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廣州的路上,和弟媳討論爸爸的行為阀捅,媽媽,弟媳针余,弟弟以及我饲鄙,都對爸爸恨得牙癢。但是對于這種抹不去的血緣關(guān)系圆雁,我又能怎樣忍级?雖然多年在外工作及已出嫁,與父親相處不多伪朽,但相處下來轴咱,總是無奈與難受,今次竟有了與父親斷絕關(guān)系的念頭。
回家四天朴肺,感覺到?jīng)]和父親說上一句話窖剑。細(xì)想,其實(shí)這么多年了一直是這樣戈稿。但以前都是氣一氣就算苛吱,今次,很奇怪器瘪,難受了這么久。
第一天绘雁,早上8點(diǎn)到家橡疼,循例見不到爸爸人影,他到外面吃早餐去了庐舟,吃好早餐欣除,就打麻將,總之挪略,家是他的旅館吧历帚,但今天媽11點(diǎn)要出門去透析,我還是希翼他能在11點(diǎn)回來杠娱。然后大概十點(diǎn)多挽牢,爸回來了,爸喜歡弄吃的摊求,叫朋友來試菜禽拔。十二點(diǎn)不到,還差一個菜式的時(shí)候室叉,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打電話催他的朋友快來我家睹栖,準(zhǔn)備開吃。那一刻的感覺茧痕,是妒嫉野来,恨。他們一直開心地聊一直喝酒踪旷,中間聽到有個朋友要來曼氛,他打電話催了兩次,又急切切地備好碗筷埃脏。聽他們聊搪锣,我也不知道怎樣能搭上話,就只好吃完飯就帶侄女睡了彩掐,四點(diǎn)醒來构舟,人已走光,碗全扔在盆里。媽媽透析回來大概六點(diǎn)狗超,怕餓著媽媽弹澎。打電話給爸爸,沒接努咐,只好帶著侄女去買菜苦蒿,經(jīng)過市場看見爸爸在聚精會神打麻將,進(jìn)去跟他打了一個招呼渗稍,也沒顧得上理我佩迟,看他打麻將的樣子,在賭全副身家般投入竿屹。心里無奈报强,難受,厭惡拱燃。
煮飯中途秉溉,爸回來,進(jìn)廚房看我弄飯碗誉,早上吃剩魚召嘶,燜豬尾花生,蒸排骨哮缺,份量都差不多了弄跌,但我考慮到不能只吃葷的,還是買了豆角尝苇。爸就說碟绑,不要豆角,吃肉就好茎匠,我說格仲,你考慮過其他人沒有,媽是病人诵冒,考慮過媽媽沒菜能不能吃飯凯肋?他沒作聲,走開汽馋。那一刻侮东,心里難過。他都是只有自己一個豹芯,從沒想過家里其他人悄雅。我16歲已離開家到外面打工了,只難為媽媽和他生活了這么久铁蹈。
吃好飯宽闲,坐在電視面前,爸也是只有電視聲,專注得喊他六七次容诬,也是頭也不回的不耐煩的娩梨,讓人沒了與他說話的動力。那一刻览徒,生氣狈定。
第二天,爸早上五點(diǎn)起床习蓬,出去吃早餐纽什,然后重復(fù)一樣的事情,只是中午換了一批人躲叼。因?yàn)橹杜l(fā)燒稿湿,我弟弟和弟媳帶她看病,約十二點(diǎn)十五分才能回來押赊,而他的朋友在他催促下,十二點(diǎn)就到了包斑,他就叫開飯流礁,他的朋友說等我弟,他說不用理他罗丰。那一刻神帅,和媽對望,交換了眼色萌抵,對爸的感覺是失望找御,是討厭,是恨绍填。不明白怎么他的朋友霎桅,會比兒子更重要。實(shí)際上讨永,他的一切滔驶,比家都重要。
第三天卿闹,爸中午在外面喝酒吃飯揭糕,沒回來。吃晚飯時(shí)間回來了锻霎,之后電視劇相伴著角,如舊。本來我和弟弟旋恼,弟媳想回廣州吏口,但考慮到侄女沒完全退燒,怕兩個老人應(yīng)付不來,才推到明天走锨侯。
第四天嫩海,侄女還有一點(diǎn)燒,我們工作原因囚痴,非走不可叁怪。媽媽十一點(diǎn)出發(fā)去透析,我們等爸回來深滚,十二點(diǎn)等不下去了奕谭,打電話叫爸回來照顧侄子侄女,叫他吃午飯痴荐,吃降壓藥血柳。他極其不耐煩地讓我們將侄女送去麻將館,之后生兆,電話直接放下一邊晾著难捌。那一刻氣憤至極。弟弟說等一會兒鸦难,看爸會不會回來根吁。過了一會,麻將館老板娘過來合蔽,說要將我4歲的侄女帶去麻將館击敌,被我拒絕了。
又過了十來分鐘拴事,實(shí)在忍不住沃斤,就去了麻將館,老板娘一見刃宵,趕忙說快打完了衡瓶,我爸要在麻將館吃飯,又叫我?guī)е杜^來牲证,我說我侄女發(fā)燒四天了鞍陨,今天沒全好,要休息从隆,不能來诚撵。我爸看了我一眼,沒作聲键闺,又全神在麻將上寿烟,我也在他身后不遠(yuǎn)坐下來,沒作聲辛燥。大約十五分鐘筛武,打完了缝其。他沒理我,便徑直往家走徘六,我跟在他后面走内边,只聽見他生氣地說,他在家看著侄女待锈,也不退燒的漠其。那一刻,心里堵得慌竿音。到家和屎,我們說要回廣州工作了,他不耐煩地哦了一聲春瞬,弟媳將藥的用法交待給他柴信。他急切切都說要去吃飯,就將侄女帶過去麻將館了宽气,那一刻随常,我們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又交待好8歲的侄子萄涯,不能開門給陌生人之類的話绪氛,就將他反鎖在家里看電視后離開了。
回來路上窃判,三人說起爸爸的行為都?xì)鈶崳憛捓ⅲ譄o能為力袄琳。只能一聲聲嘆氣。
到廣州燃乍,實(shí)在放心不下唆樊,想知道爸爸會不會吃完飯后就帶侄女回家,或是繼續(xù)麻將刻蟹,又或者是否給侄女喂藥逗旁,就帶了爸電話,心平氣和地接通電話舆瘪,誰知就是不耐煩的聲音片效,“又要干嘛?在打麻將英古〉硪拢”我說,“你給侄女吃藥沒有召调?”卻是除了麻將聲外膨桥,還是麻將聲蛮浑,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對著電話大罵只嚣,但知道他早已將電話扔一旁沮稚,罵也聽不見。
躺在床上册舞,我給媽打電話蕴掏,那一刻,感覺媽這一輩子很可憐环础。我突然說囚似,我們一家人都別理爸爸吧,我們都搬走线得,別離他饶唤,媽說,都一輩子了贯钩,還能怎樣募狂?我說,媽你難過嗎角雷?媽說祸穷,難過又怎樣?難道讓家散了勺三?我說雷滚,那么痛苦,這樣的家就不要了吗坚,而且祈远,我真感覺不到,我爸是有把家放在心里的商源。這個爸车份,只會往家里索取,為朋友著想牡彻。會把自己每月買藥的錢借給朋友扫沼,然后他自己沒錢了,向我們借庄吼,要缎除,把身上掏光,也要給朋友錢总寻。我們不給錢伴找,就不回家,不吃藥废菱,借以威脅我們技矮。媽聽得抖誉,也只是一聲聲嘆氣回應(yīng)。
雖然沒和爸吵過衰倦,鬧過袒炉,但每次回家,剩下的都是對爸的氣憤樊零,無奈我磁。
忽然,我對媽說驻襟,媽夺艰,我想與爸脫離父女關(guān)系,突然很討厭很厭惡這個爸沉衣,不想與他有任何關(guān)系郁副,這樣,我就不會難過豌习,我就會開心了存谎。媽錯愕地說,你今天怎么了肥隆,瘋了嗎既荚?你爸又不是今天才這個樣子,已經(jīng)一輩子了呢栋艳。說完恰聘,她就掛了電話。
無力地躺在床上吸占,我問自己晴叨,我這樣,是瘋了嗎旬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