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令·吳山青
吳山青,越山青召调,兩岸青山相送迎膨桥,爭忍有離情?
君淚盈唠叛,妾淚盈只嚣,羅帶同心結(jié)未成,江邊潮已平玻墅。
錢塘江一帶山明水秀介牙、景色宜人壮虫,兩岸的吳山和越山滿眼翠綠澳厢、風光旖旎,隔江相望囚似、迎來送往剩拢,卻讀不懂離別的愁緒。
一對相愛卻不能相守的苦命鴛鴦饶唤,雙雙熱淚盈眶徐伐,定情的同心結(jié)還未結(jié)好,潮水就漲起來了募狂,船要起航了办素。
詞人林逋通過短短的36個字,描述了一對兩情相悅的可人兒難舍難分祸穷,執(zhí)手相送別的場景性穿。
這首詞藝術(shù)上的顯著特點是采用復唱的形式,具有濃郁的民歌風味雷滚,譜上曲子就能成為人人傳唱的流行歌曲需曾。
“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兩心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呆万,天各一方商源,愁苦憂傷以至終老異鄉(xiāng)。
“人間事常難遂人愿谋减,且看明月又有幾回圓”牡彻,罷了罷了,世間好物不堅牢逃顶,彩云易散琉璃脆讨便,終不能事事如愿。
結(jié)構(gòu)相似的另一首廣為流傳的詞以政,是白居易寫的《長相思·汴水流》:
汴水流霸褒,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盈蛮,吳山點點愁废菱。
思悠悠,恨悠悠抖誉,恨到歸時方始休殊轴,月明人倚樓。
兩相對比袒炉,一脈相承旁理。
《相思令·吳山青》在文學上的地位堪比柳永的《雨霖鈴·寒蟬凄切》,“多情自古傷離別我磁,更那堪孽文,冷落清秋節(jié)”,“此去經(jīng)年夺艰,應(yīng)是良辰好景虛設(shè)”芋哭,一個婉轉(zhuǎn)濃郁,一個直抒胸臆郁副,讀來不免讓人潸然淚下减牺。
然而,跟流連于煙花巷陌存谎、一生仕途坎坷的柳三變不同的是拔疚,詞人林逋終身未娶,也未出仕既荚。
林逋隱居在杭州的小孤山上植梅養(yǎng)鶴稚失,清高自適,攬清風固以、賞明月墩虹,寵“梅妻”護“鶴子”嘱巾,“觀庭前花開花落,看天外云卷云舒”诫钓,好不愜意旬昭。
林逋雖隱,卻大名在外菌湃。他作為兩宋第一宅男问拘,是當時青年才俊的仰慕對象。林逋與范仲淹是忘年交惧所,他年長二十一歲骤坐。林逋的才德讓范仲淹敬佩不已,前后送了五首詩作給林逋下愈,說他“風俗因君厚纽绍,文章至老醇”,并尊稱他為“山中宰相”势似,表達了他對對林逋的一片高山仰止之情拌夏。宋詩“開山祖師”梅堯臣也曾踏雪尋山,拜訪林逋履因。
他經(jīng)常泛舟江上障簿,如若有人來拜訪,他的童子便打開籠子栅迄,他養(yǎng)的仙鶴“鳴皋”便會跑去給他報信站故,他看見“鳴皋”便回來會見客人。
后來毅舆,“梅妻鶴子”作為成語和典故載入史冊西篓,比喻隱逸生活和恬然自適的清高情態(tài),也是中國傳統(tǒng)繪畫的常見題材之一朗兵。
杭州孤山有一個小亭子污淋,名叫“放鶴亭”顶滩,就是為了紀念林逋而修建的余掖。
傳說詞人去世之后,仙鶴“鳴皋”也在他墓前悲鳴而死礁鲁,被人們葬于墓側(cè)盐欺,取名鶴冢。
放鶴亭幾經(jīng)修葺仅醇,亭內(nèi)有對聯(lián):“水清石出魚可數(shù)冗美,人去山空鶴不歸”“山外斜陽湖外雪,窗前流水枕前書”析二,著名的民族英雄林則徐也曾提聯(lián):“世無遺草真能隱粉洼,山有名花轉(zhuǎn)不孤节预。”
林逋又名林和靖属韧,年少時父母雙亡安拟,但是他勤奮好學,天文地理無所不通宵喂,且很擅長書畫糠赦,他曾經(jīng)說過:“人生貴適志耳,志之所適锅棕,方為吾貴拙泽。每吾志之所適,非室家也裸燎,非室家也顾瞻,非功名富貴也。只覺得青山綠水德绿,與我情相宜朋其。”
或許是看破了紅塵脆炎,林逋找到了自己的歸屬梅猿,40歲之后決定歸隱孤山,淡泊明志秒裕、不問世事袱蚓,成為一個名垂青史的隱士。
林逋愛梅几蜻,相傳他在孤山上種了三百六十余株梅樹喇潘,“人間蓬萊是孤山,有梅花處好憑欄”梭稚,山麓多梅就是始于林逋颖低。
每到寒冬臘月,暗香浮動弧烤,詞人經(jīng)月不出忱屑,喝自釀的梅花酒,吟誦《山園小梅》:
眾芳搖落獨暄妍暇昂,占盡風情向小園莺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急波,霜禽欲下先偷眼从铲,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澄暮,不須檀板共金尊名段。
明星江疏影曾經(jīng)說過自己名字的來源阱扬,就取自詞人的“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伸辟,這兩句詞也被譽為千古詠梅絕唱价认,讀來口齒噙香,令人贊嘆自娩。
林逋喜愛做詩詞用踩,但是保留下來的很少,他的作品隨作隨手丟忙迁,這一首《相思令·吳山青》為閨情極品脐彩,談及宋詞中的情,始終越不過它姊扔。
多年來惠奸,人們對于林逋的“梅妻鶴子”一直不買賬,能寫出“羅帶同心結(jié)未成”的詩句恰梢,怎么可能對做到如此清心寡欲呢佛南?
可是,林逋的感情生活一直是個迷嵌言,唯一可以捕捉到蛛絲馬跡的是嗅回,他死后有盜墓者掘開了墳?zāi)梗话l(fā)現(xiàn)一方端硯和一支玉簪摧茴。
玉簪绵载,是女性的飾品。
于是苛白,人們更有理由相信娃豹,林逋曾經(jīng)是一個有傷的年輕人。
他在江淮一帶漫游的時候购裙,應(yīng)該是邂逅了一位像梅花一樣溫文爾雅的女子懂版,也許他們之間的愛情并不被世人接受,最終不得不分手躏率。
經(jīng)歷過這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之后躯畴,林逋逃離紅塵,一生未踏入城市半步禾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