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是我土榴?這個題,讓我想到前一天的題响牛,他不愛我玷禽。好像內(nèi)在有一些東西是相同的,相通的呀打。為什么不是我得到了愛矢赁,得到了關(guān)注?為什么他不愛我贬丛,他怎么可以不愛我撩银,不給我愛?為什么我用盡全力豺憔,用盡半生力氣额获,就是得不到那個認可?
似乎活著恭应,都沒有理由抄邀。
昨天傍晚,高燒一天的小兒終于好了一些暮屡,恢復(fù)一點點精力撤摸,就又要開始玩耍毅桃。突然褒纲,他問我,媽媽钥飞,為什么我就是改不掉畫畫好這個習(xí)慣呢莺掠?我不想畫畫好。我告訴他读宙,你喜歡畫彻秆,就可以畫,有的人畫的也不好看结闸,但是他喜歡畫唇兑,他就可以繼續(xù)畫。
一個孩子桦锄,最初是沒有畫的好畫的不好的概念的扎附,他就是喜歡,或者他舒服使用這種表達自己內(nèi)在世界的方式结耀。而當他收到了這個概念的影響留夜,好與不好匙铡,就容易凌駕在畫畫,這個真實的鏈接自我的方式上碍粥,慢慢的鳖眼,這個連接就容易消失。
于是嚼摩,我就想钦讳,為什么不是我?和為什么是我枕面?其實是一樣的詰問蜂厅。那個根源,就是為什么我感受不到與愛的連接膊畴,為什么我感受不到愛掘猿,為什么我是單獨的。
小時候唇跨,我曾經(jīng)會被很多很多首詩稠通,初初我是很喜歡的,即便那時候的記憶已經(jīng)很含糊买猖,我也曾經(jīng)很喜歡畫畫改橘,很喜歡在作文里表達我內(nèi)在真實的感受。但當我第一次害怕我背的詩里有錯誤會被大人指出來玉控,會挨罵飞主,當我第一次得到別人對我的畫的贊許——我至今還記得那副畫的樣子——于是我害怕我再畫出來的畫無法得到別人的贊許芋哭,當我第一次在作文里表達的內(nèi)在的感受被老師誤解而遭到批評域帐,很多次的第一次,我就離“我喜歡”越來越遠舰绘,不敢再去嘗試虱而,不敢再去做這些事情筏餐,離開我表達內(nèi)在的方式越來越遠,離我的心越來越遠牡拇。
這種疏離魁瞪,這種與心斷裂的程度越強烈,需要外在的認可就越強烈惠呼。為什么不是我导俘,為什么每次得到榮耀的人都不是我。為什么付出的人是我剔蹋,得到認可的人不是我旅薄。為什么擦屁股救火的人,總是我滩租。
做什么事情已經(jīng)不重要了赋秀,這個事情帶來的被認可利朵,被看到, 才是最重要的猎莲。但是當一個人越是不能與當下做的事情有鏈接绍弟,他得到的認可和看見也就越虛妄。因為著洼,這份認可和看見樟遣,本來就是附加的東西,而我在做事情本身才是核心身笤,是最重要的豹悬。
進入十二月整個人的節(jié)奏都被帶飛起來,有點失控液荸,本來心里計劃著這些失控突發(fā)的事情總算是都要過去了瞻佛,我可以有時間回到自己身上,回到自己要做的的事情上娇钱,但孩子這又發(fā)燒伤柄,有點被打趴下的感覺,很崩潰文搂,心里想著适刀,為什么又是我,為什么沒完沒了煤蹭,為什么不能讓我呆在歲月靜好里笔喉,為什么總是我人仰馬翻。在這種不能忍中硝皂,還是要讓自己安頓下來常挚,悉心照顧發(fā)燒中的娃,也放過自己吧彪,因為自己其實也在生病中待侵。
昨天下午丢早,已經(jīng)即將接近南回歸線的太陽姨裸,漸漸西斜,溫暖的家里怨酝,我兒躺在床上睡著傀缩,從廚房走向臥室的短短幾步里,房間好像從昏暗變得明亮起來农猬。一瞬間我在心里問自己赡艰,那些計劃要做的事情重要嗎?那些看起來沉淀下來的美好展現(xiàn)出來重要嗎斤葱?如果我放過自己慷垮,饒了自己揖闸,不再去追求那些東西,那我現(xiàn)在用心的陪伴著生病的孩子料身,熬藥汤纸,做飯,好像一下子 就變得美好芹血,詩意起來贮泞。我用盡全力,用盡心力的做事情幔烛,這力量啃擦,美好,詩意饿悬,瞬間的定格令蛉,不是在未來的某個結(jié)果里,而就在當下狡恬,我在做事情的過程里言询。
是的,就是在那一瞬間里傲宜,明亮运杭,詩意,美好函卒,我好像定格了一下辆憔,就好像一個天堂的快照。
習(xí)慣了要找到那條對的路报嵌,那條最好的路虱咧,就好像人生只有一種過法才是值得的,才是對的锚国。但真的是這樣嗎腕巡?即便有很多人會懷疑,會在心里疑問血筑,但真的能不被這條習(xí)慣禁錮绘沉,愿意走出來的又有多少人呢?
我豺总,無法抗拒這股驅(qū)力车伞,依然會掉進這種模式,去找路喻喳,似乎找路比走路重要的多了另玖。看著找到的路上已經(jīng)有千軍萬馬,我自己就生氣谦去,自己為什么不能早點上路】独觯現(xiàn)在擠是不是擠不上去了,還害怕被擠下來鳄哭,掉進萬丈深淵盈魁,乃至萬劫不復(fù),甚至都沒有懷疑過那深淵是不是真的窃诉。
但至少杨耙,偶爾我還能感受到那一瞬間的定格,天堂的快照飘痛。至少珊膜,我可以讓這些瞬間定格的次數(shù),多一些宣脉,更多一些车柠。
有一天,希望我即便是抓著懸崖邊上的樹枝即將萬劫不復(fù)塑猖,依然能夠看到旁邊崖壁上開出的小小野花竹祷,依然還能欣賞生命的沒好。
琥珀
2017年12月21日羊苟,中午
奧森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