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下午下班后袁波,一出單位大門瓦阐,看到路對面的電焊鋪門口,站著宇文豪篷牌,看到我出來睡蟋,他立刻揚起手來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上次在麗江迎面碰到文利軍和宇文豪娃磺,兩個人對我視而不見薄湿,讓我耿耿于懷而久久不能釋懷,如今宇文豪來找我了偷卧,說明文利軍也回來了豺瘤,我倒很想聽聽他們怎么說。
時值下班高峰期听诸,路上車輛川流不息坐求,我小心地從車流中穿梭而過,來到電焊鋪門口晌梨,宇文豪已經(jīng)跨坐在他的單車上桥嗤,讓我上車。
我問他仔蝌,文利軍讓你來接我的泛领?
他點點頭說,是的敛惊,上來吧渊鞋。
宇文豪直接把我?guī)У搅怂依铮依餂]人瞧挤,他用鑰匙開的門锡宋。
進(jìn)去后我問,文利軍一會過來特恬?
宇文豪去幫我倒了杯開水端過來說执俩,利軍沒回來,我找你有事癌刽。
我吃了一驚役首,你一個人回來的尝丐?
宇文豪正在給自己倒水,他停下來提著暖壺倒水的動作反問我宋税,從哪回來摊崭?
我說,我上次在麗江看到你跟文利軍了杰赛,你們在做什么碉咆?為什么假裝不認(rèn)識我抖单?
宇文豪放下暖壺過來問我刀闷,你去麗江了病梢?去干什么?
我盯著宇文豪的眼睛死命地看辰晕,想看看他為什么說謊蛤迎,他明明看到我了,為什么假裝不知道我去過麗江含友?可我看不出來替裆,他也死命地盯著我在看,仿佛我才是那個說謊的人窘问。
這么盯了半天辆童,我先就泄下氣來,算了惠赫,說吧把鉴,你找我什么事?
宇文豪說儿咱,我昨天去包頭庭砍,利軍也來包頭公干,他讓我給你帶了個東西混埠。
我問怠缸,什么東西?他都到包頭了钳宪,為什么不回來凯旭?
宇文豪說,他沒時間回來使套,所以讓我轉(zhuǎn)交你。
我說鞠柄,到底什么東西侦高?
宇文豪說,你得有個心理準(zhǔn)備厌杜,一定要穩(wěn)住了奉呛。
我警覺起來计螺,什么東西說得這么嚇人?
宇文豪從他衣服口袋里拿出個存折來遞給了我瞧壮,沒再說話登馒。
我接過存折松了口氣說,存折芭夭邸陈轿?我還以為是什么呢?上次文利軍已經(jīng)給過我一個了秦忿,讓我轉(zhuǎn)交他的妻子麦射,這個也是吧?
宇文豪一聽慌忙擺手說灯谣,不是不是潜秋,這是讓給你的,他妻子另外有一個胎许,我已經(jīng)交給她了峻呛。
我又吃了一驚,給我的辜窑?為什么要給我存折钩述?
宇文豪說,這我已經(jīng)交給你了谬擦,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切距。利軍說,密碼是你跟他認(rèn)識的年月六位數(shù)惨远,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谜悟,你千萬記住了。
我說北秽,任何人指誰葡幸?有沒有個別例外的?比如……
沒等我說完贺氓,宇文豪立刻打斷我說蔚叨,沒有,你我他三個人知道辙培,除此以外蔑水,任何人都不要告訴,明白吧扬蕊?
我看看宇文豪沒再說話搀别,把存折放在桌子上說,這我不能要尾抑,老話說得好歇父,無功不受祿蒂培,平白無故給我個存折干啥?說完站起來邊往出走邊說榜苫,你沒啥事那我得回去了护戳。
宇文豪立刻也站起來跟上來說,我送你垂睬。
回了家一進(jìn)門母親問我媳荒,去哪了這么晚回來?吃飯了沒羔飞?我說肺樟,還沒吃,邊脫了外套去往墻上掛逻淌,衣兜里露出個存折的拐角嚇了我一跳么伯,我立刻拿了衣服又沖出門去,宇文豪早已不見了蹤影卡儒。
立在門口呆了一會兒田柔,悻悻然返回屋里,母親已經(jīng)幫我把剩飯熱了放在了桌上骨望。
吃過飯硬忍著強(qiáng)烈的好奇心先去把碗刷了硬爆,然后回到我自己屋里,拿出存折打開來看擎鸠。
存折上的開戶名字竟然是我缀磕,存折上的數(shù)字位數(shù)晃瞎了我的眼,有生以來我自己的存款余額沒有超過四位數(shù)的時候劣光,甚至連接近也很難袜蚕。
我見過的最大數(shù)目就是文利軍上次留給我,讓我轉(zhuǎn)交他的妻子的那個存折绢涡,那里面的存款是一萬塊錢牲剃,那個數(shù)目也確實把我嚇到了。
一萬塊錢于我而言是一筆巨款雄可,于很多人而言都是巨款凿傅,為什么這么說呢?當(dāng)時我記得三八門市部那個一把手老太太数苫,臨近退休時把畢生省吃儉用節(jié)省下來的一萬塊錢積蓄全部捐給了紅十字會聪舒。
這事轟動了我們這個小城,剛剛改革開放沒幾年虐急,對于我們這個比較落后的鎮(zhèn)子來說过椎,萬元戶畢竟太稀缺了,許許多多的市民把這事議論了好長時間才算過去戏仓,大家都無法理解有人竟然把那么多錢全部捐給了國家疚宇。
可是現(xiàn)在,我手里拿著的這個存折赏殃,我翻來覆去數(shù)了好幾遍敷待,確認(rèn)那上面的余額確實是有190000塊錢。
天哪仁热,文利軍給了我一個190000塊錢的存折榜揖,這是什么意思?他哪來的這么多錢抗蠢?按照宇文豪的說法举哟,文利軍還給了他的妻子一個存折,那上面的數(shù)字迅矛,不會比這個少妨猩,只會更多。
難道他去搶銀行了嗎秽褒?這是在轉(zhuǎn)移贓款壶硅?
腦子里冒出的這個想法一下子驚得我坐立難安,怎么辦销斟?去找文利軍的妻子商量一下庐椒?
可是宇文豪說了,這事除了我和他還有文利軍以外蚂踊,不要跟任何人說约谈,意思是文利軍的妻子也不能說。
我拿著存折在屋里四處亂踱犁钟,無論找誰商量棱诱,起碼得先把存折安放個合適地方的吧。
我把存折放到書桌的抽屜里特纤,轉(zhuǎn)瞬又拿了出來军俊,不行,萬一被父母看到捧存,這還不得嚇?biāo)浪麄儯?/p>
壓到床墊下面粪躬?也不行,萬一母親看著天氣好給我曬床墊不就露餡了昔穴?
打開衣柜看看镰官,突然發(fā)現(xiàn)最下面那層隔板是活的,拿起來隔板一看吗货,離地面有十幾公分的空間泳唠,這可真是個好地方,我立刻把存折放進(jìn)去宙搬,再把隔板蓋上笨腥,上面又放了些衣服拓哺。
又覺不妥,萬一有老鼠呢脖母,把存折啃了不就完蛋了士鸥?又趕緊翻出來。
突然看到書柜上有個裝過餅干的扁圓鐵盒谆级,打開看看烤礁,里面是家里交衛(wèi)生費什么的各種票據(jù),趕緊全倒出來肥照,把存折放進(jìn)去脚仔,蓋子蓋好,為保險起見舆绎,又找了一副球鞋上用的鞋帶捆起來鲤脏。
再放回衣柜里的隔板下面,隔板蓋好亿蒸,衣服擺上去凑兰,好了,這回應(yīng)該萬無一失了边锁。
不管怎么說姑食,存折安放好了,也該睡覺了茅坛,明天還得上班呢音半,其他的事,再慢慢琢磨吧贡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