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夜1.24 天平

R.24 天平


1.

午飯結束后小隊之間相互玩鬧了將近一個小時,只有語箏天不怕地不怕镜遣,纏著東方冰非要看一看那把藍色的長劍己肮。在暗星人的眼中,對于卡旭人唯恐避之不及悲关,這個語箏倒是膽子大得很谎僻。

東方冰拒絕的態(tài)度堅定,沒有任何妥協(xié)的意思寓辱。凝玉本來就是東方冰的隨身佩劍艘绍,依照卡旭的傳統(tǒng),陌生人不可隨意觸碰秫筏。陳霄芳哪里顧得上這些彎彎繞繞诱鞠,直接將凝玉劍搶過來,扔給了語箏这敬。

“姐航夺,這可不是什么玩具《旒眨”東方冰說完還沒忘瞪了她一眼敷存。

陳霄芳了解他的脾氣,知道他不會因此而生氣堪伍,這才說:“看一看又怎么了,這么摳門觅闽〉酃停”

“萬一弄傷了自己我可不管◎茸荆”

語箏看著手中只有三十公分長的水晶短劍尸闸,本來滿臉期待,旋即卻是蒙受欺騙的樣子,反而顯得十分可愛吮廉。

“你們姐弟倆合伙騙我苞尝!”語箏一邊比劃著說,“我看到的那把劍宦芦,有這——么——大宙址!”

陳霄芳回頭看了東方冰一眼。而東方冰只是低著頭调卑,根本沒給她對視的機會抡砂。

“少數卡旭人有種特殊的能力,叫做‘蓄能’恬涧,這種能力是后天開發(fā)或是遺傳的注益。所以……”陳霄芳接過凝玉說,“這把劍需要蓄能激活溯捆〕笊Γ”

凝玉劍只是在她手中輕輕揮動,微光亮起提揍,轉瞬之間變成了一把足有一米半長的長劍低匙,即使是平日里十分嚴肅的語晴也睜大著眼睛。也難怪碳锈,類似凝玉劍這樣的武器顽冶,除了七星劍之外,即使在整個卡旭都很難找到第二把售碳,這可是流云殺掉自己親生兒子而創(chuàng)造出的杰作强重。

語箏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一摸,陳霄芳立刻制止了贸人,而是撿起一片葉子间景,小心放在凝玉劍的劍刃上,卻被燃成了灰燼艺智。

“燙熟你的小爪倘要。”陳霄芳把劍還給東方冰說十拣,“看看就算了封拧,這東西還是很危險的∝参剩”

語箏算是遂了心愿泽西,緊接著就被語晴帶離了。此時正當是一天最好的時間缰趋,沒有初虧帶來的“夜晝”捧杉,也沒有夜晚帶來的極寒陕见,用來訓練再也合適不過。

剛剛還熙熙攘攘的屋前味抖,就只剩下了三個人评甜。陳霄芳看著雪狐一臉沮喪的樣子,才注意到仔涩,自從她醒來直至現在忍坷,竟然沒有和東方冰說過任何一句話。

陳霄芳看了看東方冰红柱,然后走到雪狐面前小聲說:“聽說承匣,你倆不是正在那個——談戀愛嗎?怎么了锤悄?這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韧骗。”

一言難盡零聚。

雪狐沒有任何回答袍暴,再平靜的表情也藏不住心里的掙扎。像是拖著一副久行未歇的身軀走到東方冰的面前隶症,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政模。

雙腿一軟,她跪了下來蚂会。

陳霄芳嚇得差點跳了起來淋样,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能將她拉起。東方冰一如既往的平靜胁住,一潭死水扔進一顆炸彈依然沒有泛起絲毫波瀾趁猴。

“小冰你快讓她起來!讓她起來氨爰儡司!”

“姐,讓她跪著吧余指,這樣她心里能好受些捕犬。”

雪狐雙臂交叉置于身前酵镜,雙手置于雙肩——這是標準的卡旭謝罪禮碉碉。東方冰蹲了下來,擦掉她掛在臉頰的眼淚笋婿,卻怎么擦也擦不凈誉裆。

“起來「妆簦”東方冰試著將她扶起來足丢,但紋絲未動。

東方冰打算用了暴力庇配,抱緊她的腰就把她提了起來說:“你不是云落斩跌,也不是卡旭人。自從我看見你的第一天就知道了捞慌∫唬”

“你早就知道……”

“知道。你記不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啸澡,你穿的是什么衣服袖订?”

“白色,露臍裝……”

“和藍月人不一樣嗅虏,卡旭的女人也把肚臍看作為私處洛姑。”東方冰猶豫了一下說皮服,“你要是真是卡旭人楞艾,怎么可能露著肚臍站在我面前×涔悖”

陳霄芳強忍著笑意硫眯,最終還是沒忍住說:“哈哈巧骚,小冰嗤攻,那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了∶虾Γ”

“比你強敲才,至少我性取向正常裹纳。”

“哎归斤!你能不能不拿我的取向說事痊夭!”陳霄芳不知道從哪里抄起一根棍子說,“別歧視我們同性戀的人啊脏里,小心我一個電話把語箏那個小色魔叫過來……”

東方冰沒理她她我,繼續(xù)說:“那天我看見了我的父親,我就知道迫横,卡旭肯定是發(fā)生什么事了番舆,否則不會時隔這么多年才想起來找我。緊接著看見了你矾踱。我當時失憶是裝的恨狈,不只是要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而且你暗示你是云落呛讲,我也想知道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誰禾怠》捣睿”

“火以達,還有基隆吗氏⊙科”

“沒有基隆,火以達不可能找得到我弦讽。當年他追了我兩天污尉,除了他和云落,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我通過風穴來到了藍月往产。既然他們用你來假扮云落被碗,那么就說明真正的云落他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為了得到更多信息仿村,無論你當時提出什么樣的無理要求我都答應了锐朴,就算你想要搬到我那里去住〉煲耍”

雪狐慢慢坐在了地上包颁,松軟的落葉鋪成的地毯反而給了她一些安全感。突然從她的后面伸過來一雙手——一瓶啤酒遞在了她的面前压真。陳霄芳和她碰了一下瓶娩嚼,只是笑了笑。

“那一年我雙腿雙臂被打斷滴肿,被蒼狼救了之后岳悟,盡管被拜德改造成了‘鋼筋鐵骨’,但還是要有持續(xù)地注射藥物支持泼差,每兩年一次贵少,否則我又是一個廢人。不知為什么我被基隆選中堆缘,他說讓我假扮一個人滔灶,很簡單,以后我就能永遠自由吼肥,帶著足夠的藥物離開暗星录平,滿足我的復仇∽褐澹”

陳霄芳猛灌了一口酒說:“基露氛狻?就是拜勒斯的那個卡旭人老頭啤斗?聽說暗星以前遭遇過卡旭人襲擊表箭,損傷慘重,就是這個老頭解了卡旭人的重圍钮莲∶庾辏”

東方冰將酒瓶從陳霄芳手里搶過來彼水,喝了一口說:“他是以前我家族里的一個戰(zhàn)場前線指揮官。上次的卡旭極夜伯襟,我不知為什么猿涨,雖然我有自己的意識握童,但是我身體并不受自己控制姆怪。殺了很多很多的人。后來是云落把我叫醒澡绩,帶著我逃跑稽揭。在身后追趕的,就是這個基隆肥卡∠疲”

“我以前從來沒聽過你提起,你還有這段黑歷史步鉴【疚福”陳霄芳說,“怪不得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氛琢,你全身都是傷喊递。所以你們這次遇到的麻煩,也是和這件事有關阳似?”

雪狐說:“不完全是骚勘。聽基隆說,一年前卡旭又出了一件這樣的屠城的事撮奏。所以俏讹,這些卡旭人就開始害怕這種事會不會再次出現,都唯恐自己成為刀下之鬼畜吊。許多人就開始想盡了辦法找到東方冰泽疆,想探究一下到底是不是東方冰做的,就算不是玲献,也要弄清楚這件事的原因殉疼。”

“也就是說青自,他們什么都不知道株依,但小冰是他們唯一能夠依靠的線索⊙哟埽”

“這就是為什么藍月最近出現這么多卡旭人的原因之一恋腕。”

陳霄芳也不顧地面的灰塵與臟土逆瑞,與雪狐肩并肩地坐了下來荠藤。小聲地在雪狐耳邊說著什么伙单,怕是讓東方冰聽見,盡管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哈肖。

東方冰嘆了口氣吻育,走上前把酒瓶塞進陳霄芳的手里說:“別想那些沒用的了,雪狐也攔不住我淤井〔继郏”

“你就不能不走嗎?在這兒多好币狠∮瘟剑”陳霄芳張開雙臂似是迎抱整座大山,“這有山有水有樹林漩绵,還有這么多的漂亮妹子陪著你贱案。卡旭人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去止吐”ψ伲”

陳霄芳迫切希望東方冰能夠留下來,畢竟這是她現在唯一的親人了碍扔。她向來鬼點子很多瘩燥,但唯獨對自己軟硬不吃的弟弟束手無策。她明知道這次卡旭人卷起的風波不會是小風小浪蕴忆,放任東方冰重新卷入卡旭人的恩怨之中颤芬,“有去無回”恐怕是很樂觀的可能。

想起當年他全身的劍傷套鹅,陳霄芳不禁覺得有些害怕站蝠。

然而東方冰根本不用回答,只是看她一眼卓鹿,她就知道答案了菱魔。陳霄芳忙著對雪狐使著眼色,想要在雪狐身上扳回一局吟孙。

“你的傷不是小傷澜倦,養(yǎng)好了再走吧〗芗耍”雪狐的眼睛始終沒肯抬起來藻治,總像是被思緒縈繞著。

“對對巷挥,養(yǎng)好了……”陳霄芳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桩卵,“等等——小冰受傷了?”


3.

拜勒斯村——風穴實驗廣場。

一名身著灰黑色迷彩服的衛(wèi)兵勉強從地上爬起來雏节,拔掉了后背上的一根麻醉針胜嗓,扶著墻就稀里嘩啦地吐了起來。

“醒醒钩乍!Wake Up辞州!Wake Up!”他使勁用腳踢著地上躺著的一個人寥粹,但沒有什么動靜变过,也根本看不出來是死了還是睡著了。但如果也是中了麻醉排作,窒息而亡的幾率也并不小牵啦。

他拿起肩膀上的對講機呼喊了許久,轉身就砸向了身后的火災報警器上妄痪。

頓時間,警鈴長鳴楞件。

他蹲下來試了試腳底下那個人的鼻息——還有氣衫生!急忙在桌子上隨便撿了一支筆,塞進了他的嘴里土浸。

千萬別讓自己的舌頭把自己憋死罪针,那樣就沒了命可就太丟人了。

陽光早已經在這片大地上醒來黄伊,而放眼整個廣場泪酱,卻是令人恐懼的沉寂,只有一層薄薄的水霧平鋪在地面之上还最,清晨的那點軟雪墓阀,根本經不起陽光微許的折磨。

他的反應倒也不慢拓轻,還趁著自己清醒斯撮,直接給拜德發(fā)送了通訊信息:“BL-05區(qū)異常,預估三級異常扶叉∥鸸”他還想著是否要發(fā)送一級異常的報告,仔細想了想還是算了枣氧。他是第一批進入暗星的人溢十,這里發(fā)生過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有聽聞或參與。一級異常达吞?呵张弛,當年整個暗星的防御和警報系統(tǒng)在短短二十分鐘內全部陷入癱瘓,緊接著一大群卡旭人像公廁里的蒼蠅一樣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盡管這幫前線上的衛(wèi)兵拼死向上級報告了一級警報乌庶,而暗星的當局人洛克种蝶,也僅僅按照了二級警報處理。

說得很美好瞒大,想得也很美好——想要在一個新的世界創(chuàng)建一個新的家園螃征。格局不夠,私心不滿透敌,眼睛睜得再大盯滚,也不過是井底之蛙。

而中立團呢酗电?讓一個傀儡和一個紈绔的機器人帶領魄藕,又能好的了哪去?近期拜勒斯村的人一個又一個地失蹤撵术,死亡背率,綁架,這個雪狐和獨火卻沒有任何作為嫩与。

衡秋里寝姿,風穴項目負責人,E-O創(chuàng)建者划滋,眾人口中的天才瘋子饵筑,六年前突然消失,至今不知所蹤处坪。

米內山英松根资,被一伙不知名的人活活燒死。

劉利金同窘,與衡秋里共同架設了生物與機械領域的橋梁玄帕,因為一個小小的錯誤,被自己研發(fā)出來的“蟲繭”縛住了命脈塞椎,還未等羽化就胎死繭中桨仿。

陳霄芳,傳聞是洛克的情人案狠,擁有暗星團未分裂之初的大量資料服傍,是中立團用于制衡洛克和星琦極為重要的人質,被星琦明目張膽地綁架骂铁。

……

那下一個吹零,又是誰?

難不成是中立團的領導人么拉庵?


4.

沒想到灿椅,第一個來的人居然是蒼狼。

蒼狼是原暗星團的元老,原暗星團最高領導人東方燁華的執(zhí)行代理茫蛹。要是說有誰真正地關心暗星團的存亡操刀,他的名字絕對不會脫離在名單之外。東方燁華車禍身亡婴洼,暗星團分裂骨坑,那么真正的老大恐怕就是他了。而今星琦與洛克無論斗得多么如火如荼柬采,多多少少都要先看一下他的臉色欢唾。

這個人的見識和眼光在這群人里數一數二,只可惜他對權利沒有什么興趣粉捻。

也許礁遣,只是看起來這樣。

風穴實驗廣場占地面積大約兩萬平方米肩刃,除了正中央的圓形石磚鋪成的傳送出口平臺祟霍,周圍圍繞著許許多多的房屋,多半是為了實驗和觀測树酪。蒼狼帶領二十幾人地毯式地搜尋了好一陣浅碾,才發(fā)現一共駐扎的五十人,除了發(fā)出警報的人续语,居然沒有一個是站著的。其中有三十人被捆得嚴嚴實實厦画,頭上套著黑色的罩子疮茄,全都扔進了傳送出口平臺北方的一個屋子里,排列整齊根暑,極具美感力试。

“報告老師……一共五十人全部找到,四十一人中過麻醉彈排嫌。五十人中畸裳,六人死亡,三十人遭遇捆綁淳地,七人蘇醒并能夠行動怖糊,其余七人還在昏迷。因為麻醉成分暫時不明颇象,現借助外力呼吸保證生命安全伍伤。”

蒼狼點了點頭說:“處理得非常好遣钳。那六人是怎么死的扰魂?”

“死亡的六人生前全部身中麻醉,可能是因為窒息或者過敏。但可以確定的是劝评,死因并非直接地遭遇致命襲擊姐直。”

“還有其它的嗎蒋畜?”

“另外……”報告的士兵猶豫了一下声畏,從口袋中拿出一部手機和一串項墜說,“在中央廣場發(fā)現了這些百侧,不知是否與這件事有關砰识。剛剛我們試圖調出視頻監(jiān)控記錄,發(fā)現近四十五小時的記錄全部被垃圾數據填充佣渴,備份記錄也是辫狼,無法復原。從現場被捆綁襲擊的人的狀態(tài)上來看辛润,這場暗襲應該是在至少四十小時前就已經進行了膨处,準備相當周全,但不知目標是什么砂竖。我們清查了部分數據資料和設備的損失情況真椿,除了視頻監(jiān)控記錄,并沒有發(fā)現其它異常乎澄⊥幌酰”

蒼狼看著手中的手機,苦笑著說:“整整兩天置济,我們的警報站像個瞎子一樣解恰。”

士兵想說什么浙于,仔細想了想只好閉嘴沉默护盈。他本來就是葉虎的下屬,而葉虎是警報站的管理人羞酗。中立團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腐宋,卻沒有絲毫察覺,就算是對方有備而來檀轨,這也是警報站的失職胸竞,葉虎難免被停職問罪。此時越是求情裤园,越是火上澆油撤师,徒增煩惱。

“告訴葉虎拧揽,把獨火給我找來剃盾∠僬迹”

士兵似是有口難言,吞吞吐吐地說:“獨火團長……昨天葉警長派我們聯系過痒谴,現正在SE-53區(qū)調查殺害米內山一伙人的蹤跡……”

“多遠也給我找回來衰伯!”蒼狼的一聲吼似乎連地面的水霧都為之一震。他一把抓住士兵的衣領說积蔚,“你們的雪狐團長被綁架了意鲸!懂了嗎?尽爆!懂了嗎怎顾!”

“是……是!”士兵一溜煙跑向了通訊室漱贱。這可能是他迄今為止跑得最快的速度了槐雾。


5.

或許星琦說得對,暗星的這場風波幅狮,誰都難以獨善其身募强。欲望和貪婪就是一卷流沙,深陷其中的人越是努力就陷得越深崇摄,救他的人擎值,也總是免不了同樣的下場。

那么逐抑,到底還要卷進去多少人鸠儿,才能足夠?

蒼狼坐在椅子上緊緊捏著額頭厕氨,不知為什么捆交,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也聞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腐巢。就像是背后有那么一雙巨大的手,它沒有把眼前它想要的東西一吞而盡玄括,而是用它的手指慢慢揉捏冯丙,一個一個地拿走它想要的,折磨著它得不到的東西遭京,直到那些被折磨的可憐東西變得筋疲力盡胃惜,那雙手,也就滿足了哪雕。

可是船殉,它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不全都拿走斯嚎?

這雙手利虫,是星琦的挨厚,還是洛克的?

中立團一直擁有足以令人垂涎的資源糠惫,無論是本錢雄厚的洛克還是后起之秀的星琦疫剃,對此覬覦都在情理之中。但他們二人的手段和顧慮蒼狼早已知根知底硼讽,其中的無論是誰都不敢接二連三損傷中立團的根基〕布郏現在中立團與洛克星琦兩方都是互惠互利的關系,一旦與其中一方翻了臉固阁,中立團能夠自給自足壤躲,但他們損失的是當前的平衡局面。天平一旦傾斜备燃,只有越倒越快碉克,再也救不回來。

那么赚爵,這雙手是其他什么人的……

它不拿走棉胀,是不是因為,它現在一下子根本拿不走……

蒼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驚坐而起冀膝,但來自于身后的恐懼唁奢,卻是真真切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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