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寫到一百的時候玥姐姐就長大了,我之前是這么想的茴迁。但是后來記著記著就心虛了寄悯,說多了好像每天啥也不干,光顧著自我陶醉笋熬。一再告誡自己不要驕傲热某,卻又忍不住要分享這歡樂。
看她玩胳螟、陪她玩昔馋、聽她說話永遠是下班回家最要緊的事。有時候捉迷藏糖耸,她拿枕頭立于身前秘遏,明明露出大片的頭發(fā)、腳丫還有兩條樹丫一樣的手臂嘉竟,我還得假裝費盡了心思都找不到邦危,單等她喜洋洋的蹦出來嚇我一跳。
只是最近她都不愛挨著我們睡覺舍扰,相處多和諧也不行倦蚪,只要關燈了馬上強烈要求去奶奶房間,工工整整地在奶奶的床頭柜擺放好自帶的干凈尿不濕边苹。
“奶奶你剛才想我了嗎陵且?”
“有點想「鍪”
“所以我就來陪你了呀慕购×钠#”
上一回她聲稱爸媽兩個胖子老是擠她,這一回又有新說法沪悲。我昨天忍不住問她获洲,那我可以也留在奶奶房間睡嗎?她想了想說“爸爸會想你的”殿如,如此委婉地把我打發(fā)了贡珊,倒不像是我生的。
沒有刻意搗亂過握截,但是總有搗亂的效果飞崖。買了本認識人體器官的圖畫書,有一搭沒一搭的給她講過谨胞。有一天吃中午飯固歪,她走到爸爸身邊一本正經(jīng)的說,爸爸胯努,飯經(jīng)過食道牢裳、大腸、小腸然后就變成屎粑粑了叶沛。
甚至有一回蒲讯,我在廚房洗碗,聽見房間里傳來玥姐姐的叫聲“大一點灰署,再大一點”判帮,還以為爺倆在吹氣球,過去一看溉箕,完全不是晦墙。姑娘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爸爸立于床前手執(zhí)蒲扇賣邊造風肴茄。
但誰能說她最愛的不是爸爸呢晌畅。4月接她來身邊時,不過相離一月寡痰,見到我羞澀乖巧抗楔,見到爸爸卻各種難受,胳膊好像有點痛拦坠,手臂有點癢连躏,下巴受傷了,嘴巴有點咧了贞滨,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反粥。我是不懂,奶奶一眼看穿那是撒嬌。
我從前對科學育兒經(jīng)里把糖果才顿、巧克力列為洪水猛獸堅信不疑,然而敵不過爸爸的縱容尤蒿,也敵不過她持之以恒的絞盡腦汁郑气。有時候豎著四根兒手指頭顛顛地走過來問“媽媽我可以吃三顆糖果嗎”,有時候是興沖沖地說我們大家一起分享糖果吧腰池,順手就拉開了冰箱尾组。再不然提要求以前笑瞇瞇地湊過來連連親吻“媽媽你實在太可愛了”。
算了示弓,大人們自己又能堅決抵抗住多少誘惑呢讳侨,更何況任何離開量來談毒性的說法都是耍流氓。
免不了庸俗地問她最愛誰奏属,每一次都是“我全部都愛”跨跨,每一次對她說“我們愛你”,聽到的回應都是“我也愛你們”囱皿。
這世上若是有什么珍貴的東西是我能給的勇婴,我想必得是一個和諧穩(wěn)定的家。我愛看玥姐姐騎在爸爸的頸脖子上唱歌嘱腥、亂扭耕渴、吃冰棍、看風景的樣子齿兔,那是我對一個家最溫馨的想像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