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南方都市報》
? ?你不會在這個舞臺上看到一個李逍遙式的胡歌辟拷,而是會看到一個有內(nèi)涵智政、帶點憂郁质涛、執(zhí)著且善良的五號病人稠歉,這個患絕癥的建筑師有點像詩人』懵剑看著他為了即將要死的孩子奔跑怒炸,看著他為了失蹤的老婆而尋找,甚至毡代,看著他與巴黎孤獨的女服務(wù)生嬉鬧阅羹、玩笑,都有一種心疼的感覺教寂。那是一種經(jīng)歷過生死磨難才會被演繹出來的飽滿灯蝴、深刻以及真切。
? ?對胡歌的采訪是在北京798最后一次彩排之后孝宗。他笑著談五號病人的輪回穷躁,笑著談五號病人與失蹤老婆、與江紅、與顧香蘭之間的故事问潭,他更是笑言猿诸,自己原本認為自己的演技最起碼也是二流,但走上“如夢”的舞臺狡忙,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三流演員”梳虽。
? ?即便坐在那么真實的咖啡廳里,即便他說了很多很現(xiàn)實的話灾茁,即便看完戲已經(jīng)有12個小時窜觉,但坐在面前的,是一個拿著燭臺慢慢講自己故事的“五號病人”北专。
Q:你認為禀挫,你所演的五號病人跟伯爵是一個輪回的關(guān)系嗎?
A:或許拓颓,我們可以從“看見自己”來去尋找看戲的依據(jù)语婴。如果不去強調(diào)前世今生的輪回,那么驶睦,五號是在顧香蘭的故事中看到了自己砰左,找到了一個因果。我的病场航、我的孩子缠导、我的老婆都是因為在某一個時間我種下了很多因。
Q:你如何看待江紅的那個煎蛋之夢溉痢?
A:這是賴老師朋友做過的一個真實的夢酬核。他把這寫到了劇本之中。我想适室,江紅自從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她就進入了一個死的循環(huán)举瑰。她生命的軌跡停止了捣辆,她無法往前邁,也無法與過去對應(yīng)此迅。而五號的出現(xiàn)讓他們身上產(chǎn)生了一點奇妙的化學(xué)反應(yīng)汽畴。事實上,我覺得五號與江紅是同一個人耸序,五號是身體死了忍些,江紅是靈魂死了。他們都是極其封閉的坎怪。他們無法面對過去罢坝,也沒有未來。他們?yōu)槭裁磿敲纯斓厣钤谝黄鸾亮D鞘且驗樗麄兌加袑Ψ缴眢w的味道嘁酿。那是除了孤獨感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隙券。
Q:你如何評價自己的表演?
A:我太久沒有演舞臺劇了闹司。我跟自己說娱仔,要不要先找到一個舞臺劇的頻道。我發(fā)現(xiàn)游桩,賴老師不需要一個舞臺的模式牲迫,而是自然地生活在舞臺上。不需要拿腔拿調(diào)地表演借卧,不需要所謂的塑造盹憎,他需要的就是一個正常的人。但跟影視劇表演不完全一樣谓娃,是貼近生活的自然化的表演脚乡。但我現(xiàn)在演的這個五號70%還是胡歌本人,所以我要把這降得再低些滨达。我希望我能夠表現(xiàn)得更專業(yè)一些奶稠,而不是簡單地完成一個工作。
Q:那這樣的話捡遍,豈不是胡歌的成分更多锌订?
A:自然不是自己。我可能還沒把五號放進我的軀殼里画株。如果真的放進去辆飘,那我自然流出的應(yīng)該是那個人物的,而不是自己谓传。
Q:你說最初接這個戲的時候并不知道這個戲講的是什么蜈项,只是沖著賴聲川去的。那演到現(xiàn)在续挟,你覺得吸引你的是什么紧卒?
A:人物,每一個人的命運都能夠打動我诗祸。我會一直在那個人物之中跑芳。半夜排練結(jié)束,我也不愿意開車直颅,就一個人走著回家博个,想著人死亡后的歸宿,想著輪回和自己功偿。我相信某個瞬間我觸到了五號的靈魂盆佣。
Q: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發(fā)現(xiàn),所有的一切不過一場夢。你不過是趴在高中課堂上睡了一覺罪塔。如果可以投蝉,你會重新選擇這場夢嗎?
A:不會征堪。我先會大哭一場瘩缆。因為,我所經(jīng)歷的事情佃蚜、經(jīng)歷的人庸娱、付出的情感都是真的,這一切突然之間都消失了谐算,我先會大哭一場吧熟尉。關(guān)于從事的職業(yè)可能還是這個,但是可能會走一條完全不一樣的路洲脂。我已經(jīng)三十多了斤儿,我還沒做到自己心里的那種“實力派”、“演技派”的人物恐锦。我清楚地知道如果再來一次往果,哪些事情會做,哪些事情不會做一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