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十年前聊到性少數(shù)者津函,相信大多老百姓腦袋里首先蹦出來的一定是這個詞兒:同性戀。如果有例外孤页,那無外乎“變態(tài)”尔苦、“神經(jīng)病”之類更難聽的稱呼。近年來,隨著相關非政府組織和公益機構的不斷發(fā)聲允坚,人們已漸漸從“非異性戀=同性戀=變態(tài)”的狹隘認知中解放出來魂那。但是不可否認,相比一些平權運動發(fā)展更早稠项、性教育普及程度更高的發(fā)達國家涯雅,中國做的還遠遠不夠。
今天要給大家普及的LGBT概念展运,便是研究性少數(shù)現(xiàn)象繞不開的話題活逆。這四個字母來自英文單詞lesbian,gay,bisexual,transgender的首字母縮寫,分別釋義為“女同性戀乐疆,男同性戀划乖,雙性戀以及跨性別者”,代表四種非異性戀的性取向挤土。其中男同女同統(tǒng)稱同性戀琴庵,與異性戀不同的是,同性戀者的性吸引對象和浪漫傾向均指向同性別者仰美;雙性戀顧名思義迷殿,生理性別并不是他們選擇摯愛的必要選項,人家只看重愛或不愛咖杂;與前三者圍繞性取向建構概念不同庆寺,跨性別者是一個單純涉及性別認同的概念,指代那些對被按照出生時的生理構造強制劃分性別感到不滿的人诉字。如果您覺得拗口或者不理解懦尝,金星老師的例子肯定能讓您醍醐灌頂。
了解完LGBT就等于了解完整個性少數(shù)群體的構成了嗎壤圃?答案很明顯是否定的陵霉。隨著現(xiàn)代醫(yī)學理論的完善和臨床案例的增多,越來越多的性少數(shù)類型正在被發(fā)現(xiàn)伍绳,這就是為什么我們往往在某乎踊挠、某度見到的LGBT還帶個小尾巴QIA,queer,intersexual and asexual.
事實上冲杀,中國古代對于同性戀現(xiàn)象的包容程度之高令人咋舌效床,這一點從稱謂上便可見一斑。相比起今天互聯(lián)網(wǎng)上充斥的“基佬”权谁、“爆菊”等調(diào)侃剩檀、戲謔意味濃重的娛樂化熱詞,“磨鏡”旺芽、“斷袖”明顯要溫婉唯美得多谨朝。著名的魏王與龍陽君的愛情故事便出自《戰(zhàn)國策?魏策》卤妒,清代紀昀《閱微草堂筆記》更有“孌童始于黃帝”的說法,古人對于同性戀的記載并不忌諱字币。無獨有偶,繁榮程度與古華夏文明不分伯仲的古希臘共缕,同性戀甚至可謂推崇備至洗出,地位比起異性戀高得多,關于蘇格拉底图谷、亞里士多德等偉人的同性戀傳聞相信大家已經(jīng)司空見慣翩活。
然而,作為人類社會的相對少數(shù)便贵,LGBT的日子注定是坎坷而波折的菠镇。隨著異性戀霸權的不斷鞏固,各種排除異己的觀念日漸壯大承璃,并有條不紊地構建起一套包含政治利耍、經(jīng)濟、文化等多元層次的認知和制度系統(tǒng)盔粹。男性代表陽剛隘梨、暴力、侵略性舷嗡,女性象征陰柔轴猎、包容、母性的觀念深入人心进萄,人們早已習慣將“男兒有淚不輕彈”和“賢良淑德”作為美德的代名詞互相勉勵捻脖。LGBT作為完全游離于主流價值觀之外的群體被邊緣化便在情理之中。再加上近代社會以來大眾傳媒的刻意污名化中鼠,以及異性戀為核心的權力階層的壓迫可婶,LGBT被當成精神病,甚至罪犯鋃鐺入獄也就不足為奇了兜蠕。
1990年扰肌,世衛(wèi)組織正式將同性戀從精神病名冊中除名,宣布其為一種正常的性取向熊杨。十一年后出臺的新版《中國精神障礙分類與診斷標準》也將同性戀剔除出精神疾病的范疇曙旭。本世紀以來,美國和臺灣更是已經(jīng)承認了同性婚姻的合法性晶府,以李銀河為先鋒的人大代表們也在為大陸地區(qū)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推進出謀劃策桂躏。性少數(shù)者終于從跨越千年的殘酷斗爭中邁出了關鍵性的一步。然而在宗法觀念依然牢固的當代中國川陆,法律的保護注定不可能成為LGBT平權運動的終點剂习,對抗來自社會和家庭的壓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逼婚”鳞绕、“騙婚”等社會問題以及同性戀以外的廣大性少數(shù)者的權利保障需求失仁,時刻提醒我們平權之路任重而道遠。
由此看來们何,普及科學性教育萄焦,正確引導性少數(shù)者的健康成長并不只是LGBT應該關注的,它關系到每一個社會個體的切身利益冤竹。LGBT并不遙遠拂封,若有一天您的密友向您出柜,您可以坦然地給他一個擁抱鹦蠕,告訴他:謝謝你愿意告訴我冒签,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