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夏天的夜晚最有趣的一項活動是摸蟬亡电。我們捉的目的是吃届巩,在那個貧窮的年代,蟬這種昆蟲便成了我們最奢侈的肉食份乒。
晚上恕汇,蟬的幼蟲便從地底下破土而出,爬上最近的一棵樹冒嫡,一直往上爬拇勃,直到爬上樹梢,越高越好孝凌,準備在那里蛻皮方咆,產(chǎn)卵。吃過晚飯蟀架,我們這些小孩子便開始到樹干上去摸蟬了瓣赂。之所以用“摸”這個詞,是因為農(nóng)村的夜晚很黑片拍,有月亮的晚上還好煌集,沒月亮的晚上伸手不見五指,只能用手去樹干上摸捌省,突然摸到一個蠕動的小小的東西苫纤,那多半是蟬了。
那時的蟬很多纲缓,一個晚上少說也能摸個一二十只卷拘,有時如果我們跑到河堤下去摸的話,收獲會更可觀祝高。河堤下種了兩排高大的白楊栗弟,有時一棵樹上就趴著三四只,最多時我們能摸到四五十只工闺。
第二天早上乍赫,是我們最激動的時刻瓣蛀,蟬馬上就會變成我們的美味。我們通常是在母親烙完餅后把蟬放在ao子上慢慢烤熟雷厂,最奢侈的吃法是放油鹽炒惋增,那真是說不出的美味。
蟬應(yīng)該是我們那個年代的孩子們吃的最多的肉食了罗侯,摸蟬的過程又充滿樂趣器腋,又有美味吃。現(xiàn)在的孩子似乎生活得太單調(diào)钩杰,農(nóng)村的樹早就被砍得差不多了纫塌,蟬也越來越少,現(xiàn)在的孩子更不會捉來吃讲弄,至多捉來玩玩罷了措左。
村里有幾個孩子自小就有商業(yè)頭腦,除了吃蟬外避除,還到處去樹枝上找蟬蛻怎披,然后拿去藥材收購站賣,一個夏天過去瓶摆,竟也能收益不少凉逛。
在廣州的夏天沒有見過蟬,只是有時會聽到它們樂此不疲的歌唱群井,蟬状飞,是我童年時不可缺少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