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前段時間去烏鎮(zhèn)窮游了一番后控,跟我們說起了一件讓她很不舒服的事情:她入住的四人間青旅庙曙,一開始就兩個人,而且白天都在外面逛浩淘,晚上打個招呼就睡了捌朴。第二天晚上來了一個大姐,到了之后张抄,先是把房間里哪些東西能公用的問了一遍砂蔽,接著開始對房間的格局、噪音署惯、濕度以及氣味大肆批評了一番左驾,然后就開始詢問我對面的女孩年齡、家長、學歷什荣、有沒有對象矾缓、來烏鎮(zhèn)干什么以及要待多久等,那是個才上大二的女孩稻爬,還不到二十歲嗜闻,就很老實地問什么答什么,就連對方對她的衣服和化妝品以及學生就應(yīng)該在學校待著等批評教育之語桅锄,也不敢多說什么琉雳。看到小姑娘已經(jīng)對自己唯唯諾諾友瘤,這位大姐滿意之余便轉(zhuǎn)向了她問起了她從哪里過來翠肘。琪琪表示自己從北京過來,趁假期來玩幾天就回去了辫秧。這大姐便如法炮制問她在北京干什么工作束倍,琪琪回答說互聯(lián)網(wǎng)。接著對方就問她工資多少盟戏、有沒有男朋友绪妹,琪琪只一句:“抱歉,這是我的隱私柿究∮士酰”便徑直去拿衣服去洗澡了。她剛把洗手間門關(guān)上蝇摸,就聽到里面那個大姐壓低了聲音對小姑娘說道:“看樣子肯定沒男朋友婶肩,而且在北京肯定混的不咋樣,估計工資還不夠花的呢貌夕,要不怎么出還住青旅呢律歼,你說是吧?”本想出去反駁幾句蜂嗽,但想到和這種只能從陌生人身上尋得一點快感的人計較實在是浪費時間苗膝,于是就忍住了。自那兩天植旧,對方在她面前倒也不敢再說什么了辱揭。
就像兩個走在路上的人累了卻恰巧坐在了在路邊的同一個長凳上,相視一笑病附,說句“今天的天氣真的適合走走呢”问窃,然后離開就好。畢竟誰也義務(wù)花時間和精力去應(yīng)付一個陌生人喋喋不休的詢問完沪。
子蘇前幾天和幾個同事去民俗文化村逛的時候也遇到了一些類似的事情域庇。她們幾個等著坐船的時候前面正好是一對老夫婦嵌戈。就聽見這其中的阿姨抱怨著老伴兒在這么熱的天讓她走了這么多的路,實在太不會辦事了听皿;等上了船熟呛,她又抱怨船的座位太臟、椅子太硬尉姨、坐的人太多還太吵庵朝;后來看到子蘇手里拿著的扇子便強行‘借’過來,子蘇看是老人家也就不好多說什么又厉。就和朋友開始輪流拍照九府,這阿姨先是說她們拍照的姿勢不對,接著又說帽子帶的不對, 然后又說到子蘇的裙子太艷了覆致,小姑娘怎么能這么穿呢侄旬。幾個姑娘畢竟覺得是老人,而且一會兒就下船了就都只是點頭笑笑煌妈,不去反駁儡羔。等下了船,幾個人就去了旁邊的餐館吃午飯声旺。餐館里都是為游客準備的長桌子和長凳子笔链,她們幾個剛好占了半張桌子段只,這邊剛點完餐腮猖,船上那對老夫婦就過來坐下了。這時赞枕,阿姨開始詢問她們幾個多大澈缺,老家都是哪里的,在得知她們兩個是南方的炕婶,兩個是北方人時姐赡,她驚訝地說:“人家兩個還好說,你們兩個北方人不去北京工作柠掂,跑深圳來干嘛项滑?”子蘇和另外一個同事只以喜歡南方來敷衍。阿姨不無驕傲地評判了北方太干燥涯贞、人說話太大聲以及冬天光禿禿地太蕭條等枪狂,自然四季如春又濕潤的南方更宜人等。越問越起勁兒的阿姨又開始‘操心’地問起了每一個姑娘是否有男朋友宋渔、打算找什么樣的以及是不是要在這邊買房定居等州疾,再這老人家問出幾個人啥時候準備要孩子之前,幾個人借口有事直接把飯菜打包遠遠地找一個亭子里坐下才躲過去這一番“人口調(diào)查”皇拣。
哎严蓖,你既不是我七大姑八大姨薄嫡,那就別做出她們的樣子了。更何況颗胡,她們也不會對我們妄加指責毫深,你一個陌生人這樣拿出“長輩兒的款兒”來教訓是不是過分了呀?
記得《傲慢與偏見》里達西的姑媽凱瑟琳夫人在知曉自己的侄子可能要和伊麗莎白訂婚時毒姨,她跑到了她們家問伊麗莎白是否真有其事時费什,伊麗莎白說道:夫人,我無法和您一樣坦誠手素,您可以選擇向我發(fā)問鸳址,但我拒絕回答。怒氣沖沖的凱瑟琳夫人接著表示她有權(quán)利知道達西所有的事情泉懦,這時伊麗莎白說道:可您并沒有權(quán)利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啊稿黍。
是的,如果我們萍水相逢崩哩,你可以發(fā)問巡球,但我拒絕回答,因為你沒有權(quán)利知道我的事情邓嘹。所以酣栈,只寒暄,少發(fā)問吧汹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