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常會有走遍大江南北的沖動堂鲜。從飄雪的漠河到四季花開的西雙版納,從連云港到塔克拉瑪干沙漠护奈,到祖國的各個角落去看一看缔莲;然后再從北京到巴黎,從埃及到溫哥華從悉尼到海參崴霉旗,去世界各地走一走痴奏。
我很愛旅行,喜歡找一個沒有什么人的時間厌秒,常常是淡季读拆,去一些沒有太多人的地方。旅行對于不同的人而言有著不同的意義鸵闪,環(huán)游世界是很多人的夢想檐晕。與我而言,旅行是一件能讓心安寧的事情蚌讼,我很喜歡在火車上和來自各個地方的人聊天辟灰,也喜歡在哐當哐當前行的車廂看書。其實我對旅行并沒有太大的執(zhí)念啦逆,更沒有想這一輩子的目標就是賺足夠多的錢伞矩,去走遍世界。我只是對于沒有終點的旅途有著無法言喻的熱情與期盼夏志。
我從來不喜歡在一個地方待得太久,包括家鄉(xiāng)苛让。我在15歲時就踏上了離家的列車去外地上高中沟蔑,3年后,遠赴千里之外的北京上大學狱杰。親戚們都希望我能夠在首都留下來瘦材,拿一個北京的戶口,可我不愿仿畸,我想去另一個城市看看食棕。
前兩天表姐給我打電話問我朗和,接下來要去哪。接下來要去哪簿晓,其實我還沒有想好眶拉。北京留不住我,哪兒可以憔儿?從小喜愛的江南水鄉(xiāng)可以么忆植?
可為什么要停留、安定下來呢谒臼?
小時候我以為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朝刊,安安靜靜地一日三餐才是最好。到了適當?shù)哪昙o就戀愛結(jié)婚生子蜈缤,有一套房子拾氓,有一個穩(wěn)定的工作,錢也不用賺那么多底哥,也不用走那么遠咙鞍,待在一個地方衰老枯萎。一切都理所當然叠艳。后來才發(fā)現(xiàn)奶陈,那是父母的想法,不是我的附较。
我從12歲起就開始在詩句里期待遠方吃粒。我日漸發(fā)覺,我的心就像是一匹野馬拒课,喜歡嘶鳴徐勃,喜歡奔騰,又像是荊棘鳥早像,至死方休僻肖。我常常想我應當生活在天地之中,就算人間波濤洶涌卢鹦,也不偏安一隅臀脏。
沃爾特·惠特曼說過:做一個世界的水手,奔赴所有的碼頭冀自。有時候我感覺旅途就是我的歸宿揉稚。我無法停留。
上大學后很喜歡聽許巍的歌熬粗,特別是《藍蓮花》搀玖。“沒有什么能夠阻擋驻呐,你對自由的向往”灌诅,這一句里隱藏著天高海闊芳来。去甘肅禮縣支教時,我就教那些孩子們唱了這首歌猜拾。那是一個連手機信號都沒有的小山村即舌,孩子們天真樸實。我問他們关带,什么是自由侥涵。“當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呀宋雏!”孩子們不假思索地說芜飘。“在這個世上磨总,你永遠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嗦明,那是不是就永遠得不到自由了?”孩子們沉默蚪燕。
自由其實有很多種娶牌。隨心所欲當然是自由,財務自由是自由馆纳,有選擇權(quán)也是自由∈迹現(xiàn)在很流行一種說法:多讀書,多賺錢是為了有選擇權(quán)鲁驶,和說“不”的權(quán)利鉴裹。于是很多人就覺得有足夠的條件才能夠自由。自由并沒有這么狹隘钥弯,也不總是和物質(zhì)相關(guān)径荔,有選擇權(quán)固然更好,但人們要實現(xiàn)心的自由脆霎,只需要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总处,真實地做你自己。內(nèi)心通過行動真誠地表達出來睛蛛,即是自由鹦马。
說到自由,我就想起了我的偶像——陳懋平忆肾,也就是三毛菠红。
三毛是一個非常特立獨行的人,有著很多新奇的想法难菌。她一度自閉、叛逆蔑滓;和荷西一起在撒哈拉沙漠時郊酒,兩人像度周末一樣結(jié)婚遇绞,還充當了半個醫(yī)生,拿指甲油為別人補牙燎窘;荷西走后去南美洲旅行時獨自在自己認為是自己的前世生活的地方住了數(shù)日摹闽;回國后在敦煌對一個陌生人交代自己的后事;在醫(yī)院用絲襪自盡褐健。她總在想著別人不敢想的東西付鹿,做著別人不敢做的事情。她的性格廣闊率真蚜迅,并一直走在追求自由的路上舵匾。
很多人和我說,這個世界非常殘酷谁不,它會吞噬絕大多數(shù)人的夢想坐梯,并將他們淹沒,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才能夠幸免于難刹帕,你說的自由哪有這么容易吵血。
是啊,我不否認在這個世上存在太多的阻力偷溺√8ǎ或許我無法成為一個自由職業(yè)者,或許會為了更好地物質(zhì)條件暫時停下腳步挫掏,或許我終究走不了多遠侦另,但我會盡我所能,讀更多的書砍濒、見更多的人淋肾、去更多的地方、走更多的路爸邢,將自己變成一片廣闊的草原樊卓,永遠保持一顆野馬似的,寬廣奔騰的心杠河,保持真實的自我碌尔,在經(jīng)歷了人生百態(tài)世間的冷暖后,笑容依然溫暖純真券敌。
這樣唾戚,也不算輸。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待诅,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叹坦,我希望在這條路上,與你同行卑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