想放棄曾經(jīng)的美好,想要靠近你蒙畴。但事實一次次的將我打回原形贰镣。 ? 我本以為只要我不斷努力靠近,就一定會到你身邊膳凝,但我卻沒想到碑隆,你沒有在等我,你一個勁兒的往前跑蹬音,我追不上上煤。
? ? 的確我不可能追上你,我們就像兩條相交的直線著淆,只有都想著同一個方向跑劫狠,才有可能重合拴疤,而我們一開始就跑反了。不独泞,不對呐矾,你一直朝著你的方向跑,從不回頭懦砂。是我本一心想追趕你蜒犯,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從開始我就反了荞膘,就錯了罚随。 ? 于是我們成了兩條平行線。 ? 再然后羽资,你去另外一個地方上高中淘菩,學了藝術,上了美院屠升。去了一個和我相隔十萬八千里的大學潮改。 ? ? 但16歲的我以為我長大了,自以為是的認為我可以靠近你了弥激。 ? 所以我不遠萬里坐上火車去找你进陡。想借著回家探親的空檔見你一面。但我怎么也沒想到微服,兩條平行線是沒有相交的機會的。 ? 在我一股腦的北上時缨历,你卻坐著飛機會到了南邊以蕴。
? ? 我想或許某個時刻,我們相遇了辛孵,只不過我們得距離太遠了丛肮,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魄缚,這天與地的距離我無法跨過宝与。 ? 高中老師曾說,兩條平行線是有可能相交的冶匹,只不過要到大學才會學到习劫。 ? 所以我想,當我知道如何相交是嚼隘,我一定不會再跑反了诽里,我一定要走近你,大聲的告訴你飞蛹,你對我有多么重要谤狡。大聲的告訴你灸眼,你是我的神,永遠都是墓懂,恒古不變焰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