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俗套地追了一季的《我是歌手》,很俗套地喜歡李健虑椎。
我娘中途看了兩眼震鹉,在我聽得遍體生津的時候念叨一句:“沒什么突出的啊……”
是沒什么突出的啊,每回都不徐不疾捆姜,頂多抱一吉他传趾,要不就帶本書擱屁股后坐下,你以為他唱完要給大家念一段娇未,結(jié)果唱完直接拿起就回后臺了墨缘。
最早聽李健是水木年華的時代,介紹人是我哥。那時候我才十幾歲镊讼,喜歡聽韓國舞曲宽涌,聽到《中學(xué)時代》愣了一下,想到那種濕漉漉暖洋洋的氣氛可跟我體會到的風(fēng)刀霜劍一點兒不相似啊蝶棋。后來他倆拆伙了卸亮,水木年華早就淪為一個洗剪吹組合,而李健拍拍袖子玩裙,抖出《傳奇》兼贸、《向往》、《貝加爾湖畔》吃溅、《風(fēng)吹麥浪》……
癡心觀眾是連正劇后的紀(jì)錄片都要看的溶诞。他帶著攝像組回到清華,在宿舍樓上指點說:“以前這里是一片田地决侈,《風(fēng)吹麥浪》就是在這里寫的螺垢。”又回頭指著樓梯說:“晚上斷電之后我們有時候會坐這兒彈會兒琴赖歌,《傳奇》的第一句就是那時候?qū)懙耐髌浴!笨吹竭@兒庐冯,一顆資深少女心都要變透明了孽亲。
從很早以前就盼望著有人給我寫詩、寫歌展父、畫畫的少女心胺稻ⅰ!
饒是如此犯祠,我卻一直在理科男中打轉(zhuǎn)旭等,所以從未得償所愿;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人家正兒八經(jīng)的理科男文藝起來更像一顆子彈一樣精準(zhǔn)衡载,只能感慨人生如夢。
有個專欄作家說他有種前男友的氣質(zhì)隙袁,永遠(yuǎn)屬于懷念痰娱,永遠(yuǎn)不可觸摸。大概是的菩收,最大的原因可能是他40歲了還有一種學(xué)生氣質(zhì)梨睁。他的歌里大量的問句,十年前唱的是“愛是什么娜饵,我還不知道”坡贺,后來感嘆“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直到現(xiàn)在還在追問“誰知道愛是什么遍坟,短暫的相遇卻念念不忘”拳亿。一位不惑之年的大叔,不油不滑愿伴,不猥不縮肺魁,蹙眉凝視著你,坦然地說出他還有困惑隔节,他求索而無所獲鹅经,總比未經(jīng)世事卻一天到晚看破紅塵的傻波伊要動人。我也見過這樣的大叔怎诫,緊張地看著我瘾晃,向我吐露了一個秘密,我說沒事的幻妓,這樣很好蹦误,我會祝福你,他一根弦頓時松了下來涌哲,摘下眼鏡抹了一把眼睛胖缤。
他的歌里還有很多流動,旋律流暢阀圾,字句輕盈哪廓。“多少年以后初烘,如云般游走”涡真,“多少恍惚的時候,仿佛看見你在人海川流”……全是時間肾筐,全是緣分哆料,全是舉重若輕,全是驀然回首吗铐,全是人面不知何處去东亦,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那么多水波云影唬渗,月光花香典阵,從無悲泣吶喊,哀而不傷镊逝,最為致命壮啊。
后來還看了一些他的訪談、演講撑蒜,甚至他太太的微博(粉絲的心你懂嗎)歹啼,唯一的結(jié)論就是干啥都得有文化玄渗。有人說他清高,我想總比同臺的那誰那種以不得體為豪邁要好狸眼。貼身肉搏便是坦誠相見嗎藤树?你吃的虧還不夠多?永遠(yuǎn)屬于懷念份企,永遠(yuǎn)不可觸摸也榄,多好。他唱不煩司志,你聽不膩甜紫,反正關(guān)于時光,關(guān)于愛情骂远,我們可以吟唱至?xí)r間的盡頭囚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