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是在一個大院子里,左邊挨著叔叔家底哥,右邊住著伯伯家,伯伯家側邊有一塊很大的園子房官,那是我們幾個孩子眼中的游戲圣地趾徽。哥哥喜歡從園子里摘些蒼耳,樂此不彼地拿來黏在別人背后翰守;而我喜歡拿些扁長扁長的石頭孵奶,從土里掘蚯蚓玩兒。班里的好朋友聽我說了愛好后蜡峰,看著我的眼神變得有些犀利了袁。唉,她大概不會理解蚯蚓哪里好玩了湿颅。而長大后玩仙劍時载绿,我從翻箱倒柜中找回了童年的我從土里挖東西時熟悉的興奮感。
不過我最喜歡的還不是蚯蚓油航,我更喜歡園子里各種各樣的植物崭庸,尤其是會開花結果的。呃,主要是會結果的怕享。蚯蚓只有在斷成幾段后才會有“開枝散葉”的意味执赡,但那樣太血腥又不美觀,而植物孕育下一代時總是優(yōu)雅而迷人的函筋。
秋天的時候沙合,有種半人高的植物會結出紫色的、只有一顆小珠子那么大的果子跌帐。摘一個放嘴里輕輕一咬灌诅,就會有酸酸的果汁帶著點籽崩出來,我不太喜歡吃含末,但它會給人一種不勞而獲的喜悅感。班里的一個男孩子有次放學路上跟著我和好朋友回家即舌,路上我們?yōu)榱藲g迎這個剛加入我們放學隊伍的同學佣盒,招待他吃了路邊隨手摘下的這種果子。當我們摘下那些看起來有點臟的果子給他后顽聂,他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一次嚼了一大把肥惭,還說很好吃——可是我至今都覺得他一定是在強忍著酸。一想到記憶力那種酸味我的口水忍不住分泌了許多紊搪。
俗話說蜜葱,路邊只會長酸果子,真正好吃的野玉米和絲瓜永遠只會長在自家菜園耀石。我忘了是太爺爺還是老太還是哪位先輩留下的好習慣了牵囤,總之在老家還沒租出去前,爸爸三兄弟們會在園子的一部分種上玉米滞伟、絲瓜等等小菜揭鳞。對于我來說,這片小菜地的妙處除了可以讓我偷點玉米烤著吃外梆奈,還可以在夏天的夜晚捉螢火蟲玩兒野崇,最多的時候,我捉了三分之一個喜之郎果凍杯那么多的螢火蟲亩钟,想起來也是讓現在的我激動的心砰砰跳的美事乓梨。
本來我們三家人要是一直住在那兒,園子里會長出更多好吃的吧清酥。不過后來在我還小的時候扶镀,大家都陸續(xù)搬出了老家,那片野地也隨著外地人的入住變得荒蕪焰轻、骯臟狈惫,而進入那個地的柵欄也被綁死了,除非你不怕臟愿意跨過去。
只是幻想著胧谈,如果一直在有植物陪伴的老家長大的話忆肾,我會不會也開始學著農作,變得容易滿足且更憨直菱肖,等哪天地方臺心血來潮去農村采訪時客冈,鏡頭下會不會有一個快樂地整理著絲瓜架的我?
不過我現在已經由一個抓蚱蜢的好手退化成被蚱蜢碰到腿都會嚇得差點哭出來的廢柴了稳强。而植物少女這樣蕩漾的稱號场仲,反而更適合喜歡在家里的陽臺還有各處窗臺栽種月季、指甲花還有蘭花的媽媽吧退疫,真是嫉妒啊渠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