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2011-10-3 23:40)
只是看到七分之一搔确,我的表達欲已經開始癢了。
癢在哪兒灭忠?哪兒膳算?這嗎梁厉?
不是鞍爱、上面一點、再左邊皿哨、額映琳、下面一點机隙、不對、往右萨西、錯了有鹿、太下了……
我指望誰能精確我自己手撓不到的癢?如果他存在谎脯,幸福就是撈癢癢吧葱跋。
與其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后面我都簡稱《輕》)讓我發(fā)癢了,不如說我就是想借它撈癢癢。它雖然不是他年局,“那又怎樣”际看?曾經是我對他的口頭禪,和“本來就是”一樣是一種倔強矢否、偏執(zhí)甚至是任性膨脹的代言≈倜觯現(xiàn)在不經常說了,也許因為在他面前放肆地說太多僵朗、后來赖欣、我把他變成回憶時順便活埋了“那又怎樣”與“本來就是”。
他是誰验庙?他對于我就像《輕》里特麗莎對于托馬斯顶吮,“對我來說,他像個孩子粪薛,被人放在樹脂涂覆的草框里順水漂來悴了,而我在床榻之岸順手撈起了他”。
我們初識的那個中午违寿,是午飯剛過我只想睡覺湃交,頭發(fā)到了該洗的時候,自覺是最不精神的狀態(tài)下藤巢,舍友們邀我去打臺球說是有個體育系的男生教搞莺,我去了,他是那個男生掂咒。這個時候他還是在一群人之中覺得我是最精神的那個才沧,我有什么理由不高興?不算感動绍刮,可能是虛榮心下的一點點優(yōu)越感温圆。他就這樣順水漂來了。
過了幾天孩革,在一個清爽的早晨岁歉,我們在學校一個打印店里又不期而遇,這時候不是在一群舍友之間了嫉戚,就我們倆,我們都趕時間要復印材料澈圈,我搶他時間后來者居上彬檀,一開始我就莫名自信敢在他面前放肆了。這僅僅是一種機緣瞬女,就像六個碰巧的機會把托馬斯推向了特麗莎窍帝,似乎并不是他自己決定要與她結合。
呵呵诽偷,因為順水就順手嗎坤学?我順手撈起了他疯坤,托馬斯也順手撈起了特麗莎,我們面對機緣不能視而不見深浮,是因為我們都有同情心压怠。
《輕》里分析的“同情”是一種復雜的情感,可歸于兩類——共苦與同感飞苇【保“同情”(共-——苦)是我們不能看到別人受難而無動于衷或者我們要給那些受難的人以安慰,這是一種恩賜態(tài)度布卡∮耆茫“可憐一個人”意味著我們比他優(yōu)越,所以我們要降低自己俯就于他忿等。這個“同情”(共——苦)是值得懷疑的栖忠,這是一種與愛情不甚相干的二流感情。而另外一個“同情”(同——感)意思是不僅僅能與苦難的人生活在一起贸街,還要去體會他的任何情感——歡樂庵寞、焦急、幸福匾浪、痛楚皇帮。于是乎這種“同情”(同——感)表明了一種最強烈的感情想象力和心靈感應力,在感情的等級上蛋辈,它至高無上属拾。顯然我需要后者的同情,但是他只是前者的同情冷溶,所以我順手撈起他的時候又很快放下他了渐白。而托馬斯最終沒有放棄特麗莎,雖然他一直有放棄的念頭逞频。我想他對特麗莎是屬于后者的同情纯衍,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被同情癥折磨多久,整個一生嗎苗胀?或者一年襟诸?一個月?僅僅一個星期基协?但是他最終覺得自己不能像學生一樣在物理實驗室里驗證各種科學假設一樣用實驗來測定他是否應當服從“感情”(同感)歌亲,因為一個男子漢只有一次生命。
七分之一的《輕》只是七章中的第一章——《輕與重》澜驮,這一點癢只是從托馬斯的角度來發(fā)陷揪,而第二章的《靈與肉》已經是從特麗莎角度來說了,雖然說得是他們共同的事,角度不同悍缠,表達的情感就不同卦绣。后面還有其他人的角度,可能也在抒發(fā)其他情感飞蚓,看來對于《輕》這只是我七分之一的癢,還有七分之六呢玷坠?也許未完待續(xù)吧……
夢(2011-10-11 22:22)
我做過這樣的夢:他背著我在我小時候經常跑的小坡上奔跑。
這個小坡是馬路通往我“和舍”老家門口的必經路八堡,我經常站在那觀望上街買菜的媽媽什么時候回來樟凄,媽媽的遠影一在馬路那頭出現(xiàn)兄渺,我就順著那個小坡飛快的跑下去。我曾經兩塊膝蓋同時在那掛彩挂谍,我曾經一天之內在同一個地方摔三次叔壤,但是我小時候跑起那個坡總是要用飛快的速度。
在他順水漂來的期間我做了這樣的夢:他背著我在那個坡上下跑著口叙,我安全的趴在他作為一個體育生結實的背上炼绘,我用他的腿奔跑,然后夢境急轉到我的初中教室妄田,我在暗戀班上的某個男生俺亮,可是我一直看不到該男生的臉,正在我彷徨的時候疟呐,他忽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說“我們一起放學吧”脚曾,我就真的和他一起走了。
醒來后启具,我就在床榻之岸順手撈起他本讥,他在竹籃里的樣子多么可愛,我現(xiàn)在已經分不清自己是被他的樣子感動的還是被那些夢境感動的鲁冯,反正我撈起他了拷沸。如果從他的角度來說,我可能也只是躺在竹籃里順水漂來的孩子薯演,證據(jù)就在我的夢境里撞芍,因為我常常以兒童時期生活的地方作為夢境場所。
我要開始從托馬斯換位到特麗莎了涣仿,因為《輕》的第二章《靈與肉》是從特麗莎說開去的勤庐。特麗莎在酒店里通過六個碰巧邂逅了托馬斯,而機緣的小鳥一落到她肩上就驅使她請一星期的假去找他好港∮淞看到她登上前往布拉格的火車,肚子咕咕叫的出現(xiàn)在托馬斯的門口時钧汹,我會不自覺想到一部電影——《周漁的火車》丈探,詩人陳清那一時的心動足已讓周漁奔向火車,而且是單方向拔莱。讓周漁這樣疲于奔波又樂此不疲的陳清是一個懦弱憂郁的詩人碗降,坐火車的只能是周漁,因為周漁是敢愛敢恨的女人塘秦。讓特麗莎餓著肚子奔向托馬斯的原因除了愛讼渊,(愛是沉重的行李)重要的是她要釋放自己的靈魂,靈是輕盈的尊剔,像夢一樣爪幻。她曾經對著自己家的鏡子看著自己的肉體,在一個畸形的家庭里她看不到自己的靈须误,她的自我挨稿,當托馬斯讓她靈光乍現(xiàn),哪怕只是一閃京痢,她也要用力捕捉奶甘。如果周漁是奔向,那么特麗莎就是飛向祭椰,她們這時都是這樣輕臭家,輕舞飛揚,看著像煙火一樣美麗侣监。
靈可以這樣自由于肉嗎臣淤?在夢里偶爾可以承受這樣的輕,而留在現(xiàn)實的肉身是那樣沉重的牽制著靈姓蜂。托馬斯是什么善人嗎医吊?他有很多情人的,并且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卿堂。特麗莎開始做這樣的夢了:她赤身裸體與一群裸身女人繞著游泳池行走懒棉,懸掛在圓形屋頂上籃子里的托馬斯策严,沖著她們吼叫饿敲,要她們唱歌、下跪倔韭。只要一個人跪得不好瓢对,他便朝她開槍。這是特麗莎的嫉妒之夢份名,她不能向托馬斯那樣妓美,她只有忠誠,忠誠是沉重的壶栋。如果她也像托馬斯那樣有很多情人,那她飛向托馬斯的意義就沒有了琉兜,他們的愛就沒有了毙玻。托馬斯和其他女人是沒有感情的,而特麗莎是躺在竹籃里漂來的孩子梧疲,他沒有忽視她的嫉妒运准,她的嫉妒也是他的一種負擔,一個直到他死都壓著的負擔该互。那么特麗莎韭畸,就怕你不以為這僅僅是夢蔓搞。
我也以為要忠于自己的夢败明,所以當我做過那個他背著我在故鄉(xiāng)奔跑的夢后,我就答應要和他在一起了。在此之前他已經追求我很久酸员,我一直處于無所謂、不接受又沒拒絕的不自知狀態(tài)酿愧,因為我總是被動接受邀泉,我擔心那不是愛,甚至喜歡都說不上庞钢。但是做過那個夢后因谎,我就莫名其妙接受了。
在自己的人生還未全面鋪展開來前风皿,我往往用別人的人生來填補想象匠璧,投射欲望。那自己二十多年的生活算什么魔眨?它還是這樣的皺巴巴酿雪,未開化,但是它有很原始的生命力拓挥,種下了很多夢引子。囫圇吞棗過佛洛依德《夢的解析》侥啤,喜歡遲起在被窩回味昨夜的夢,有關夢的科學與非科學我都感興趣……
夢中人盖灸。我以為我要忠誠于我的夢,就像他醉箕,后來發(fā)現(xiàn)誰都可以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徙垫,只要有機緣。誰都可以也意味著誰都不可以己英,所以他不是我的唯一吴旋,我們在一起不到一個月就結束了。
請給我一個人治拿,住在我夢里笆焰,只要一個,多了的話平均到每一個就輕了同波。我真承受不起輕叠国!
(寫于第一次校園戀愛維持不到一個月就結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