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在寂靜的透明中沉默而死去
垂下的絕望中窒息
我的手指上刻著流浪的斑紋
光和洋流的虛幻
流淌在無人的墻沿上
氣音的悲嘆調
瞳孔里閃爍著的
怪異的焰火
直到黎明來襲
裸露著留下塵土的焦灼
余下
余下我沉默的眼眸
在寂靜的透明中隕滅
留下我火一樣的湖水
在他的雙眼里飄蕩
游離著的詩人的血
我寂靜地存在而被遺忘
余留我和我輝煌的殘垣
在夕陽中呼吸殘存的日光
讓夕陽腐蝕我吧
然后染血的塵土升起
掩蓋正午的夕陽
徹底湮滅在白日的遲來
我遺留的眼眸渴求日光
渴求汽笛的氣息
他的眼中閃爍著火一樣的湖水
寂靜的不是我的手
而我將在寂靜的透明中沉默而死去
流浪的疤痕
所有的正常都潛藏著瘋狂
所有的正義都埋葬于夜色
一切的不同即是一切的相似
躲入他斷裂的脊柱中
低吟著銀色的肌膚
曾經我們是天神的后代
是幻想之子
是一切生命的源頭
是活潑的泉水
直到生命降臨
奪走荒野的平原
從此我們生活在子宮中
自我束縛的養(yǎng)料
我孤獨而又合群
我們
從此只有我們
和平原里的荒野
沿著隱約的河
恐懼的呼吸與養(yǎng)料
養(yǎng)育河流的水
一切木柴都會燃燒殆盡
于是我們遇見了虛空
于是我們發(fā)現(xiàn)自身就是虛空
我們發(fā)現(xiàn)了土地流浪的疤痕
雪花的痕跡
在天堂里我能睡得著
砸毀文明的大衛(wèi)像
直到我們展現(xiàn)我們赤裸的絕望
春天離去
卡夫卡滯后的時間
在沙漠塑顺,在熱帶汤求,在真正的人生中。
在無法無天的地方呵严拒!
他的手垂下
我看見上面無形的疤痕
流浪的疤痕
精神從來沒有歸宿
只有無盡的機器轟鳴
我們曾被許諾偉大
吟唱著羊角的歌者
露水的清晨溜走
在我癡迷的夜語中
離去
從花的云朵中逃離
然后剩下的我中遺存的我
城市下粗礪而撕裂的時間
凝滯的賬簿吞咽下我沙啞無用的嚎叫
我存在灰暗而明亮
在飛揚的光芒中隱去
在清早的笑聲中消散
若是霧氣
他的嗓子里充滿熱帶的地震
留給我殘存的良知
我多希望我們被允許尖叫
然后在尖叫中化作他哭泣的聲帶
離開這里
生活在別處
生活在他深深的眼眸里
我看見絕望和謀殺在湖水中誕生
又在湖水中消亡
直至正義的晨光剿滅我們
我們方得在戰(zhàn)爭中永存
樗與逍遙游
我的哲學家
泥土里
綻開的水域
嘶啞的黎明
在暮色之前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