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歇爾.盧森堡博士說:“人的行為總是服務于自身的需要及價值觀——不論它是否能夠實現(xiàn)目的驮捍,也不論我們事后是感到慶幸還是遺憾。通過聆聽自己的心聲脚曾,我們就能發(fā)現(xiàn)心靈深處的需要东且”炯ィ”
無論是孩子珊泳,還是我們這些大人們,我們每天都在進行著各種各樣的行為拷沸,但是色查,我們很少會去觀察自己的行為,更不會去問自己:“我選擇做這件事撞芍,是為了什么呢秧了?”
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當我在心里提了這個疑問之后序无,我開始嘗試去觀察自己的行為验毡。
有一天晚上,鄰居家的小姑娘來我們家找毛先生玩帝嗡,倆人玩了一會兒晶通,毛先生說:“該到喝益力多的時間了∮寸瑁”然后徑直跑去柜子邊拿放在上面的益力多狮辽。
小姑娘眼巴巴地望著他,小聲說:“我也想喝巢寡!”毛先生拒絕她說:“不行喉脖!只剩兩瓶了!我一瓶讼渊,我媽一瓶,就沒有了尊剔∽茫”
看到小姑娘一臉失望的表情,毛先生于心不忍须误,猶豫了一會兒挨稿,說:“要不,你問一下我媽京痢?”
小姑娘跑過來奶甘,用脆生生的聲音問我:“阿姨,我可以喝益力多嗎祭椰?”
我猶豫了兩秒臭家,回答她:“你喝吧疲陕,反正我不是很愛喝《ち蓿”小姑娘歡快地跑去拿益力多喝了蹄殃。
而我,心里感覺有點堵你踩,身體有點繃住的感覺诅岩,不大舒服。我靜靜地感受著這種不舒服感带膜,在心里問自己:“鬼才不喜歡喝益力多呢吩谦!你不知道有多想喝益力多,為什么要撒謊呢膝藕?”
是笆酵ⅰ!我沒有照顧到自己想喝益力多的需求束莫,心里當然會不舒服懒棉。但是,如果說我們所有的行為览绿,總是服務于自身的需要及價值觀策严,那么,我把益力多讓給小姑娘喝饿敲,甚至不惜撒了個謊妻导,是為了滿足我自己的什么需求呢?
當問題一提出來怀各,我馬上就明白了倔韭,我是想要滿足自己照顧她人的需求,不但想要照顧小姑娘想喝益力多的愿望瓢对,還想要照顧她的面子寿酌。
而另一方面,我的內心感覺到不舒服硕蛹,是因為我也想要照顧好自己想喝益力多的需求按继邸!
我明白到自己在當時原來存在著兩個需求法焰,而我只能選擇滿足其中一個需求秧荆,根據(jù)自身的價值觀,我本能地選擇了一個照顧她人的需求埃仪。當我看到這一點時乙濒,心里那個不舒服感就消失了,身體也放松了下來卵蛉。
雖然颁股,我選擇了照顧她人么库,但是,這也是滿足了我自己的需求豌蟋,在我的價值觀里廊散,照顧她人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啊梧疲!
想到這些允睹,我沒有再指責自己,也沒有抱怨因為小姑娘而導致自己的需求得不到滿足幌氮。因為缭受,看到自己的需求時,我也看到了自己擁有選擇的權力该互,看到了我可以采取什么行動去滿足自己未被照顧的需求米者。
人的所有行為,總是服務于自身的需求和價值觀宇智。
作為一名職員蔓搞,當我們服從于老板發(fā)出的加班指令時,我們是為了什么選擇這樣做随橘?作為一名子女喂分,當我們聽從于父母的指示或安排時,我們是為了什么選擇這樣做机蔗?作為一個父母蒲祈,當我們對于孩子的拖拉磨蹭頻頻怒吼時,我們是為了什么選擇這樣做萝嘁?
觀察我們的行為梆掸,向自己提幾個問題?“我選擇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牙言?這對我有什么好處酸钦?我的需求是什么?”
我們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咱枉,也許會像我上面的例子一樣卑硫,發(fā)現(xiàn)自己行為背后的需求以及價值取向。
深入理解我們行為的動機庞钢,我們將不再把責任歸咎于他人拔恰。
臨近期末考試因谎,老師布置的作業(yè)量日益增加基括,曾經自覺地遵循放學后先寫作業(yè)后去玩這條規(guī)則的毛先生,被日益增加的作業(yè)量擊垮了财岔。
在經歷了幾天從放學到晚上睡覺前都在不停地寫作業(yè)之后风皿,他發(fā)現(xiàn)河爹,玩耍的時間已經被做作業(yè)這件事情擠得分毫不剩。無論他怎么努力桐款,似乎總是擠不出可以自由玩耍的時間咸这。
反正無論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有時間玩耍魔眨!毛先生決定破罐子破摔媳维,他不再專心做作業(yè),而是做一會兒作業(yè)遏暴,就開一會兒小差侄刽,一會兒玩玩文具,一會兒躺在沙發(fā)上一個人自娛自樂朋凉。每天的作業(yè)都拖到很晚才完成州丹,有時候還漏寫了作業(yè)。
在糾正了他幾次之后杂彭,我陷入了焦慮之中墓毒,越來越容易煩躁。幾天之后亲怠,眼看著已經過了上床睡覺的時間所计,毛先生還有兩個作業(yè)沒完成,我忍不住大聲地訓斥他不好好寫作業(yè)赁炎,指責他說:“你氣死我了醉箕!”
情緒平靜下來之后,我覺察到自己把情緒扔給了毛先生徙垫。我問自己:“我選擇訓斥毛先生不好好寫作業(yè)的目的是什么讥裤?這對我有什么好處?我的需求是什么姻报?”
我選擇訓斥毛先生的目的己英,是想要他認真按時完成作業(yè)。毛先生認真按時完成作業(yè)對我有什么好處呢吴旋?這個問題在心里一出現(xiàn)损肛,我馬上恍然大悟,原來荣瑟,我害怕被老師批評治拿,我不得不承認,我很懼怕老師的批評笆焰,而且怕得要命劫谅。
當我感受到這種熟悉的恐懼情緒時,一段埋葬在遺忘深淵的記憶浮上了水面,那是來自童年幼兒園生活的記憶捏检。這正是我在看到毛先生不好好寫作業(yè)時荞驴,所產生的焦慮的根源。在內心深處贯城,我還是那個殷切盼望得到老師認同的小孩子熊楼。
如果我沒有意識到自己訓斥毛先生的行為背后,原來隱藏著自己的恐懼和被認同的需求能犯,我也許會不斷地指責毛先生——如果不是因為他不好好寫作業(yè)鲫骗,我怎么會罵他?他那樣子拖拉踩晶,我不得不罵他挎峦!我沒有辦法不罵他!
“如果不是……”“不得不”“我沒有辦法”這樣的表達方式合瓢,顯得“我”是無辜的坦胶、無可奈何的、被迫的晴楔。事實是——我們從來就不是無辜的顿苇。
我們對自己的思想、感受和行為負有責任税弃。我們在根據(jù)“不得不”“我沒有辦法”這些理由行動時纪岁,真相是——我們在試圖回避責任。
把責任指向他人则果,淡化了我們自己的責任幔翰,也讓我們沒法看到自己行為背后隱藏的情緒和需求。既讓我們對他人心生怨懟西壮,從而導致關系的疏離和破裂遗增,也推導著我們走向千年怨婦(夫)的生活。
我們是自己的思想款青、感受和行為的主人做修,一旦我們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動機,我們就有能力選擇承擔起自己的責任抡草,并獲得了選擇的自由饰及。
在毛先生寫作業(yè)拖拉和開小差的時候,我可以選擇真實地向他表達自己:“你寫一會兒作業(yè)就玩一會兒康震,我很擔心你無法按時完成作業(yè)燎含,也很害怕我會被老師批評⊥榷蹋”
我也可以選擇去傾聽他屏箍、幫助他緩解因作業(yè)量過多而導致的崩潰情緒:“快要期末考試了鼎兽,老師布置的作業(yè)越來越多,讓你沒有時間玩铣除,你很不開心,你想要玩鹦付∩姓常”
朋友感嘆說:“現(xiàn)在的孩子真是辛苦啊敲长!放學回來才只有那以一點時間郎嫁,都得花在寫作業(yè)上,有時一坐就坐上兩三個小時祈噪,坐得屁股都麻了泽铛!”
毛先生曾經訴苦說:“你以為我上學很容易啊辑鲤!我上學很累的盔腔,都要累死了!”是霸氯臁弛随!我已經忘記了當年上學的時候是什么感受了!所以我當時無法理解毛先生的累宁赤,對毛先生的訴苦不置可否舀透。
直到最近一年,我有機會重新走進教室决左,重新坐在課桌前集中精神聽老師講課愕够,我終于體會到毛先生所說的累了——那是真的超!級佛猛!累惑芭!
有時候,不把情緒扔出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继找,除非我們已經完全療愈自己强衡。所以,如果不小心把情緒扔了出去码荔,請讓孩子知道你對他指責和斥罵的行為感到抱歉漩勤。
經常做向自己提問的練習,可以幫助我們更加理解自己——原來我們選擇那樣做缩搅,是為了能夠滿足我們的某些需求越败。
主動地去做情緒療愈的工作,可以讓我們在情緒發(fā)生時硼瓣,更多地去覺察到自己的需求并去表達它究飞、照顧它置谦,而不被情緒操控,不把情緒扔給他人亿傅。我們每一次在生活中經歷的痛苦媒峡,都可以變成成長的機會。
唯有看得見自己葵擎,我們才能看得見他人谅阿;唯有理解自己,我們才能理解他人酬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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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看得見自己冠摄,我們才能看得見他人;唯有理解自己几缭,我們才能理解他人耗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