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畜挨,我在龍崗街道某部門做辦公室主任,職位不大也不小噩凹、工資不高也不低巴元、工作不忙也不閑。每天上班走同一條路線驮宴,坐同一張辦公桌逮刨,做同一樣的工作。此時堵泽,我進入街道辦已經(jīng)18年了修己,不出意外的話,還有18年迎罗,我就會無風無浪的退休睬愤。
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此時纹安,同期玩脫口秀的伙伴已經(jīng)小有名氣尤辱,在節(jié)目上看到他們,其實也說不上羨慕厢岂,就是覺得他們過得很精彩光督。相較而言,我過得就比較乏味塔粒。
有一天可帽,我在街道辦開會,聽領導在讀稿窗怒,無聊至極映跟。我在群里發(fā)信息“好無聊呀,好想全職玩脫口秀呀扬虚∨叮”羅賓立刻說:“辭職呀,過來我公司辜昵≥┠鳎”我說:“好呀】爸茫”一個會議時間躬存,我決定辭掉體制內(nèi)的工作玩脫口秀。
其時舀锨,羅賓在上海有個喜劇公司岭洲,我大致問了一下,給的工資比原工作多一點點坎匿,但待遇肯定沒有體制內(nèi)好盾剩。但我這時已經(jīng)像毛姆作品那個中年男一樣,我要什么六便士替蔬,我不要六便士告私,我要白月光和朱砂痣。
很不幸承桥,我入職才幾個月驻粟,羅賓的公司黃了。不知什么原因凶异,我也沒有問蜀撑。羅賓發(fā)了長長的微信給我,我只回復幾個字“好的唠帝,沒關系屯掖。”然后襟衰,我變成了失業(yè)人員了贴铜。我沒有固定收入,只能靠演出瀑晒。那時的演出不多绍坝,收入很少。我不是大地主苔悦,但亦有余糧轩褐,所以不慌。
2019年玖详,皮球找到我把介,私下里談了幾次勤讽,然后簽了笑果旗下的無憂喜劇。是藝人約拗踢,沒有工資底脚牍,演一場給一場的錢。笑果的演出費比小廠牌高巢墅,而且有時會組織去其他城市演出诸狭,工作當旅游,所以君纫,也過得不錯驯遇。
然后,疫情來了蓄髓。演出開開停停叉庐,加上家里用了我一大筆存款。我有點慌了双吆,這樣下去眨唬,黃世仁也會變楊白勞呀。疫情看不到結(jié)束的時候好乐,于是匾竿,我在想怎樣增加收入。想過很多蔚万,甚至想是不是去跑滴滴岭妖。但我終于沒有去,我說過反璃,我有余糧昵慌,拉不下面子去做這種營生。并不是說這種工作低賤淮蜈,而是擔心怕遇到舊同事:“咦斋攀,主任,是你呀梧田,你放心淳蔼,我會給你五星好評的〔妹校”
2022年鹉梨,與笑果的三年合約即將期滿,我面臨續(xù)不續(xù)簽的問題。這個時候,疫情隔離政策結(jié)束瓶佳,演出市場前景一片大好丈牢。我有個想法旦袋,我想辦我的脫口秀專場骤菠,我留在笑果,那里群星閃耀人才濟濟猜憎,好像不太可能幫我辦專場娩怎。不簽的話,這確實是棵大樹胰柑,這個平臺可以提供很多資源,讓我事半功倍爬泥。
我還是又作死了柬讨。我離開了笑果,一個一個俱樂部聯(lián)系袍啡,問他們可不可以幫忙辦專場踩官。這時我才知道,我在圈子內(nèi)是小有名氣的境输,很多人一聯(lián)系就客客氣氣的蔗牡。有些很爽快的答應,但有些也很委婉的拒絕嗅剖。其實我都理解辩越,畢竟我還不是大咖,對售票沒有幫助信粮。辦專場的成本要比拼盤演出高黔攒。你不是流量明星的話,俱樂部是不太愿意辦專場强缘。小廠牌承擔不起演出費和機酒錢督惰。
算下來,我2022年走了十四個城市旅掂,也是小有暫獲了赏胚。但也讓我認識到,現(xiàn)在的年輕脫口秀演員真的是越來越牛逼商虐,有些天賦型的演員一出道已經(jīng)遠勝你十幾年修煉了觉阅。所以,在脫口秀行業(yè)称龙,沒有老資格這個說法留拾,只要你一刻不跑,你就掉隊鲫尊。
2023年痴柔,我把“超級人生”專場替換了一些內(nèi)容,號稱“超級人生2”疫向,會繼續(xù)走下去咳蔚。但是豪嚎,短期內(nèi)不再走北方城市。在北方谈火,口音問題嚴重影響我的演出效果侈询,業(yè)內(nèi)有傳我的演出效果不好正因為此。
好了糯耍,我的“超級人生2”出發(fā)了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