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想要寫點東西的欲望。
昨天晚上送小朋友去上英語捎拯,因為那個地方停車挺麻煩你弦,地鐵之前也沒坐過,不知道時間能不能趕得上呀非,所以騎了共享電單車一一前面可以站個人的那種一一算是違規(guī)的吧坚俗。
小朋友非常開心,她喜歡坐電單車岸裙,勝過坐汽車坦冠。簡直一路上活蹦亂跳。
霖雨橋的路口哥桥,等紅燈的時候前面是三個帶著冰糖葫蘆賣的單車辙浑,三個二十出頭的孩子,兩個男孩一個女孩子拟糕。普普通通的三個孩子判呕,不漂亮倦踢,也不難看,可能是朋友侠草,可能是同學辱挥,或者老鄉(xiāng)。小朋友嚷了一句“我想吃”边涕,我當然沒買晤碘,因為大家都在等紅綠燈。女孩子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功蜓,沒什么表情园爷,也許人家也沒打算在等紅綠燈的時候還賣東西。
綠燈亮起來了式撼,我們就走了童社,超過了三個孩子,電單車畢竟還是要比單車快不少著隆。我不知道這三個孩子要到什么地方去扰楼,或許是市中心吧,畢竟賣冰糖葫蘆大多還是在市中心美浦。我也不知道他們在這個晚上會遇到什么樣的顧客弦赖,什么時候回家,他們的家遠不遠浦辨,他們的家里有沒有人在等他們蹬竖。
我?guī)е∨笥讶ド嫌⒄Z課了。
下課后我們?nèi)コ说罔F荤牍,我要計算一下地鐵的時間案腺。
從英語學校到地鐵站有一段路,中間經(jīng)過一個大學的校園康吵,那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吧劈榨,校園的圍墻外面,我們看到一個賣烤紅薯的一一烤爐吧晦嵌,我不好說是攤位同辣。圍墻外的路邊,路燈昏暗惭载,行人其實不多旱函,我估計這位老哥生意應(yīng)該一般,可能會有大學生來買他的東西吧描滔。但是絕對說不上多好棒妨。
我很討厭吃紅薯,因為小時候吃太多了一一當飯吃含长,因為口糧不夠券腔,誰能想象伏穆,那可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纷纫。事實上枕扫,我家每年能收一噸半到兩噸的谷子,我們一家四口辱魁,后來是三口一一我媽車禍去世了烟瞧。按說至少飯有的吃,你能想象這些谷子到哪去了嗎染簇?
公糧参滴,大約一百多兩百斤吧,公斤剖笙,這個是上繳的卵洗,一分錢沒有请唱;余糧弥咪,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大約是儲備糧吧十绑,七八百還是多了公斤聚至,記不得了,大約是市價打七折左右本橙,據(jù)說這是義務(wù)扳躬,不是剝削。然后甚亭,自然還剩一半多一點點贷币,然而,全家的開支都在這里亏狰。包括所有役纹,吃穿用度,農(nóng)資化肥暇唾,我和弟弟的學費書費等等促脉。
我在這個躲在昏暗的圍墻下的烤紅薯的老哥這里,又想起來的路上的三個孩子策州,還有他們的冰糖葫蘆瘸味。他們可能比我小的時候要好一些,終歸是有一些營生够挂。
可是旁仿,生而為一個普通人,何時不是民生多艱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