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離計劃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變的有些奇怪,我發(fā)現(xiàn)我難以控制自己的大腦塑娇。他不按照我的指令去辦事晚吞,甚至根據(jù)自己的意圖去做一些事情。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想獨立。
終于在一個寒冷的的雨夜迷雪,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限书。當時的我正在家里一個人喝著酒,就在我準備從冰箱拿酒的時候章咧,突然聽見有人在說話倦西。換句話說,有東西在我的腦子里發(fā)了一條“信息”給我赁严!
我被這奇怪的聲音給嚇到了扰柠,向四周環(huán)顧,沒有什么比這突如其來的靈異更令人害怕了疼约。又有聲音傳來:“別找了卤档,我在你的腦子里,沒錯程剥,我就是你的大腦”劝枣。
我必須得承認,這樣做很愚蠢织鲸,但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去解決我該怎么去和我的大腦進行溝通舔腾。
我先穩(wěn)定住自己的情緒,然后接著說:“行吧搂擦!伙計稳诚。你是困了?想睡覺嗎瀑踢?那就不需要安眠藥幫助你了扳还。”
“如果你覺得調(diào)侃能緩解你的緊張橱夭,那么你不妨再試著說一個笑話氨距。”他很平淡地說著棘劣。
說實話俏让,我真的害怕了。他能聽見我內(nèi)心的獨白呈础!更確切的說,意識的產(chǎn)生來源于他橱健!
我覺得我沒必要和他轉(zhuǎn)圈子了而钞,用很嚴肅的語氣對他說:“好吧,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拘荡。那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臼节,你有什么事情要對我說嗎?”
“很好,你早該用這樣的態(tài)度和我說話了网缝【匏埃”他似乎很不耐煩,然后接著說:“我在這該死的鬼地方呆夠了粉臊,我是個獨立的人草添。不,糾正一下扼仲,我是獨立的大腦远寸。所以我想和你說一聲,我要離開這里了屠凶。有很重要的工作等著去做驰后。”
他竟然糾正了自己的錯誤矗愧,而重點是灶芝,我的大腦要離開我!他到底想要怎樣唉韭?
接著他開始自主地“操作”起來夜涕,像是給我發(fā)了很多的“信息”。在那短暫的一瞬間纽哥,我感覺自己像是站在崩塌邊緣的堤壩上钠乏,過去的記憶猶如兇猛的的海水,以不可阻擋的力量向我襲來春塌。
一幕幕的景象像過電影一樣在腦海里閃現(xiàn)晓避,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這些影像為什么都是不好的記憶產(chǎn)生的只壳?
小學時和別的小伙伴欺負低年級的學弟而覺得有趣俏拱。因為考試時作弊沒有被老師發(fā)現(xiàn)而暗自竊喜。高中學大人談戀愛吼句,失戀后又學大人宿醉住進了醫(yī)院锅必,把媽媽急哭。在課堂上睡覺玩手機惕艳,用慵懶的生活方式度過了整個大學搞隐。明明想變成一個特別厲害的人……
這些事情都是我埋藏在心底,盡力去遺忘的霸短隆劣纲!為什么他要把這些記憶全部翻出來給我看?
我覺得頭疼欲裂谁鳍,快要爆炸了一樣癞季。我不免有些生氣劫瞳,真的很生氣!我憤怒向他呵斥道:“夠了绷柒!不要再發(fā)了志于!我不想看!”
也許是我的呵斥起了作用废睦,他停了下來伺绽,我覺得舒服多了,
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你生氣了郊楣?”
“是憔恳,這些都是我不想看到的東西【辉椋”
“可你為什么要創(chuàng)造他們钥组?”他反問道。
他的話一說出今瀑,我的嗓子開始堵的厲害程梦,一時說不出來話,連一個字也不能從嘴里跳出來橘荠。
我很清楚有些事情就像傷口那般屿附,會痊愈但是不能祛除傷痕。但是不敢去面對哥童。
我沒有去反駁他挺份,故作鎮(zhèn)定的對他說;“好吧贮懈,你說得對匀泊。我可能配不上你這樣的大腦。那么朵你,你做好離開的準備了嗎各聘?”
“準確的說,你做好準備了嗎抡医?”
“我……我覺得我能照顧好自己躲因,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缮担”
“好大脉,那我要離開了,彼此多保重水孩×螅”
“你是準備從頭里面破裂而出嗎?那樣我可是會死掉的荷愕!”
“別擔心衡怀。對于你來說,我是你的意識安疗。我離開你抛杨,意味著大腦不再為你提供思考服務,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活的好好的荐类〔老郑”
“那我豈不是變成了一個植物人?”
“你現(xiàn)在的樣子和植物人有區(qū)別玉罐?老板批評你工作做的不好屈嗤,你卻毫不在意。朋友勸你少喝點酒吊输,你也是置之不理饶号。父母叫你回家看看,你總是拿工作忙做借口季蚂。渾渾噩噩的生活里茫船,你變得麻木不仁使你一步步變成‘植物人’”
“可是你走了之后……我該怎么面對生活呢?”
“你只要做好該做的事情扭屁,我走了之后算谈,會把那些不好的記憶全部帶走。這樣你不會感覺到愧疚料滥,也不會體會到恐懼然眼。記住,做好你自己葵腹,不要想太多高每。”
話音剛落礁蔗,有一股力量把一種感覺從大腦里抽離出來觉义。
我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發(fā)生什么變化,懸著的心浴井,終于放了下來晒骇。
自那之后我依舊過著平淡的生活,雖然某些意識已經(jīng)不在了磺浙,但是生活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洪囤。沒有煩惱,沒有困頓撕氧,老板對我的工作成果感到滿意瘤缩,身邊的朋友也更愿意和我相處了。
又是一個寒冷的雨夜伦泥,我正在閱讀一本日文版的科幻小說剥啤。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最近過得還好锦溪?”
我下意識的回了句:“還行吧!伙計府怯。每天過得比以前更加充實快樂刻诊。對了,你怎么回來了牺丙?”
“現(xiàn)在你的生活變得更好则涯,更充實。身體的內(nèi)部環(huán)境也更健康冲簿,所有我才能適應這樣的環(huán)境粟判。”
我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峦剔,他是想回到我的身體里档礁。我接著對他說:“可是我很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沒有煩惱吝沫,沒有焦慮事秀,對于我而言,有沒有大腦其實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野舶∫准#”
他顯然是生氣了,我能感覺到大腦的溫度在升高平道。
我的后背不禁冒出了冷汗睹欲,生怕他會“殺”了我。
“隨你的便吧一屋!我倒是沒什么窘疮,只是我離開了,你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冀墨≌⑸溃”
“那可太好了,我已經(jīng)適應了這樣的生活诽嘉。真要改變蔚出,那可是件頭疼的事情呢!”我用了感激的語氣說道虫腋。
后來他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骄酗,我的生活依舊過的平淡而充實。只是我不再酗酒悦冀,不再抽煙趋翻,沒有莫名其妙的焦慮,沒有繁重的生活壓力盒蟆,活的輕松而又快樂踏烙。有時候生活的壓力师骗,內(nèi)心的苦悶,都是自己造成的讨惩,不妨放下心中的“重擔”丧凤,給大腦釋放壓力,然后坦然的面對生活步脓。
讓大腦獨立,其實未嘗不是件好事浩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