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看到小區(qū)里有五六十歲的老人一條腿用勁兒戈轿,另一條腿被好腿拖著走的樣子,往往在腿腳不利索的同時阵子,一只手臂也不聽使喚思杯,在走路的時候總像是端著什么東西∧咏看他(她)們走路時那困難的有心無力的樣子色乾,總是禁不住輕輕嘆息:這身體不聽自己的使喚該是怎樣不甘心的難受啊领突?如果有一天我也這樣走路暖璧,那得有多可怕!
傍晚下班回家君旦,一進小區(qū)就遇見了一位相熟的家長澎办,于是話匣子打開,和她在小區(qū)的一個高臺子上坐了半天于宙。沒等回家浮驳,我就發(fā)現(xiàn)腿麻了,而且麻得厲害捞魁。原地站了會兒至会,想跺跺腳恢復(fù)下,可是那條左腿就像是里面爬滿了螞蟻一樣酥酥麻麻谱俭,雖說還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奉件,但它卻拒絕及時按我大腦的指令抬起、落下昆著。咬牙用力把它從地面上拿起來县貌,它也只是緩慢地離開地面,又不那么聽使喚地慢慢地落下凑懂。
走了兩步煤痕,我才意識到這就是瘸了呀,一條右腿按正常節(jié)奏走著,而這條左腿就在這兒撒潑耍賴地演慢鏡頭摆碉,我真想變出另一雙眼睛來站自己身后看看這優(yōu)美的姿勢塘匣。不過還是覺得這樣子走著有些丟臉,明知左腿不聽話巷帝,于是命令右腿和左腿保持同一頻率走忌卤,卻發(fā)現(xiàn),即使右腿使勁兒磨蹭楞泼,也走不出左腿那樣的節(jié)奏驰徊。雖然沒有變出另一雙眼睛,我也能感到自己走路時身子向左側(cè)一下一下地傾斜著堕阔。左腿這倒霉蛋兒明明不得力棍厂,身子卻規(guī)律性地在歪向左側(cè)的時候多停留一會兒。我顧不上心情在晚風(fēng)中凌亂了印蔬,就這樣一拐一拐地往家走勋桶。
雖然只瘸了幾分鐘,但我突然明白侥猬,所謂感同身受例驹,只有在同等境遇下才會有。因為人們只有在身受一樣的痛苦時退唠,才有可能“感同”鹃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