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已久的書送到了,抱著書滿心歡喜。在扉頁寫下自己的名字工秩,翻閱起一段新的故事…
每個人都是一本書,我們在扉頁留下自己的痕跡,有的翻了幾頁涌起了睡意助币,有的看到一半覺得索然無味便丟在角落浪听,有的津津入味看的忘乎所以…
在2016年的夏季,整條街道都散發(fā)著木槿花的香氣眉菱,一眼望去仿佛整個世界都是粉紅色的迹栓。在那條種滿木槿的街道盡頭,有個女孩子在等著我…
好像是在木槿樹下還是在街口的轉(zhuǎn)角俭缓,記得不是很清了克伊。那天她穿著一條淡白色的長裙,我低頭著頭华坦,想要書的扉頁寫下一句話愿吹,不小心撞到了她,藍(lán)黑鋼筆迅速在她的裙擺處留下斷斷續(xù)續(xù)的痕跡季春。
就好像新到的一本書洗搂,用墨藍(lán)色的鋼筆在扉頁留下自己的名字。由此來證明這本書已經(jīng)開始閱讀了载弄,書中是陌生人的部分人生耘拇,我在扉頁留下名字,開始窺探別人的人生宇攻。
“兮兮惫叛,我新買的書到了,你去樓下幫我拿下逞刷〖斡浚”當(dāng)時我正在做飯,接到快遞電話夸浅。
兮兮仑最,就是在種滿木槿花的街道盡頭遇到的小姑娘。我用鋼筆在她的白裙子上留下痕跡帆喇,也由此參與了她的人生警医。兮兮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一個喜怒形于色的女孩坯钦,就像是一本寫滿溫暖語句的書本预皇,你能明確的感受到她的愛。
“這本書你前段時間不是用手機(jī)看過嗎婉刀?”兮兮舉著我新買的書吟温,問。
“可是我還沒在扉頁簽名呢突颊!沒有留下痕跡鲁豪,怎么算讀過潘悼?”
“你說,那我是不是也要在你的名字下面簽上我的名字爬橡?”
“可以挥等!”
在遇見我之前,兮兮從來不看書堤尾,覺得沒啥意思。后來她慢慢喜歡上我迁客,想要以此與我同行郭宝,所以她對我說,以后我也要開始看書掷漱。
其實(shí)我知道粘室,很多時候她都泛起了睡意,可她還是強(qiáng)撐著看下去卜范,想要試圖看透書里究竟有什么內(nèi)容吸引著我衔统。后來她慢慢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內(nèi)容,常澈Q哭著或笑著讀完一本書锦爵。
“如果每個人都是一本書,你覺得我應(yīng)該是什么類型的書奥裸?”兮兮靠在我的肩上险掀,手指撥弄著自己的頭發(fā),俏皮的問我湾宙。
“你呀樟氢!可能是一本雞湯…”
“為什么?”
“因?yàn)殡u湯很容易讀懂侠鳄,它總是能最直接的把內(nèi)容傳遞給讀者埠啃。”
“你的意思說我簡單唄伟恶?”
不置可否碴开,其實(shí)在我心里,兮兮一定是一本最溫暖的書知押,也許故事不一定是歡聲笑語叹螟,也不一定浸潤心田,但字里行間一定會透出無比的溫暖台盯。
跟兮兮交往兩年罢绽,我精心謀劃了一場獨(dú)特的求婚。在到處都飄蕩著木槿花瓣的街道静盅,我穿著一條淡白色的長裙良价,裙擺處有很長的一道藍(lán)色痕跡寝殴,斷斷續(xù)續(xù)。
我捧著一本粉白色封面的書明垢,在拐角遇見跟閨蜜逛街的兮兮蚣常。沒有蠟燭,沒有鮮花痊银,更沒有用玫瑰花瓣制造的心形圖案抵蚊。只有一本粉白色封面的書,一襲陳舊的淡白色長裙溯革。
“罢晟!你怎么致稀?”兮兮一臉難以置信冈闭,不知她是納悶我為什么會穿裙子,還是納悶?zāi)菞l已經(jīng)被丟棄在長裙怎么會重新被拾取抖单。
“兮兮萎攒!嫁給我!”準(zhǔn)備了好多好多的臺詞矛绘,最終因?yàn)楦鞣N原因被縮減到了五個字耍休。
我單膝跪地,雙手高高捧起那本粉白色封面的書货矮「Γ看起來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捧著一本經(jīng)書次屠,向信主表示衷心园匹!這是后來兮兮打趣時對我說的。
我不敢看向兮兮劫灶,靜靜地等待她“翻閱”我手里的書裸违。
那本書,粉白色的印刷本昏,代表著我們的相遇是在粉白色的木槿花下供汛。封面書名的地方只有兩個字——兮兮。在最下面的作者署名涌穆,有我跟兮兮的名字怔昨。
兮兮掀開封面,戒指靜靜地躺在里面宿稀,兮兮在扉頁寫下自己的名字趁舀,沒有說“我愿意”,但我知道她同意了祝沸,這是所有人都不懂只有我們才會懂的語言矮烹。
木槿花越庇、淡白色長裙,都是我跟兮兮的扉頁奉狈,我們在對方的扉頁寫下自己的名字卤唉,代表著我們將窺探扉頁后面的故事,或者一起譜寫扉頁后面的內(nèi)容仁期,以供他人窺探我們的部分人生桑驱。
兮兮對我說:“我希望你是一本史記,近現(xiàn)代史記跛蛋。里面客觀描述了你的所有碰纬,但我不希望書的名字叫‘史記’,我希望它的名字叫《讓我留在你身邊》问芬。”
每個人都是一本書寿桨,類型紛雜此衅,篇幅不一。當(dāng)我們出生的那天開始亭螟,就有人在扉頁留下名字挡鞍,后來也有很多人來過。有的來不及寫下名字预烙,有的不但寫下來名字還一起編寫了一段內(nèi)容墨微。
有些簽名用的是鉛筆,時間久了痕跡會被淡化扁掸,有些簽名用的是鋼筆翘县,無論過去多久一撇一捺都很清晰。
后來谴分,總會有那么一個人锈麸,不但寫下名字編寫了一段文字,還把書的封面用自己喜歡的海報(bào)包裹了起來牺蹄,小心翼翼的保護(hù)著忘伞,并時常放在床頭柜上,不留余力的翻閱或是譜寫新的內(nèi)容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