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是一個牛,而是一個外號卒废。
當我想寫寫人物的時候沛厨,腦海中很自然的就冒出來了這么個人。
至于為何他有此外號摔认,我也不知道逆皮,我認識他的時候周圍的人就這么叫他了,有時較起真來参袱,連他自己都扯不出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給他取的外號电谣。他是這么說的。其實剛開始大家都叫他“犀拍ㄊ矗”剿牺,后來應該是覺得并沒有犀牛的明顯特征,才叫的“阿呕啡溃”晒来,叫到最后倒要忘了他的真實姓名。
高二那年郑现,文理分科湃崩,我跟他分在了一個班荧降,于是我們就這么認識了。矮矮的個子攒读,頭很大朵诫,鼻子很大,縱觀外觀特征薄扁,屬于那種一眼想忘也不容易忘掉的人剪返。以前在隔壁班的時候也有見過面,只是不太熟悉也沒有說過話泌辫。
我們倆都是學美術的随夸,剛開始還有兩個女生一起,后來中途放棄了震放,全班學美術的就只剩下我們倆宾毒。估計是班主任看我倆太能折騰怕影響其他同學,然后把我們調成了同桌殿遂。那時候坐在最后一排整天無所事事诈铛,畫各種牛鬼蛇神。我們都是寄宿生墨礁,在宿舍里又是床挨著床幢竹,一起去飯?zhí)贸燥堃黄鹑ギ嬍耶嫯嫞眯斡安浑x來形容真不為過恩静,活脫脫的好基友焕毫。
那時候喬布斯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搗鼓蘋果,手機界還是諾基亞稱霸的天下驶乾,用2G網絡掛個qq都能開心好半天邑飒。畫室里面的人很多,卻只有我跟他是重點班的级乐,其他人都是普通班疙咸,阿牛原本就跟他們認識,我并沒有接觸過风科,所以那個圈子是他帶我進去的撒轮,一直讓我欲罷不能陪伴至今的外號也是那時候他給我取的。
阿牛是個老煙民贼穆,說戒煙說了不止十年题山,到如今還是煙不離手。高中那會我們的生活費不多故痊,都是合在一起用臀蛛,用到最后吃早餐的錢都要沒了還要把他抽煙的錢留出來。學校是禁止吸煙的崖蜜,每到下課時間他就跑到挨著學校的商鋪通過窗戶買煙浊仆,都是一根或者幾根的買,估計也只有學校旁邊的商鋪可以按根來買煙了豫领。有錢的時候就買一塊一根的黃鶴樓或者芙蓉王抡柿,沒錢了就買五毛一根或者五毛兩根的,大多都是沒錢的時候等恐,所以都是抽紅雙喜洲劣、五葉神多,我是不吸煙的课蔬,二手煙倒是吸了好多年囱稽。
繁重的高中生活下,踢足球是我們唯一的解壓方式二跋。每個星期畫室都會舉行一次球賽战惊,人多的時候踢全場人少則跑半場。每當這個時候他“犀旁矗”的特征才終于顯露出來吞获,在球場上橫沖直撞一往無前,結果就是每次都負傷而歸谚鄙,不是扭到腳就是膝蓋擦破各拷,從無例外。球賽后那幾天闷营,他身上總能散發(fā)出一種牛皮膏藥混合跌打酒的獨特氣味烤黍。
阿牛的酒量很好,傳言說他可以一個人喝完一箱啤酒然后開車去逛街傻盟,只是我沒見過速蕊。有一次深夜他開摩托車撞到一堆稻桔梗上面,給我們笑話了好多年莫杈。我的酒量那就更厲害了互例,經過這么多年歷練依然保持不變,一直維持兩瓶醉三瓶倒的狀態(tài)筝闹。不過他酒量是真好媳叨。
08年奧運會那會,不知道是太興奮還是怎么著关顷,有一段時間晚自習下課后糊秆,跑到小賣部一人拎一瓶啤酒一包花生回宿舍,待老師檢查完熄燈后就爬起來议双,在各自的床上一人一瓶對著嘴喝痘番。夜深人不靜,周圍的呼嚕聲此起彼伏,我們壓低聲喉汞舱,說說人生理想吹各種牛逼伍纫,說著那個年紀的話。
總說畢業(yè)遙遙無期昂芜,轉眼就各奔東西莹规。高考結束那晚我們去了溜冰場,我說我沒玩過不會泌神,他拉著我非得要去找點刺激的良漱,其實也就是找虐,不過也只是虐我欢际,因為他會母市。跌得遍體鱗傷也就算了,吃完飯后結果發(fā)現大家身上連坐車的錢都沒了损趋,穿街過巷活活走了一個多鐘回學校患久。
高考成績出來后,我們考得都不好舶沿,只是他選擇了回去復讀墙杯,而我選擇了去廣州的三流大學,他一向比我有抱負能折騰括荡,一向如此高镐。我去廣州的時候他說要跟我割袍斷義不做哥們兒了,他的原話是割席畸冲,只是割了這么些年也沒見斷嫉髓。
后來他也在廣州上了大學,只是離得比較遠邑闲,相聚的時間并不多算行。再后來我畢業(yè)來了珠海,他還在廣州苫耸,畢業(yè)后去了西藏去了尼泊爾州邢,這兩年又跑到深圳,服裝設計畢業(yè)卻做著攝影師褪子。
這些年大家都在不同的城市有著不同的圈子量淌,不常聯(lián)系,各自安好嫌褪。每到過年總不忘了要聚一聚呀枢,說說當年吹過的牛逼。
? ? ? ? ? ? ? ? ? ? ? ? ? ? ? ——致那些年我們一起走過的青春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