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突然離開這個世界,我常想這個問題,這個世界會有怎樣的反應淌铐。實際上也有人這么好奇過,在死之前侍筛,就為自己辦一場葬禮,敲鑼打鼓,風光大葬「谎牛看完整個流程的演出,他很滿意肛搬,覺得死亡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也有人用死亡來驗證愛情毕贼,但好奇的不是死亡以后他在乎的人會有如何反應温赔,而是想知道如果得知自己即將要尋死,對方會不會突然對他很在乎鬼癣。聽起來很傻對不對陶贼,可我從來不輕視那些用情至深之人啤贩,這世上每個人對生命的態(tài)度不同,有人覺得生命誠可貴拜秧,但也有人覺得愛情價更高痹屹。
這世間每天都有人在突然離開,有些人可能是被病痛折磨很久枉氮,有很長的時間思考即將面對的死亡志衍,想象自己離開之后的世界。但也有人是突然離開的聊替,沒有任何的朕兆楼肪。不知道哪一種會比較可怕,但第二種可能會更讓人惋惜惹悄,最后一刻春叫,他想對這世界說些什么呢?
瞿秋白就義之前在《多余的話》里推薦了很多他覺得值得讀的書泣港,最后寫道暂殖,“中國的豆腐也是很好吃的東西,世界第一”当纱,電視劇里那些被砍頭的江湖好漢呛每,好歹也能激情的喊一句,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惫东。這么一想莉给,因為意外而突然離開世界,真的是很不公平廉沮,很令人惋惜的一件事情颓遏,什么都沒來得及留下。
死亡是每個人都遲早要面對的一件事情滞时,真正讓死亡變得讓人難過和悲傷的叁幢,是早夭的生命。明明還是生命的旺盛期坪稽,還有很多美好的光陰等著度過曼玩,卻突發(fā)意外。
其實突然死亡窒百,這個世界肯定是有反應的黍判,只不過依據(jù)人的名望大小,身份地位高低篙梢,對世界的影響逐一遞減而已顷帖。有的人去世很久了,大家還記得他的好,讀他的詩贬墩,看他的電影榴嗅,聽他的音樂。但有的人陶舞,如同嫌疑犯x的獻身里那個最后被殺的替身嗽测,死去之后,除了成就了一個犯罪高手的離奇案件外肿孵,還有誰會記得他呢唠粥,或者說想了解他的身世?
這又引出另一個問題颁井,當最終死亡厅贪,怎樣才算是有意義的活過。
古往今來雅宾,很多留下名字的人其實在活著的日子里過得并不如意养涮,留下的都是身后名,相比較的眉抬,中國歷史悠久贯吓,每個朝代都有數(shù)不清的紈绔子弟一生無憂,但時間長河蜀变,早已把他們存在的印記沖淡悄谐。這也不能絕對,如果有的選库北,當然全都要爬舰,畢竟也有這么幸運的人存在。如果只有一種選擇寒瓦,那到底是被人記得比較好情屹,還是活著的日子過得舒服比較好呢?
如果選衣食無憂杂腰,對于活著的生命體來說垃你,那自然極好,但相比較于活著的一百年喂很,死后的歲月可漫長多了惜颇;如果選擇被許多后世之人長久的記住,長久又是多久呢少辣?畢竟地球也是有壽命凌摄,太陽也會燃燒盡,如果科學進步得沒那么快漓帅,宇宙又回歸蠻荒呢望伦?而且林说,被人記得到底是什么一種感覺煎殷?這種虛幻的屯伞,想象的一個存在?
關于這個問題豪直,臧克家說得簡明扼要劣摇,“有的人活著,他已經(jīng)死了弓乙,有的人死了末融,他還活著∠救停”
生命來到這世間純屬偶然勾习,偶然的遇見一些人,偶然間及其短暫的發(fā)生一些故事懈玻,然后必然故事結(jié)局巧婶,要么自己回憶,要么別人回憶涂乌,要么無人再記起艺栈。
人還是要留下一點什么才好吧?多年前讀朱自清的《匆匆》湾盒,當時還是學生的年紀湿右,卻完全能懂他寫的那些感受。他寫道罚勾,“八千多日子已經(jīng)從我手中溜去毅人;像針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時間的流里尖殃,沒有聲音丈莺,也沒有影子。我不禁頭涔涔而淚潸潸了分衫。去的盡管去了场刑,來的盡管來著;去來的中間蚪战,又怎樣地匆匆呢牵现?”是啊,每天睡醒的時候邀桑,感覺又像是重新活了過來瞎疼。那些過去的日子,全都成了虛幻壁畸。
有人說贼急,人有三次死亡茅茂。心臟停止跳動,生理上死亡太抓;葬禮結(jié)束空闲,下葬之后,社會關系死亡走敌;最后一個記得他的人也死去了碴倾,就才真的死去了。
前面兩種都是無法避免的掉丽,所以跌榔,為這個社會留下點什么,可能才是很多人在為對抗死亡而做的努力捶障。對于那些出類拔萃的人僧须,那不必說,成為領域里的專家项炼,金字塔的頂尖担平,總有人記得,但對于普通的大多數(shù)來說芥挣,對抗死亡最好的辦法驱闷,可能就是繁衍后代了吧。
據(jù)說空免,孩子是人的第二生命空另。他帶著父輩的基因存活下去,他會有后代蹋砚,他的后代還會有后代扼菠。去世之后,后輩子孫會常祭奠先祖坝咐,會記著他循榆。在我看來這最多算是延長第三次生命,畢竟超過三代四代以后墨坚,誰還記得自己的先先先輩呢秧饮?別說他的故事,恐怕連姓名都不再記得了泽篮。
假如突然離開這個世界盗尸,其實沒什么好擔心的,因為這世界帽撑,一定會慢慢把你遺忘泼各。然后時間的車輪滾滾向前,地球照樣自轉(zhuǎn)公轉(zhuǎn)亏拉,人們臉上的淚痕會干扣蜻,一切如常逆巍,就像從來沒來過這世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