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是愚人節(jié)侈离,很多人會在今天整蠱人试幽,搞惡作劇,把開玩笑當作對人生的幽默。
在15年前的今天铺坞,張國榮也給我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起宽,不過這個玩笑是真實的,而且是用生命上演的玩笑济榨。
2003年4月1日坯沪,星光墜落,紅色之火染紅了大地擒滑,哥哥永遠地閉上了眼睛腐晾,再也沒有醒來。
用生命來演繹丐一,是哥哥這一生人的態(tài)度和風格藻糖。
聽他的歌,看他的電影库车,回味他的作品巨柒,體會他的美麗人生,從他那里獲取生命的思考與感悟柠衍,就是他留給后人和世界最大的價值洋满。
夜半歌聲,音樂響起珍坊,幽靜牺勾、舒坦、清悠阵漏,卻又帶著黯然的傷感驻民,仿佛置身于夜晚海邊的沙灘,海風吹拂袱饭,撩落眼角的淚光川无。
我勸你早點歸去
你說你不想歸去
只叫我抱著你
悠悠海風輕輕吹冷卻了野火堆
我看見傷心的你
你叫我怎舍得去哭態(tài)也絕美
如何止哭只得輕吻你發(fā)邊
讓風繼續(xù)吹
《風繼續(xù)吹》是哥哥的成名曲,這一曲之后虑乖,再無如哥哥如海風般悠然的歌聲。
1989年晾虑,哥哥在告別演唱會上疹味,再度唱起《風繼續(xù)吹》,唱到中間一段便哽咽帜篇,晶瑩的淚光在他臉上滾落糙捺。
他一邊哭一邊唱,泣不成聲笙隙,此刻唱的不再是戀人的離愁別恨洪灯,而是告別舞臺的留戀傷感。
“我不是一個貪心的人竟痰,我只希望就是如果有朋友問起你們签钩,八十年代香港歌星里邊都有誰掏呼,你們隨便提起我就很滿足了。“
他唱了《明星》铅檩,這首歌好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憎夷。明星在落幕之后的孤獨,如同喜劇的悲傷昧旨,閃閃發(fā)光的背后是無盡的辛酸與痛苦拾给。
他在燈光下唱這首歌,孤寂之中有來自歌迷的陪伴兔沃,在痛苦中快樂著蒋得。
我像那銀河星星
讓你默默愛過
更讓那柔柔光輝
為你解痛楚
當你見到光明星星
請你想 想起我
當你見到星河燦爛
求你在心中記住我
多年后,當音樂再響起乒疏,斯人已逝窄锅,歌留人去,經(jīng)典重現(xiàn)缰雇,想念依存入偷。
人們喜歡用“風華絕代”來形容哥哥,其實本意有形容女子的風采美貌之嫌械哟,但這個詞用在哥哥身上堪稱絕妙疏之,當屬人間異數(shù)。
當年香港評選“四大絕色”暇咆,關(guān)之琳锋爪、林青霞和李嘉欣作為紅極一時的女明星入選,而另外一位居然是張國榮爸业。
一個男人和三個女人比“美”其骄,歷史上恐怕也只有張國榮了。
倪匡說哥哥的容顏是“眉目如畫”扯旷,而林夕為了超越這個稱贊拯爽,于是寫了一首《怪你過分美麗》。
怪你過分美麗
如毒蛇狠狠箍緊彼此關(guān)系
彷佛心癮無窮無底終于花光心計
信念也都枯萎
怪我過分著迷
換來愛過你那各樣后遺
一想起你如此精細
其他的一切
沒一種矜貴
很多人被哥哥的美麗所迷醉钧忽,也有很多人謾罵他的性取向毯炮。
哥哥對自己的追求很執(zhí)著,也敢于向世人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耸黑,即使是自我陶醉桃煎、孤芳自賞,也掩蓋不住他的傲人魅力大刊。
誰都有自己對生命的看法和態(tài)度为迈,誰都是造物者的光榮。追求你想要的物和你喜歡的人,何必在乎世人的眼光葫辐,你自有你的自由搜锰。
I am what I am
我永遠都愛這樣的我
快樂是 快樂的方式不止一種
最榮幸是 誰都是造物者的光榮
不用閃躲 為我喜歡的生活而活
不用粉墨 就站在光明的角落
我就是我 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這是哥哥在歌曲《我》中想表達的意境:我愛我自己,也有不一樣的愛情另患。
即使不被世人所理解也沒有關(guān)系纽乱,就如哥哥在《金枝玉葉》所說的:男也好,女也好昆箕,我只知道我中意你鸦列。
他是形象的,立體的鹏倘,執(zhí)著的薯嗤,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是一個豐滿絕色的張國榮纤泵。
在《春光乍泄》里骆姐,講述的是一對男同性戀在異國他鄉(xiāng)因為矛盾分分合合的愛情故事。
沒有利益上得失捏题,更沒有金錢之間的紛爭玻褪,只是兩個同性朋友間超越性別枷鎖的情感,自由公荧、純真带射,卻始終伴隨著矛盾和孤獨,得不到解脫循狰。
哥哥演的何寶榮窟社,梁朝偉演的黎耀輝,兩個男人在情色與愛恨中痛苦纏綿绪钥。
何寶榮是一個私生活糜爛的頹廢青年灿里,一邊想要找尋自我,另一邊又在逃避自我程腹。
床上和情人在一起匣吊,在車上背對情人吸煙,還有在廚房里與情人纏綿共舞跪楞,黑白反差缀去,舉手投足皆成為經(jīng)典的瞬間。
何寶榮總愛說:“不如我們從頭來過吧甸祭!”
可總會有一天,總會有一次褥影,總有一些事不能夠從頭來過池户,比如離開這個世界。
在出演《霸王別姬》前,哥哥聽陳凱歌導演的劇本介紹與角色分析后校焦,他回了一句:我就是程蝶衣赊抖。
他仿佛就是從電影里走出來的程蝶衣,一眉一眼寨典,一微一笑氛雪,一舉一動,都像極了那個角色耸成,達到了人戲難分的境界报亩。
或許他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程蝶衣,無瘋魔不成活井氢,對于藝術(shù)的認真與執(zhí)著弦追,當時影壇,沒有幾個人可以相比花竞。
怎奈何劲件,霸王是假霸王,而虞姬卻是真虞姬约急。
程蝶衣深陷戲中不能自拔零远,戲里戲外,性別錯位厌蔽,角色難辨牵辣,是真虞姬。段小樓雖與蝶衣演了半輩子戲躺枕,但他分的清戲歸戲服猪,人歸人,戲里是霸王拐云,戲外就是段小樓罢猪,是假霸王。
真虞姬與假霸王叉瘩,戲中雖同演一出膳帕,但戲外怎可共處一世呢!
“從一而終薇缅!師哥危彩,我要讓你跟我…不對,就讓我跟你好好唱一輩子戲泳桦,不行嗎汤徽?”
“這不,小半輩子都唱過來了嗎灸撰?”
“不行谒府!說的是一輩子拼坎,差一年,一個月完疫,一天泰鸡,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壳鹤∈⒘洌”
《霸王別姬》成為影壇神話。張國榮和程蝶衣芳誓,是人與戲的絕妙吻合余舶。
不僅僅是程蝶衣,他也是《阿飛正傳》里的孤傲叛逆的旭仔兆沙。
他就是那只沒有腳的鳥欧芽,渴望飛翔,卻只能一直飛一直飛葛圃,一輩子只有一次落地的機會千扔,那就是他死的時候......
旭仔隱含深意的對白和自我陶醉的獨舞,成為了影史經(jīng)典片段库正,一個孤獨曲楚、傲氣、空虛褥符、以漂泊為生的浪子形象活生生地呈現(xiàn)在我們眼前龙誊。
浪子注定是孤傲的,只能無依無靠地離開這個世界喷楣,離開了便能無憂無慮地高飛趟大。
再者,還有《槍王》里的殺人狂Rick铣焊,從一個癡迷槍械的專家成為以殺人為樂的魔鬼逊朽。
哥哥把這個反派角色演的形神生動,絕望曲伊、掙扎叽讳、痛苦的病態(tài)情緒都張力十足,會讓觀看者產(chǎn)生一種恐懼感坟募,是演技讓人感覺到可怕岛蚤,跟《沉默的羔羊》里的食人魔漢尼拔如出一轍。
黃秋生看了此片后感嘆:“張國榮怎么可以演的這么好懈糯。”
哥哥生前的最后一部電影是《異度空間》涤妒,在電影里他是一個患了精神分裂癥的醫(yī)生,從幫別人醫(yī)治精神病赚哗,最后自己也被精神病所吞噬届腐,看到自己心中的鬼魂铁坎,驚悚的分裂人格令人細思極恐蜂奸。
醫(yī)生能醫(yī)治病人犁苏,卻不能夠自醫(yī),這是一個可以給人留下嘲諷空間的話題扩所。
世界是沒有鬼魂存在的围详,那是人腦里的幻覺。但是當真的看到鬼的時候祖屏,就算心里暗示也無法消除幻像產(chǎn)生的恐懼助赞。
可以看到,從《春光乍泄》到《異度空間》袁勺,哥哥的大部分影片代表作都是灰色調(diào)雹食,與異類、頹廢期丰、黑暗群叶、悲劇、絕望等形容詞有深深的代入感钝荡,越是這樣風格街立,他就演的越好。
難道哥哥在電影中真的是本色演出嗎埠通,天才到底是經(jīng)歷怎樣的痛苦才形成的赎离?
有一個對哥哥的評價是這樣說的:相比于他的才華,他的容貌不值一提端辱,而相比于他的人品梁剔,他的才華不值一提。
簡單一句:人好舞蔽,歌好荣病,戲好。
可是世間終究不存在完美的人:
上天給了他絕色的容貌喷鸽,給了他無雙的才華众雷,給了他美麗的靈魂,卻只配給他一半的生命做祝。
今天是4月1日砾省,想念你,哥哥混槐。星河依然燦爛编兄,我們一直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