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間的抽屜里
躺著上百具尸體
我看那些死法各異
第一具怒目圓睜
第二具像是休息
第三具大腿只剩下骨頭
第四具成了肉泥
胁附、穴豫、劝堪、
我看不到懼意
長長的走廊墓怀,像是路過百年后的自己
法醫(yī)先找到了我們要解剖的尸體
他是個酒鬼捉蚤,50歲年紀
我清晰的記得
那天他兒子結(jié)婚
他高興的
在親朋好友面前喝死了自己
把他放上砧板
法醫(yī)先用電鋸打開了頭顱
指著腦子說里面全是水
接著用刀劃開了胸膛抬驴,然后
心、肺缆巧、腸
一刀一刀像是探尋生命的成長
最后布持,法醫(yī)說那段鈣化了的血管藏著他的死亡
我看法醫(yī)的姿勢像是剝玉米
短短半小時
骨肉分離
我從沒有像當(dāng)天那樣了解自己的身體
當(dāng)生命變成一粒一粒,我感慨一個的死太輕而易舉
門外的酒鬼之妻掩面哭泣
她說醫(yī)生看多了死亡陕悬,便看不到生者臉上的悲傷
我跟她說迷戀活著题暖,更要尊重死亡
你們把他剁爛切碎
只為證明他不是一個酒鬼
酒鬼的稱呼不在死亡,而在平常吧
她沒說話
只說靈魂去了天堂
最后的結(jié)論是酒鬼并未死在酒里
酒鬼的親朋好友皆大歡喜
拿著多壇酒
撒向了酒鬼的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