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離開家的第幾天斩芭?
我坐上斯里蘭卡的海上小火車轻腺,從加勒(Galle)開往首都科倫坡(Colombo),火車一直沿著印度洋海岸不疾不徐的開著划乖。路過村莊贬养,路過椰林,看著遠處棕色皮膚的孩子嬉戲著琴庵,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误算。
這是離開家的第四天,也是和他激烈爭吵之后的第五天迷殿,既然他選擇摔門而出儿礼,我也不必苦等。期間彼此沒有一句留言庆寺。
相守了七年蚊夫,是不是終究過不去那七年之癢?
車廂里傳來有節(jié)奏的鼓點聲懦尝,歌唱聲知纷,人群開始聚攏,跟著哼唱陵霉,拍著手屈扎,扭動著身體,真是歡樂撩匕。
如果可以生活的簡單一點鹰晨,自我一點,是不是容易快樂?
這段沿海的小火車出現在宮崎駿的《千與千尋》里模蜡,千尋和無臉男搭乘著海邊小火車漠趁,一路同乘的透明旅人不停的上車下車,沒有寒暄忍疾,沒有表情闯传。
此刻,我很難確定卤妒,在人生漫長的旅途里甥绿,有沒有一個人陪著我走到終點。雖然已牽手一人则披,卻在七年里狀況連連共缕,讓人難免灰心。
火車經過長長的海岸線后士复,終于到站图谷,我隨著人流走出車站,去往市區(qū)阱洪,沿著街道走著便贵,經過鱗次櫛比的店鋪,看成群的烏鴉肆無忌憚的飛起落下冗荸,在路邊啄食承璃。
七年的時光里,是什么讓感情年久而情淡蚌本。原本相愛的兩個人绸硕,本沒有太多的沖突,是什么導致了感情的變化魂毁,變成了陌生人玻佩,變的話不投機,變得無法溝通席楚,容易暴躁咬崔,無端生出不同的目標,無論如何沒有可能同步走路烦秩。
離開家的第五天垮斯,我乘車去了康提,來到佛牙寺只祠,這里供奉著釋迦牟尼牙舍利兜蠕,我看見當地人白衣白裙的排著隊,虔誠地去祭拜抛寝。
我對著莊嚴肅穆的佛像熊杨,應該祈禱些什么曙旭?人生最重要的事,無外乎健康平安晶府,感情事業(yè)順遂桂躏。
健康?身體多多少少呈現出亞健康的狀態(tài)川陆。事業(yè)剂习?還有三個case沒有結案,加班亦是常態(tài)较沪,處在上不上鳞绕,下不下的位置,卻絕難再上一步尸曼,還是情商的緣故们何,不懂得委婉,不懂得低頭骡苞,不懂得柔眉順目垂蜗,還有什么可說楷扬?感情解幽?是什么讓原本一心一意在一起的人漸漸產生罅隙,開始分離烘苹?
于是躲株,我什么也沒許,象征性的禮拜后離去镣衡。
曾經霜定,我們在歸元寺,在光孝寺廊鸥,在南華寺望浩,他在我的身旁,我在他的旁側惰说,跪地求拜磨德,雙眼緊閉,雙手合十吆视,嘴唇微微訴說典挑,我能肯定,他的心愿里有我的身影啦吧。那時的我們您觉,是多么的歡樂。
我乘車來到加勒授滓,住在臨海的酒店里琳水,近在咫尺的印度洋就在窗外肆糕,不安分的卷起浪花,撞擊在海岸上炫刷。印度洋浪大擎宝,沒有人游泳,三三兩兩的在岸邊散步浑玛。
看海浪從天際一層層推到了岸邊绍申,濺起白色泡沫,再慵懶的退去顾彰。每一天固定的時刻极阅,落日西沉,渡鴉開始追逐漲潮的浪花涨享,啄食擱淺的生物筋搏。生活亦是這般的周而復始。
所以厕隧,人總希望脫離現狀奔脐,去遠方看一看,換一換環(huán)境吁讨,那么髓迎,人處久了,是不是一樣乏味建丧,厭倦排龄,于是無事生非的想要鬧一鬧,找個借口離開翎朱。
隔天早上橄维,我去到了加勒古城,這座古老的城堡和要塞拴曲,三面環(huán)海争舞,印度洋依舊展示著它洶涌的浪花,拍打在要塞的圍墻上澈灼。據說這座古城在海嘯的災難中依然屹立不倒竞川,如此堅固。
為什么人的感情蕉汪,用七年修筑流译,卻如此脆弱和飄搖?
我繞著古城走了一圈者疤,鱗次櫛比的小店福澡,出售著斯里蘭卡有名的木雕,有風情濃郁的咖啡店驹马,有教堂革砸,有白衣白裙的少男少女除秀,散發(fā)著勃勃的生機。
天色漸暗算利,街燈陸續(xù)點亮册踩,海風依舊徐徐吹著,多么閑適和愜意效拭,可惜搭配了一顆憂郁的心暂吉。
最后一站,古城的白色燈塔缎患,屹立在印度洋岸邊慕的,與之世紀相守,天晚點燈挤渔,照亮別人的行程肮街。
而我的燈塔,在哪里點亮判导?
最后一晚嫉父,早已預定好燈塔酒店,酒店的設計出自巴瓦(Geoffrey Bawa)之手眼刃。酒店的樓梯被設計成如同燈塔內部一樣的旋梯绕辖,扶手旁布滿了古代戰(zhàn)士的銅雕像,帶著荷蘭建筑的遺風鸟整。
我曾經跟他說過引镊,我要去錫蘭朦蕴,要去加勒篮条,要看白色燈塔,要住燈塔酒店吩抓,他曾應允涉茧。
我走進酒店大堂,準備check in疹娶,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強烈襲來伴栓,我轉身看去,帶著滿臉的難以置信雨饺,而他早已站起钳垮,微笑著看著我,緩緩走近额港。
他早已在最后一站饺窿,等候多時。
原來曾經說過的話移斩,奔赴千萬里肚医,也要兌現绢馍。
那么,究竟為什么而爭執(zhí)肠套?緣由早已忘記舰涌,七年的情感累積,原來并不是想象中的不堪一擊你稚。
窗外瓷耙,落日的余暉盡情的灑在海與天的邊際,一切看上去又重歸于好刁赖。
圖片均來自斯里蘭卡實景哺徊。(多數為筆者旅途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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