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族譜削饵,其實是高先生的高家族譜岩瘦。
初識族譜未巫,是我認識高先生后第一次回他老家過年。大年三十上午启昧,公公婆婆和高先生就開始忙活起來叙凡,公公和高先生忙著封門(即貼春聯(lián)),婆婆忙活著制作各種家鄉(xiāng)過年的美食密末,最后是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握爷,掛族譜,擺放貢品严里,所有我們要吃的美食也都要給先人們先擺好品嘗新啼。
在老人的心中,掛族譜是一件非常莊重的事情刹碾,族譜上記錄的是高家一族已經(jīng)逝去的先人們的名字燥撞。忘了是否問過公婆掛族譜的目的,但我想迷帜,大概是每逢春節(jié)物舒,掛上族譜,擺放貢品瞬矩,逝去的先人們就會回來品嘗美味的食物茶鉴,和家人一起過節(jié)。在我看來景用,世界各地都有類似的風俗節(jié)日涵叮,比如墨西哥的亡靈節(jié),既是對先人的尊敬伞插,更多的是寄托一份思念之情吧割粮。
看著老人畢恭畢敬的掛起族譜,讓我這個初來乍到的外地媳婦也不禁對其肅然起敬媚污,于是便仔仔細細地觀摩起來:族譜大概有1.8米長舀瓢,1.5米寬,由于年代久遠耗美,紙張已經(jīng)發(fā)黃發(fā)黑了京髓,但上面的字跡仍依稀可見。族譜像一顆倒立著的參天大樹商架,有樹干堰怨,有繁茂的樹枝樹葉,記錄著高氏家族的生生不息蛇摸,世代繁衍备图。族譜上的每一個名字,都代表著歷史。古老的物件揽涮,總是讓你覺得神秘抠藕,充滿好奇,看著上面一串串的名字蒋困,我不由得想象盾似,他們當時生活在哪個朝代,是達官貴人還是鄉(xiāng)野村民家破,是富貴優(yōu)渥還是一貧如洗颜说,他們究竟過了怎樣的一生,他們都有怎樣的故事汰聋,他們的一生幸福嗎···末了,想到最終有一天喊积,自己的名字也會被記錄在這族譜上烹困,自己的名字也會被后人觀摩,內(nèi)心又多了一份親切和崇敬乾吻。
再到后來髓梅,我和高先生有了我們的女兒,公婆由于要幫忙照顧孩子绎签,就和我們同住在北京枯饿,不能時常回東北老家诡必。臨近過年時奢方,公公張羅著要回老家過年,其實他心里放心不下的是家里的族譜爸舒。于是我們最終還是讓公婆回去過年了蟋字,而我們在北京,帶著女兒扭勉,因為女兒愛哭鬧鹊奖,我和高先生不得不輪流抱著她,我和高先生度過了有史以來最慘淡最難忘的春節(jié)涂炎。
再往后忠聚,我們又有了小兒子,公婆照顧孩子的任務也愈發(fā)艱巨唱捣,公公便再也沒有提回家過年這回事两蟀。但我常想公公心里其實還是放心不下族譜的,即便人在北京爷光,每年過年前也要給先人們燒紙錢垫竞,寄托思念。
人說相識即是緣分,如果和高先生的相識相知是一種緣分欢瞪,我想我和這族譜活烙,也是有一些緣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