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一個傳奇,一個普通、平凡的人的傳奇.他講的一個又一個的故事在我兒時的天空閃爍著神奇的色彩。父親講的故事可多了,可以記錄一本厚厚的書.他講的故事有民間傳說,也有自身的經歷笑窜。小時候,在茶余飯后,我常常趴在父親的膝蓋上聽他娓娓道來! 其中特別有意思的就是捕蛇一事.
小時候,每到春天识补,蛇結束了它們的冬眠,經常在山地田野間出沒辫红,父親碰到有時會抓回來凭涂,有的殺了燉湯喝,剩下的則拿去賣贴妻。經常有好多鄰居拿著碗來到我家切油,盛些湯去給自家的小孩喝。蛇湯清涼解毒名惩,可治各種皮膚病澎胡。特別是夏天,農村衛(wèi)生條件惡劣娩鹉,經彻ニ看到別人家有的小孩頭上長了一個又一個的膿包,如果能多喝些蛇湯弯予,即能預防巢株!
父親并不是以捕蛇為生,只是碰到時抓來熙涤,但也不總是一帆風順阁苞,有一次真是生死攸關。
在七十年代祠挫,我們村的人常常上山去割掃帚草那槽,曬干,編成掃帚等舔。再拿到集市上去賣骚灸。有一次,父親和一些村里的青壯年上“烏石底”去割掃帚慌植。大山深處峰巒起伏甚牲,荊棘叢生,千溝萬壑蝶柿,時有野獸出沒丈钙。父親一行人七八個,一出行就是個把月才回家交汤,風餐露宿雏赦。
他們走到一個叫“碎石溪”的地方,在山谷間的小路行走,突然看到一條大蛇從對面的山尖蜿蜒而下星岗,速度極快填大。父親對同行的人說,這條蛇夠我們這些人好好吃一頓了俏橘。他以為只是普通的毒蛇允华,比如說金環(huán)蛇,銀環(huán)蛇寥掐,就是普通的眼鏡蛇也沒什么靴寂。轉瞬之間那蛇到前面不遠處,轉入一邊的深田曹仗,“撲通”一聲沖進田里榨汤,濺起老高的水花蠕搜。父親手拿雙頭尖的大扁擔怎茫,抄近路走到深田,蛇的附近妓灌,正在尋找那畜生的位置轨蛤,冷不丁,田里突然竄出老高的蛇頭虫埂,那畜生對著父親的臉猛地一戳過來祥山,父親大吃一驚,這是“過山烏”掉伏,眼鏡王蛇缝呕!劇毒無與倫比,又是我國生性最兇猛的一種毒蛇斧散,極具攻擊性供常,它甚至能吞食同類。
早知道就不會來招惹它了鸡捐,現在沒時間后悔了栈暇!千均一發(fā)之際,父親一閃箍镜,然后用尖扁擔的一端把蛇頭一端壓到田里源祈,蛇頭還伸出水面幾寸長,吐著蛇信色迂。因為怕田里的土太軟控制不住香缺,父親趕快用左腳把扁擔整個踩進軟軟的泥土深處,用手死死握住蛇頭歇僧,右腳踩住蛇的腹部赫悄。然而那畜生用尾巴用力地把父親的整個右腿纏繞起來,象一條又粗又長的繩子。然后蛇通過骨節(jié)和皮膚的共同作用埂淮,使勁勒緊姑隅。幸虧父親向來力氣大得出名,才沒被絆倒倔撞!同行的人竟然都不敢過來讲仰!父親叫他們拿大鐮刀過來,十多人撒腿跑了痪蝇,只有剩下一人把大鐮刀扔過來鄙陡,然后他也跑了。父親用鐮刀把蛇的毒牙敲落躏啰,這樣就解除了巨大的威脅趁矾,那蛇再怎樣掙扎也是徒勞無功。父親再慢慢地把蛇從身上解開给僵,提上旱地毫捣。那些人看到沒有了危險,過來幫忙把裝干糧的布袋解開清空帝际,父親把整條蛇丟進布袋蔓同。后來回到家,一稱蹲诀,那畜生有五六斤重斑粱!
父親有時還挖一整窩的蛇蛋,有時七八個脯爪,有時十幾個则北,這樣的事共有三四次。父親把蛇蛋拿到甕里裝上紅土孵化痕慢,化出小蛇再裝去賣尚揣。一條小蛇兩塊錢,這在當時是一筆非呈靥耄可觀的收入惑艇。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在我不記事的時候發(fā)生拇泛。我有時也會聽到哥哥姐姐或媽媽提起滨巴,多有趣呀!
如今俺叭,父親已年過古稀恭取,歲月留下滄桑,而我也已近不惑之年熄守。他與自然蜈垮,與生活斗爭的故事常被人提起耗跛,成為一個個傳說 。
但是攒发,親愛的朋友們调塌,新時代的我們,有全新的生活方式惠猿。再不用象以前那樣為生存進行艱苦卓絕的斗爭羔砾。然而,由于經濟發(fā)展帶來的環(huán)境污染問題偶妖,以及人為的捕殺姜凄,很多種野生動物已經瀕臨滅絕了。我們要保護我們賴以生存的環(huán)境趾访,讓人與動物和諧共處态秧,不能濫捕濫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