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還是希望【石墻Inn】能堅持下去,讓我們有個地方講自己的故事示括,這對更多和我們一樣的其他人也許能是一種安慰和鼓勁吧铺浇。
我現(xiàn)在是個女人痢畜,這個夢想從很小的時候就有了垛膝。 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我常常趁爸媽不在家的時候丁稀,偷偷摸摸的跑到他們的房間吼拥,去偷偷用媽媽的口紅,穿她的高跟鞋线衫,還有她的連褲襪凿可。那個時候我一邊開心的享受著那一切,一邊也很害怕授账,害怕他們突然回家看到我正在做的事情枯跑。我能感覺的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緊張,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白热。
我沒有上幼兒園敛助,我弟弟去了。所以大部分時間屋确,我是自己一個人呆在閣樓上的雜物間里玩纳击。那個時候我不清楚,為什么爸媽不喜歡我攻臀,他們眼里只有弟弟焕数,我玩弟弟不要的玩具,穿他不穿的衣服刨啸,吃他不愛吃的東西堡赔,甚至連生日蛋糕都是弟弟剩下的。
所以我讀完初中就離開了家设联,那個地方?jīng)]有什么值得我留戀的善已,我都不知道可不可以稱之為家,它對我而言更像一個收容所仑荐。直到我離開了它雕拼,我才真正的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價值,我努力賺錢粘招,從街邊小販啥寇、服務(wù)員到現(xiàn)在有一家自己的美容院,從一個男人變成一個女人,這中間的過往辑甜,我都一個人默默的扛過去了衰絮。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哭給自己聽,習(xí)慣了自己給自己鼓勁磷醋,因為我很早就明白猫牡,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靠得住。
一年前邓线,我的媽媽找到我淌友,她跟我道歉,并且告訴了我一切的真相骇陈。我一點也不驚訝震庭,因為我其實早已經(jīng)猜到了。我是他們收養(yǎng)的孩子你雌,原本以為懷不上孩子的他們器联,在收養(yǎng)我半年后就有了自己的小孩,他們開始覺得我多余婿崭,礙事拨拓。我其實挺感謝他們的,畢竟給了一口飯氓栈,把我養(yǎng)到這么大渣磷。她說我那個弟弟染上了賭博的毛病,把家里敗得一干二凈颤绕,爸爸也一氣之下心臟病發(fā)作去世了幸海。那個時候,我真不知道說什么好奥务,也許我們之間沒有感情物独,可是一聽見爸爸去世了,我還是哭的一塌糊涂氯葬,好像那真的是自己的親人一樣挡篓。我看著眼前這個人,不知道為什么帚称,我還是把她當(dāng)成了親人官研,但是,我沒有辦法讓她住到自己房子闯睹,我把她送到敬老院戏羽,堅持每個月去看看她,這也就是我能做到的吧楼吃。
這就是我的故事始花,從有家到?jīng)]有家妄讯,從男人變成女人,我不覺得自己有多么特殊酷宵,我的每個朋友都知道我原來是個男人亥贸,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只有我先認可自己浇垦,才能像個普通人一樣活下去吧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