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母親來電話問牍陌,元宵節(jié)能帶著女朋友回家嗎!
我模棱兩可的回答:到時候看情況员咽,公司是不是很忙再說毒涧!
其實自從去年十一月份因為和父親看病的問題,哥哥和我吵了幾架之后贝室,說實話我是逃避回家的契讲,我接受不了我討厭和厭煩的家庭糾紛現(xiàn)實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如果沒有這次哥哥嫂子和我吵架滑频,哥哥還是我心中那個讓我敬重萬分并視為榜樣的哥哥捡偏,嫂子雖然不算好,但也不算壞峡迷。
如今在爭吵之后银伟,父親的病也不盡如人意的看了,而我們弟兄之間的相互指責也成了路人茶余飯后的笑柄绘搞。最可悲的是彤避,我心中再也容不下那個值得尊敬的哥哥。親情容得下相互的調(diào)侃夯辖,容不下妄斷的間隙琉预。
在過去的十來年中,我一次次想起蒿褂,甚至是幻像小時候模孩,我六七歲之余尖阔,爸媽哥哥姐姐一家人圍坐在陽光之下的杏樹旁的場景,如今也只有我會這樣想了榨咐。這就是人生的可悲介却,時間的可愛之處。
臘月二十八晚上到家块茁,拖著疲憊不堪的心情齿坷,回到家里。父親依然病重数焊,每天都需要打點滴永淌,母親依舊操勞,照顧父親和一院子的羊和雞佩耳。姐姐依然隔三差五來看望父親和母親遂蛀,并帶來母親和父親不舍得花錢買的蔬菜,雞鴨魚肉干厚。而哥哥依然不會來李滴,唯一來的兩次,一次是通告爸媽蛮瞄,他的脖子下像父親一樣也長了一個瘤子所坯;一次是他來給爸媽說,嫂子的腿摔斷了挂捅。僅此而已芹助。
自小我的叛逆期就很短,幾個月就走了闲先。那是我上初中的時候状土,事情是源于一件關(guān)于我哥的小事,但我至今不能原諒他伺糠。
哥哥在結(jié)婚之后蒙谓,和媳婦一起和爸媽鬧了一場之后,像農(nóng)村里的所有兒子一樣退盯,和爸媽分家啦。在外晃蕩了幾年泻肯,在家里的集鎮(zhèn)上開了家拉面館渊迁,爸媽終于覺得這個自小就被寄予殷切希望的大兒子終于正兒八經(jīng)要走向正路了,就去給哥哥的店里摘菜灶挟,洗碗等琉朽。我在上學之余也去幫忙,當時我還挺驕傲的稚铣,雖然每每在幫忙之后吃哥哥的一碗燴面的時候被告知箱叁,親兄弟明算賬墅垮。我依然樂呵呵的去幫忙。但在有一天耕漱,嫂子娘家人去吃飯算色,哥哥和嫂子去準備了很豐盛的一頓,而我的媽媽在大冷的冬天里在給哥哥準備著做菜用的豬蹄子螟够,手都凍裂了灾梦。在嫂子娘家人走后,媽媽隨手拿起一塊吃剩的牛肉吃妓笙,卻被哥哥嫂子到處說若河,媽媽好吃,用我們農(nóng)村的土話講:就是啃吃(沒有吃過好東西寞宫,像小孩一樣討吃的行為狀態(tài))萧福。
當晚在幫忙之后我,幾乎是流著淚回到家里辈赋,也就是從這件事之后鲫忍,我就在也沒有去過哥哥那里,最起碼不在像之前真心真意的去他那里了炭庙。
爸爸之前心臟病饲窿,哥哥和姐姐吵架;媽媽摔斷腿焕蹄,哥哥和姐姐吵架逾雄;如今在給哥哥幫忙照看十幾座房子蓋好之后爸爸檢測出甲狀腺腫瘤,姐姐因為鄰居的告知腻脏,怕吵架鸦泳,不敢再主動帶父親去看病。而我恰巧也大學畢業(yè)了永品,前兩次爸媽出事做鹰,爸媽和姐姐極力瞞住我,我沒有回家鼎姐。這次哥哥在爸爸檢測出甲狀腺腫瘤的時候钾麸,第一時間給我打了電話。
我回家數(shù)天炕桨,都在等哥哥饭尝。父親一日日病重,每天晚上都有危險的可能献宫。但哥哥依然忙自己收拾家的事情里钥平,期間還為了早日能夠帶父親去看病,幫哥哥搬了幾百塊左右的地板磚姊途。
后來我終于忍不住了涉瘾,主動提及和他一起去給爸爸看病知态。他也一臉不耐煩的同意了。然后在晚上就和我在爸媽面前吵了一架立叛。之后又在給爸爸看病的鄭州接連吵了兩架负敏。
之后哥哥找我們村的書記,寫了一份協(xié)議:大致是他負責爸爸的贍養(yǎng)治病囚巴,我負責媽媽的原在,而是情也就此暫時告一段落。
事情過去了彤叉,將近兩個月了庶柿,爸爸的病也拖延到了現(xiàn)在。而每次想起來哥哥這事情秽浇,心中的氣憤難消浮庐。也許父親不能撐過這次的疾病,這也算是命柬焕,但我不能放下的是审残,家里和和氣氣的氛圍被破壞,讓一輩子不希望被鄰里看笑話的爸媽被人嘲笑斑举。
哥哥嫂子的意料中或者說是期待中搅轿,爸爸熬不過年關(guān),向鄰里朋友說富玷,爸爸活不過春節(jié)璧坟。在我們鄉(xiāng)里的醫(yī)院里,醫(yī)生被叮囑不能給爸爸開好的藥物赎懦,這也是在一個早上雀鹃,爸爸發(fā)高燒的時候我去找醫(yī)生的時候,醫(yī)生無奈的說:你爸這病咋辦呢励两,你們家里人不讓用好藥黎茎。然后我當時就明白了,當時除了心寒就是心寒当悔,再也沒有其他傅瞻。
生養(yǎng)他的父母尚且不能真心對待,我還要求他怎么好的對待我這個兄弟呢盲憎。要是好的話嗅骄,那就真是:呵呵呵呵……
過年的時候我為了逃避,在家里除了陪伴爸媽焙畔,就是外出拍攝掸读。對于家鄉(xiāng)串远,我說不出來是什么一種感情宏多,愛恨交織儿惫,厭惡和欣喜交錯。
拍這張照片的地方是我小時候走過千遍的一座老橋下的蘆葦蕩哩伸但,老橋荒廢了很久肾请,只有偶爾路過的行人,陽光溫柔如絲更胖,歲月悄無聲息铛铁,但,我認識的一切都在老去却妨。
如今父親已經(jīng)去世將近一年饵逐,想想世間之事,人情冷暖彪标,慘淡倍权,唯一能夠告慰父親的是,我這個他的最小的小孩捞烟,以能夠自力更生薄声,衣能蔽體,食能果腹题画,也在努力的向著想要的生活奮力拼搏默辨!
——2016.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