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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心 中 的 油 菜 花
? ? ? ? ? ? ? ? ? ? ? ? 作者:國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
太陽剛剛升起,陽光透過人行道邊嫩綠新葉的逢隙,穿過厚厚的汽車玻璃瘦馍,灑在我的身上蝶棋。我的頭昏昏沉沉的瞪浸,由于怕趕不上汽車橱夭,昨天一夜都沒睡好腰吟。據(jù)說,興化的油菜花全國聞名鹤树,具有“河有萬彎多碧水,田無一垛不黃花”和“船在水上行逊朽,人在花中走”的自然美景罕伯。? ? ?
我是被蘭姐拉過來的。那天惋耙,當(dāng)我氣憤地控訴“倒了油瓶都不扶”的老公時捣炬,蘭姐淡淡的笑了笑說:“你太愛生氣了!”
我真是無語了绽榛!蘭姐的老公就像父親一樣湿酸,對她疼愛有加,確實很難理解有一個兒子般老公的人的心情灭美。
為了散心推溃,我答應(yīng)了蘭姐的邀請,參加她們的彩風(fēng)活動届腐。我是第一次聽說彩視群铁坎,對他們不了解。不過看著一車子打扮時尚的美女犁苏,和幾位活躍的男士硬萍,我對這次活動充滿了期待。
“下面围详,請群主為大家講一下朴乖,這次活動的注意事項≈蓿”正當(dāng)我在汽車的搖晃中昏昏欲睡的時候买羞,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聲音。這是一個長像甜美的女人雹食,盡管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畜普,但絲毫沒有老態(tài)的感覺,反爾有一種成熟女人的華貴群叶。她披著一件大紅色紗袍吃挑,紗袍兩邊的下擺钝荡,繡著很大的粉色花朵,在綠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顯眼儒鹿。只見她笑盈盈地把群主化撕,一位70多歲的老頭請到了車的前面。
看著這位氣質(zhì)非凡的女人约炎,我想:她一定是一個被老公寵愛著的幸運兒植阴,嫁人真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啊圾浅!
蘭姐說掠手,她是副群主。? ? ? ? ? ?
? ? ? ? ? ? ? ? ? ? ? ? ? 二
我們終于到了目的地狸捕,一下汽車喷鸽,我就對眼前的景象失望了:這是傳說中的水碧花黃的興化嗎?這只是和其他農(nóng)村毫無異樣的普通鄉(xiāng)村熬呐摹做祝!我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蘭姐也明顯的感覺不對勁鸡岗,只見她和群主說著什么混槐。不一會兒,她跑了過來:“真不好意思轩性。那天開會湖员,我提前走了械拍,有些事我沒有聽到蛉签【苎福”原來,一些家庭條件不太好的群友卸察,不愿意買進入景區(qū)的門票脯厨。所以就來到了這個,距離風(fēng)景區(qū)幾公里以外的編外景點坑质。
群友們興高采烈地走向小河俄认。我看見長長的河邊,停著十多條用水泥做的小船洪乍,每一條船上都站著一個手拿長竹桿的農(nóng)婦。她們招呼著游客上船夜焦,然后一撐長桿壳澳,小船悠悠的離岸而去。? ? ?
望著那毫無修飾的小河茫经,以及粗糙的水泥船巷波,我的興致全無萎津。蘭姐看出了我的心思,她一下子把我拉上船說:“既來之則安之抹镊!你看锉屈,這河的兩邊不也都是油菜花嗎?”? ? ? ?
我們的小船隨著“大部隊”在河中前行垮耳,看著前后都是行走的船兒颈渊,以及船上劃漿的農(nóng)婦和興高采烈擺著各種姿勢拍照的群友,也確實別有一番風(fēng)味终佛。蘭姐說的沒錯俊嗽,兩岸都是油菜花,只不過油菜花凋謝了一些铃彰,我們來的有點晚了绍豁。
“嗨!嗨牙捉!看這里竹揍!拍這里!”我尋聲望去邪铲,只見副群主芬位,就是那個漂亮的幸福女人,正站在船上擺著各種“pose”霜浴,群友們舉著手機從不同的角度“咔咔咔”地拍著晶衷,歡快的笑聲撒滿了整個小河。
看著興奮的群友們阴孟,我也來了興致:“蘭姐晌纫,我也給你拍幾張美人照∮浪浚”我把手伸進了隨身攜帶的背包锹漱,卻怎么也摸不到手機,我驚出一身冷汗:難道丟了慕嚷?記得早晨出門前哥牍,我明明把手機放進包里的,怎么會
不見了呢喝检?手機本身值不了幾個錢嗅辣,可里面的信息要是被不法分子獲得,那還了得挠说?
“我的手機不知道弄哪去了澡谭?”我焦急地望著蘭姐。
“不會吧损俭?”蘭姐一下子奪過我手里的包蛙奖,找了半天也是一無所獲:“會不會在家里潘酗,或者丟在車上了⊙阒伲”
我突然想起仔夺,在車上我是看了會兒手機的,會不會放包里時攒砖,不小心滑掉了缸兔。
真喪啊祭衩!我灶体。? 想,都是被我家那豬頭給氣的掐暮,經(jīng)常丟三拉四蝎抽。我們用蘭姐的手機,隨便互拍了幾張照片路克。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點好心情樟结,又煙消云散了。
船隊在河里拐了一個大彎精算,推盎拢靠在一片油菜花地的岸邊。
“大家都去和油菜花合個影吧灰羽!”群主老頭神采飛揚驮履,一點也看不出是個70多歲的老人。
一上岸廉嚼,美女們紛紛從背包里玫镐,取出和副群主穿的一模一樣的紅紗袍披在身上,頓時黃黃的油菜花地怠噪,被印紅了一大片恐似。她們排成長長的隊伍,手持雅黃色和粉色的花紙傘傍念,在油菜花的逢隙間走秀矫夷,群主則在一旁為她們錄著視頻。
真美氨锘薄双藕!我看見藍天白云下,搖曳的油菜花黃中阳仔,一條紅色的長龍在飄逸的游走蔓彩。
一只小蜜蜂在我面前的一支油菜花邊忽上忽下,被親吻著的油菜花瓣,在微風(fēng)中盡情的歡笑赤嚼。真的,從小到大顺又,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如此普通的油菜花竟這般美麗更卒!
? ? ? ? ? ? ? ? ? ? ? ? ? 三
欣賞完油菜花已是中午時分,群主把大家領(lǐng)到了附近的一個農(nóng)家樂稚照,恰巧我們和副群主坐在同一張桌子蹂空。一位男士拿出自帶的白酒,吆喝著要給每個人斟上果录,我和蘭姐推脫說不能喝上枕,副群主和她的同伴都滿滿地到了一大杯∪鹾悖看來辨萍,她們的酒量都不小。
酒過三旬返弹,大家的話漸漸的多了起來锈玉。一位自稱是副群主老同學(xué)的婦女,指著她哈哈大笑:“你們別小看了她义起,她可是女中豪杰袄场!”
副群主拍了拍老同學(xué)的肩:“以前的事就別提了默终,哪是什么豪杰椅棺?是家丑!”
“美女奪刀齐蔽!就是她两疚,美女奪刀!哈哈哈肴熏!哈哈哈鬼雀!”我和蘭姐面面相覷,難道副群主遇到過歹徒蛙吏?
原來源哩,副群主的老公是個酒鬼,每次喝完酒都會耍酒瘋鸦做。一次励烦,他在外面喝的醉醺醺的,居然手握菜刀把副群主和兒子追的滿屋子跑泼诱。情急之下坛掠,她掄起掃帚砸向老公的臉,在老公一閉眼的檔兒,她一把抓住了那只握菜刀的手屉栓,在他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舷蒲,硬生生地把菜刀給奪了過來。
我驚愕的望著副群主:怎么可能友多?你看她渾身上下時刻都洋溢著快樂牲平,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那么的高貴,這分明是一個被寵溺著的幸福的女人坝蚶摹纵柿!
“其實,他是個既可恨又可憐的人启绰“喝澹”副群主頓了頓,一仰脖子把一大杯酒喝了下去委可,“十年前我們就離婚了渊跋,為了兒子我一直沒有嫁人。現(xiàn)在好了撤缴,兒子上大學(xué)了刹枉,我也退休了,大家在一起玩真的很開心屈呕!”
世上的事真是難以預(yù)料拔⒈Α!望著副群主微微泛紅的臉虎眨,我感慨萬分蟋软!
吃完飯,大家陸續(xù)上車嗽桩,準備向興化的金東門老街進發(fā)岳守。
我一上車就急忙在座位上下搜尋,謝天謝地碌冶!手機就靜靜地躺在我的座位下面湿痢。我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有九個老公打來的未接電話扑庞。我冷冷一笑譬重,對身邊的蘭姐說:“看,我才出來一天罐氨,他就給我打這么多電話臀规。我要是長期在外面,估計他都沒法活了栅隐∷遥”
正在我和蘭姐說話的檔兒玩徊,老公又打來了電話。我接通后沒好氣的說:“我又不是你的老媽子谨究,有什么事自己處理恩袱!”
電話那頭,老公支吾了兩聲记盒,說:“我買了一只蹄膀憎蛤,正在燉呢!你纪吮,嘿嘿,你什么時候回來萎胰?我去接你碾盟。”
“凹季埂冰肴?什么?”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榔组。
蘭姐貼近我的耳朵熙尉,輕輕地說:“以后常出來玩,讓你老公學(xué)會獨立搓扯!”
我與蘭姐神秘的相視一笑检痰,心中竟開滿了油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