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做這種工作已經(jīng)七年了贵涵,我懂的列肢!”一名年近50的老工人向我吼道,他表現(xiàn)得極不耐煩宾茂,“我們公司的產(chǎn)品絕對沒有問題瓷马,安裝是我做的,也沒問題跨晴,就是你們的信號有問題欧聘,你不用說了,就是你們的問題端盆』持瑁”他夸張的揮了揮手,爬上了梯子焕妙。
“我們的信號有什么問題蒋伦?”我有點生氣。
他們的產(chǎn)品從安裝好到現(xiàn)在焚鹊,一直無法控制痕届,我這邊測試了好幾遍,確認我這邊的信號沒問題末患,懷疑他們的產(chǎn)品或者安裝的時候出現(xiàn)問題研叫,才把這位老師傅叫過來的,可是他過來之后璧针,在其他領導的目前嚷炉,直接就說這句話。
“不用說了陈莽,你們的信號有問題∷涑”他嘟噥道走搁。
“哦,好迈窟,那請你說說私植,我這邊的信號有什么問題,你拿萬用表測過了嗎车酣?直接說是什么問題曲稼,別繞彎子索绪!”我壓著怒火,盡量別讓自己的聲音太大贫悄。
“那是你們的信號瑞驱,我怎么知道有什么問題≌梗”他反問我唤反,表情挺得意的。
“哦鸭津,厲害了彤侍,說我這邊信號有問題,又不說是什么問題逆趋,”我加大音量盏阶,“那好绑谣,你們的這種產(chǎn)品需要什么信號负甸,你說〕ィ”
“反正就是你們信號的問題惠窄,你自己回去查一下蒸眠,別浪費時間了「巳冢”他癟癟嘴楞卡。
“你們的產(chǎn)品需要什么信號!”我吼道脾歇,我感覺已經(jīng)壓抑不住怒火了蒋腮。
沉默,他沒有回答藕各,我生氣的走出機房池摧,把他留在那里。旁邊的領導激况,一個個面面相覷作彤。終于,一個領導發(fā)話問他:“老師傅乌逐,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呢竭讳?誰的問題?”
“是這樣的浙踢,這份工作我做了七年绢慢,一直沒出現(xiàn)什么問題,其他項目也是這樣子做的洛波,都沒問題胰舆,我們公司的產(chǎn)品質(zhì)量很好的骚露,不會出什么問題的,就是BA(樓宇自動化控制系統(tǒng))的信號有問題缚窿〖遥”他朝那位領導說。
“哦滨攻,是BA的問題够话,”領導點點頭,轉(zhuǎn)頭朝向我光绕,“林工女嘲,你是BA系統(tǒng)的負責人,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诞帐?”
我深呼吸了一下欣尼,平靜了心情,直接走到那個老師傅面前停蕉,問他:“你們的這種產(chǎn)品需要什么信號愕鼓?我現(xiàn)在就可以提供它所需要的信號,看看能不能控制慧起。電流菇晃?電壓?直流還是交流蚓挤?”
沉默磺送,還是沉默。
“需要什么信號灿意?”我又問了一遍估灿。
“我不知道$途纾”老師傅把頭轉(zhuǎn)到另外一邊馅袁,不敢看我。
“你們的產(chǎn)品外殼上寫著4~20毫安荒辕,直流汗销,對嗎?”我追問道抵窒。領導們個個像木頭一樣望著我們弛针。
“你要這個干嘛?”他擠出這句話估脆,表情不耐煩且伴隨著不安钦奋。
“你做這個工作七年了座云,你不知道你們的產(chǎn)品需要什么信號嗎疙赠?你不知道付材?我肯定需要信號的類型,對應的信號類型才能控制你們的產(chǎn)品對嗎圃阳?”我現(xiàn)在很肯定厌衔,他根本不知道這種產(chǎn)品需要什么信號,我卻很清楚捍岳,就是4~20毫安富寿,直流,但是我想滅滅他的威風锣夹。
“對啊页徐,你們的產(chǎn)品需要什么信號,劉工银萍?”剛才那位領導插話了变勇,“可以讓這邊的林工提供這種信號,如果產(chǎn)品可以控制贴唇,那就是林工的問題搀绣,如果不能控制,那就是產(chǎn)品的問題戳气,不是嗎链患?”
“我公司的產(chǎn)品沒問題∑磕”老師傅辯解到麻捻,就像頑固的石頭。
“你打電話問一下你們公司的技術部览闰,問他們是什么控制信號芯肤,別浪費時間,現(xiàn)在打電話問压鉴⊙伦桑”我沒想到別浪費時間現(xiàn)在竟從我口中說出來。
“對油吭,你問一下吧击蹲,現(xiàn)在大家都在這里,趕緊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婉宰「璨颍”另一個領導發(fā)話了。
“好心包,我問一下类咧。”他有點委屈,掏出手機打電話去了痕惋。
這種情況我見多了区宇,每一次這些所謂的“老師傅”,其實就是半桶水值戳,他們的經(jīng)驗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议谷,稍微深層一點的技術問題就把他們打趴了,而我只工作了一年堕虹。
十分鐘后卧晓,他回來了,說信號是4~20毫安赴捞。
“直流逼裆?”我問。
“額赦政,應該是吧波附。”他有點不確定昼钻,饒了饒頭掸屡。
“好,我測給你看然评〗霾疲”我翻出包里的萬用表,在特定的模塊上測信號碗淌,“你過來看一下盏求,劉工∫诿撸”我招呼他過來看碎罚,信號沒問題。
“可能是線路有問題纳像,誰放的線荆烈?”老師傅猜測道。
“你直接上去竟趾,在你們的產(chǎn)品上測這條線憔购,記得把線拆下來測,看看信號正確不岔帽?”我指著剛才那個梯子玫鸟,把萬用表遞給他。
“不用犀勒,我有屎飘⊥浊”他從自己的肩挎工具包里掏出萬用表,順著梯子上去了钦购,“信號沒問題逾一,這說明線路也沒問題”他在梯子上說,“嗯肮雨,我再看看吧∠溏瑁”他說著怨规,嘆了一口氣,在工具包里翻找著锡足。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波丰,劉工?”領導就是這樣舶得,反復提問同一個問題幾乎成了他們的習慣掰烟。
“額,可能是安裝有什么問題沐批,我看看纫骑。”劉工含糊道九孩,拿起工具搗鼓起來先馆。而我們只能在機房外等他。
一段時間后躺彬,他下來了煤墙,讓我再測試一遍,說是安裝失誤宪拥,現(xiàn)在處理好了仿野。我測試了一遍,果然正常了她君。
“其他的產(chǎn)品脚作,我再去全部看一遍,可能都有相同的問題缔刹”钫恚”他心虛的說。
“好桨螺,其他的確實都控制不了宾符,而且之前我全部看過了,信號都沒有問題灭翔,你可以測一下魏烫±彼眨”我自信的說。
就這樣哄褒,故事結(jié)束了稀蟋。
以上這個故事是我的親生經(jīng)歷,還有類似這樣的故事呐赡,經(jīng)常發(fā)生退客。每次最后都是他們的問題,這就引發(fā)了我的思考链嘀,為什么他們工作這么久萌狂,成為別人眼中的老師傅,卻連最基本的產(chǎn)品技術知識都不知道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