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針對任何人。只是我看到的事鸿脓。
周一和朋友吃飯抑钟。
吃著吃著想買狗。
當然不是因為吃飯想買狗野哭!
主要是聊到家母退休之后無事可做在塔,自己又不能天天陪伴,不如請一條懂事的小狗拨黔,會賣萌蛔溃,又聽話,吃的比人少篱蝇,還不愁找對象贺待,肯定比我們討家長歡心。
說走就走零截,吃完飯直接去了狗市麸塞。
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天生就有招貓逗狗體質,一家家寵物店逛過去涧衙,只要我們一進門哪工,那絕對是鑼鼓喧天貓狗齊鳴奥此,所有四條腿的都站起來,又蹭籠子又叫喚雁比,鬧得店主無心玩手機稚虎,不得不抬眼看看我們。
以前從沒養(yǎng)過狗偎捎,更沒逛過狗店蠢终。特別喜歡動物,遇到流浪狗狗貓貓都能玩半天茴她,然而家人總是對有毛的四足動物深惡痛絕寻拂,美其名曰“過敏”。
原來對于厭惡的東西败京,都可以說是過敏兜喻。
這樣的后果是我格外珍惜每一次和小動物相處的機會梦染。來寵物店簡直像進了天堂赡麦,下雨也顧不上打傘,逛完一家還有下一家帕识。
小奶狗真的好可愛啊泛粹,像奶酪包一樣軟乎乎的一團一團。
小金毛和小拉布拉多虎頭虎腦肮疗,扒在籠子邊上一個勁地盯著我們看晶姊,半張小臉都從鐵絲中間擠了出來,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伪货。
小博美看到我們被小金毛萌得七葷八素们衙,很快就想出了對策:鬧。
一爪子拍翻食盆碱呼,叼起來在籠子里從這頭走到那頭蒙挑,不銹鋼食盆磕在鐵絲上,簡直就是在吼:快看我快看我愚臀!不看不行忆蚀!
估計它們天天在店里都很無聊。畢竟籠子比身體大不了多少姑裂,小伙伴近在咫尺卻又被鐵絲網(wǎng)隔著馋袜,吃在籠子里也拉在籠子里,還不能玩手機舶斧。
它們應該很想離開籠子吧欣鳖。
聽說有些狗的智力和六歲小孩差不多,那它們應該明白寵物店是做什么的:
表現(xiàn)得活潑茴厉,很快就能被滿臉微笑的人帶走泽台;不愛叫不愛動让网,就得一直待著。
所以我們進店的時候师痕,它們那么激動溃睹,完全不是因為什么彼此吸引。
它們只是不想再被關在小籠子里胰坟。
想到這里因篇,我打開手機認真看了一眼賬戶余額。
雖然是陪朋友逛笔横,但我當時確實認真考慮了一下帶一條小狗走的可能性竞滓。因為我覺得如果它在院子里撒歡傻跑,可能比趴在籠子里距離自己的糞便只有五厘米要開心一點吹缔。
然后我想起了家嚴家慈比天還大的過敏商佑。
然后我回頭對朋友說出了老板的心聲:
買嗎?不買走唄厢塘。
走出寵物店茶没,一整條街都是其他寵物店。
每遇到一家我都像閱讀障礙患者一樣念出店名晚碾,拉著朋友進去看抓半。
突然,我喊了一聲:狗格嘁!
朋友:哪兒呢哪兒呢笛求?
我:看錯了……是拖把。
朋友:神經病糕簿。
其實我看到了狗探入。
但那絕對不是朋友想看的狗。
因為那已經不是狗懂诗。
用流行的商業(yè)思維來看蜂嗽,它們只會被叫做殘次品。
眼睛睜不開的狗响禽,長瘡脫毛的狗徒爹,瘦得肋骨要戳破皮的狗。大大小小芋类,沒有很小的奶狗隆嗅,多是半大的,用我們的話說侯繁,是長著長著長殘了的狗胖喳。
路人看不到它們也是正常。
第一贮竟,它們被堆在寵物店旁邊沒有鋪面的臺階上丽焊;第二较剃,籠子很小,卡得很緊技健,粗重的鐵條已經生銹写穴,就像塞進了快遞盒里,根本不像店里白花花的鐵絲籠雌贱;第三啊送,它們根本就不動。完全不動欣孤。
我湊上去看了一眼馋没,一條半邊身子沒毛的金毛耷拉著腦袋癱在里面。
見生人靠得近了降传,它才抬眼看了我半秒篷朵,然后又垂下眼皮。
那一眼看得我他媽心都碎了婆排。
店里面的小狗眼神濕漉漉的声旺,看起來就像是“你帶我走吧好不好”。
鐵條里的小狗根本沒有眼神泽论,好像在說“看什么艾少,你又不帶我走,看我一眼有用嗎”翼悴。
此時此刻我覺得網(wǎng)絡語言愚蠢透頂,因為鍵盤俠們竟然將“生無可戀”活活掰成了一個好笑的詞幔妨。
“見過的人越多鹦赎,我就越喜歡狗∥蟊ぃ”
不是因為狗比人好在哪里古话,只是狗永遠是狗,然而人不一定永遠是人锁施。
當然了陪踩,這只是一個吐槽起來像金剛、做起事情像阿Q的神經質無病呻吟的爛牢騷罷了悉抵。我也不知道那些狗被丟在那里的真正原因肩狂,也許它們殺人無數(shù),也許攜帶致命病毒姥饰,也許吃起狗糧來快要讓店主房倒屋塌妻離子散傻谁,也許店主對某些狗過敏,總之會有千百萬個正當理由列粪。
當然了审磁,也不是所有寵物店都那樣谈飒。我們去的另一家寵物店店面干凈,完全沒有異味态蒂,店主也笑容可掬杭措。然而當我們問起有什么品種的時候,店主笑盈盈地說看我們想要什么可以去狗場拉钾恢。聽到這幾個字瓤介,我神經質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想我是對寵物店過敏了赘那。
“對不起刑桑,我不會再去寵物店∧贾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