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最近有些煩。
自從那天不慎從窗口掉下一根棍子砸到路人后尽超,那個叫西門慶的家伙就整天到對面的王婆茶樓去官撼,抱著吉他對著她的窗口唱歌。從最初的《對面的女孩看過來》到《心要讓你聽見》再到《Only You》似谁,今天又換成了《My Heart Will Go On》傲绣。
像這種自以為是的家伙,潘金蓮覺得很可笑巩踏。仗著家里有錢秃诵,又長得油頭粉面,就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了塞琼,真是笑話菠净,她潘金蓮就偏不吃這一套!只是當(dāng)她把這一切告訴大郎的時候彪杉,他居然只是笑笑毅往,就什么也不表示了,讓她懷疑他是不是不像以前那么在乎她了派近?
這念頭一起攀唯,她越想越覺得是那么回事。這幾天晚上她都已經(jīng)暗示的很明顯了渴丸,可是他總是推說第二天還要早起做炊餅侯嘀,早早地就睡了战坤,恨得她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還有她一直想要的那個鉆戒和那件裘皮大衣残拐,看起來他是不可能買給她了,因為他說用那些錢來買面粉可以做很多很多的炊餅碟嘴。這個小氣鬼溪食!她越想越窩火。
對面的音樂突然變成了《黃昏》娜扇。她一直很喜歡這首歌的错沃,這時候聽到,感覺有一種很憂郁的情緒悄悄上了她的心頭雀瓢。想她潘金蓮也是鮮花一樣的人物枢析,當(dāng)初是因為報恩才會嫁給武大郎的。剛開始兩人還是很恩愛的刃麸,她也決定要一生一世跟著大郎醒叁。可大郎終究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人物泊业,令正青春年少的她卻跟守活寡差不多……呸把沼,真該死,怎么會這么想呢吁伺?其實大郎對她還是很體貼的饮睬,幾乎就是無微不至、百依百順篮奄,除了那戒指和大衣捆愁。
忽然,樓下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窟却。原來是一個小女孩捧著一大束玫瑰花:“這是對面那位先生送給你的昼丑。”順著小女孩的手指夸赫,她看到西門慶正涎著臉看著這邊矾克。呸,有什么希罕憔足!以為隨便拿束花就可以騙女孩子胁附?真是可笑!她接過花順手丟進(jìn)了垃圾桶滓彰。進(jìn)門的瞬間她看到西門慶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控妻,她突然感到一絲快感。
可是花揭绑?她突然想起弓候,其實自己還是很希望能收到花的郎哭,但大郎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要送她花。也許應(yīng)該跟他提醒一下吧菇存?對夸研,就這么辦!她打定了主意依鸥。
大郎挑著炊餅擔(dān)子回來的時候亥至,她鼓起勇氣說了她的想法。不料大郎只是像平時那樣憨憨地笑了笑贱迟,說道:“娘子要那玩意兒做什么姐扮?又不能吃不能穿的。對了衣吠,你看我今天買的大白菜吧茶敏,真是又大又水靈……哎,娘子你怎么走開了缚俏?”
潘金蓮悶悶地回到房間惊搏,一肚子的氣。大郎從來就是這樣的忧换,看樣子這輩子她別指望他送花了胀屿。
西門慶又在對面彈吉他了。這已經(jīng)是第七天了包雀,而且每天都是不同的曲目宿崭,想不到這個登徒浪子還是挺有恒心的。要是大郎也能這么浪漫就好了才写。她幽幽地想著葡兑。
樓下又傳來了敲門聲。一定又是西門慶來送花了赞草。她忽然感覺其實有個人天天來送花還是不錯的讹堤,所以從前天開始她就沒有丟掉西門慶的花了。
果然又是花厨疙。不過除了花之外洲守,還多了一個包裹。打開來一看沾凄,居然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件裘皮大衣梗醇。看來這個西門慶還真厲害撒蟀,竟然把這個也打聽出來了叙谨,的確夠有心的!可是這么貴重的禮物她怎么能收呢保屯?大家又不是很熟手负。她模了模大衣涤垫,準(zhǔn)備讓人退回去【怪眨可是真的有些舍不得啊蝠猬,畢竟自己已經(jīng)想了那么久了!她轉(zhuǎn)念一想统捶,反正西門慶那么有錢榆芦,一件大衣對他又算不了什么,收下唄瘾境,又不是偷不是搶的!這么一想镰惦,她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迷守。
她穿著大衣在鏡子前轉(zhuǎn)了好久。這衣服好像天生就是為了她設(shè)計的旺入,她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么美麗這么高貴兑凿!可惜一直以來都被埋沒了。要是大郎也能像西門慶這樣該多好耙瘃礼华!可惜大郎只惦記著他的炊餅,又早早地睡覺了拗秘,唉圣絮!
西門慶又在對面唱歌了,這次是電影《嫁個有錢人》的主題歌雕旨。唉扮匠,誰不愿意嫁個有錢人啊凡涩?可惜有情有義的有錢人實在太少了棒搜,不是每個人都那么好命的。她想著想著活箕,突然發(fā)現(xiàn)對面的音樂聲停止了力麸,西門慶的人也不見了。大概他是知難而退了吧育韩?有錢人就是這樣子的克蚂,不可能會真心對一個人的!她不禁這么想筋讨。
樓下又有敲門聲傳來陨舱。她急急忙忙前去開門,竟然是西門慶版仔!原來他并沒有走游盲,而是過來了误墓。她心里一高興,臉上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益缎。
西門慶只覺得心神一蕩谜慌,趕緊拿出一個錦盒,說:“金蓮小姐莺奔,小生是真心仰慕你的欣范,希望能有機(jī)會和你單獨(dú)一敘!”錦盒同時打開了令哟,一枚絢爛的鉆戒靜靜地躺在里面恼琼,在陽光下閃閃發(fā)著光。她忽然覺得西門慶其實挺好看的屏富,并不是那么討厭晴竞。再說了,既然已經(jīng)收下大衣狠半,那再收一個鉆戒也不要緊啊噩死。她打定了主意。
“明天你到王婆茶樓等我吧神年!”她接過鉆戒已维,甜甜地對西門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