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9日
告一段落了。
很早就想著用一段文字來為我的高中生涯做結(jié)瘾蛋,只是這幾天耽于享樂俐镐,沒有下筆的力氣。一直到今天夜里哺哼,再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復雜情緒佩抹,想著是時候?qū)憥仔谐C情的文字,讓內(nèi)心的微妙情感也能夠有所安放取董。
也曾經(jīng)心有猛虎匹摇。那時作詩,寫的是:
說徐遠甲葬,道徐遠廊勃,人丑字下諫,上課愛放屁经窖,打牌出老千坡垫,群樸呼來不上床,自言臣是徐下諫画侣。(《徐遠字下諫》節(jié)選)
現(xiàn)在看來覺得可笑冰悠,但那時的少年氣象,卻再找不回了配乱。
而后開始覺得讀書無用溉卓,不符合所謂的文人氣質(zhì)。每天重復的單調(diào)生活讓我煩悶搬泥,不時的自我放縱又使我漸漸沉溺其間桑寨。我生來懶惰,對學業(yè)又不抱太大的期望忿檩,不妨開始過混吃等死的悠閑日子尉尾。文人,文人還需要所謂學歷來裝點門面么燥透?
或許也是一種逃避沙咏,不愿意自陳水準被絕人辨图,于是便用懶惰掩飾愚昧,或者二者皆有肢藐,總之沒有好好念書就對了故河。
終日碌碌惹得良心不安,于是又托詞于明年再來吆豹。沒想到高考水準遠優(yōu)平日忧勿,決心隱隱有些動搖。試著選擇自己未來的母校瞻讽,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太多選擇的權利鸳吸,氣急敗壞下,惡向膽邊生速勇,再來一年又如何晌砾?
很難說清當時的想法,也許不光是為了爭一口氣烦磁,也許還有其他我所期待的养匈,也許也沒有,但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重要了都伪。
但是傷別離啊傷別離呕乎,心頭苦啊心頭苦。以前看故事里灞橋折柳陨晶,一步三回猬仁,只覺得好笑,如今回頭望先誉,只懇請諸君湿刽,莫相忘啊莫相忘。有太多人今生都不可能再見面褐耳,只剩下那些真摯的純粹的感情歷久彌新诈闺。所謂明月不諳離恨苦,所謂斜光到曉穿朱戶铃芦。這兩句話不太恰當雅镊,但足夠悲苦,也就夠了刃滓。
情感基調(diào)似乎是偏離了正軌仁烹,最后還是講一些開心的事。
會相逢注盈。
2018年6月20日
愛情啊晃危,我居然陷入了愛情里叙赚。
說陷入也不太恰當老客,我還保有理智僚饭,也足夠自私,甚至不愿意落了顏面胧砰,依舊自以為是鳍鸵,不會常常想念。
但在一起的每一分鐘尉间,都充斥著前十八年不曾見過的色彩偿乖,讓人魂牽夢繞,目眩神迷哲嘲,不忍從中抽離贪薪。
那些悲苦的情歌開始逃離我的耳朵,而那些洋溢著幸福的音符卻是那么美妙動人眠副,長發(fā)在臉上摩挲的觸感画切,十指相扣的濡濕,寫下這段文字時的微笑囱怕,這也許就是愛情的味道霍弹。
2018年12月25日
北方的空氣不太長養(yǎng)人,不過好在可以嗅到陽光的味道娃弓。也有可能是煤灰的味道典格,不過其實不重要啦,有雪就很好台丛。
冬天總是要有雪的耍缴,凄風冷雨沒有大雪紛飛來得美麗,而為了美麗挽霉,我想我可以忍受寒冷私恬。
故鄉(xiāng)的一切都是好的,那里有我睡過的床炼吴,有我讀過的書本鸣,有我愛的女孩子。但是不曾想家硅蹦,那些舊舊的風景不用常常想念,就像年少的夢童芹,不用提起,留在心底就好假褪。
可我真的是到了北方。這里的空氣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你腳下的土地宁否,沒有潤濕的泥土窒升,有的是皚皚的白雪,覆蓋整個冬天慕匠。
學醫(yī)嗎?也很無奈啊台谊。學醫(yī)從來都不能算是我的理想,但也不得不在生活面前低頭锅铅±疑耄可能這就是所謂成長吧?或者說妥協(xié)盐须?也都無所謂了号杠。曾經(jīng)年少愛追夢,可夢想總是少年的姨蟋。
一學期來的渾渾噩噩或許要告一段落,但或許也不會眼溶,今夜暗暗立下的誓言晓勇,可能不用等到明日就支離破碎了堂飞,但還是想著能有個不算糟糕的結(jié)果也是好的绑咱。
入夜就矯情,矯情就想寫字描融,寫來寫去自己又不滿意,就呆呆的愣著窿克。愣著也挺好,物我兩忘具被,我可能是要得道了吧。
不如就這樣墮入黑甜的夢中一姿。
可我以前是想當詩人的啊。
2019年1月23日
世間最遠途叮叹,是那愈行愈遠離鄉(xiāng)路。
早幾年看到這句話衬横,并沒生出太多感觸终蒂。以為從小到大待在父母旁邊的時間本就不多,也早已習慣了遠離家鄉(xiāng)的求學生活拇泣。
那時的我對即將開始的大學生活抱有憧憬,以為這就是前十八年苦苦尋覓的自由睁蕾。而在我看來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不得不和女朋友天各一方债朵。
事實好像也如此,北方雖然沒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序芦,但確實充斥著前十八年沒見過的美妙景象。平的路谚中,矮的山,白的雪磁奖,凍住的湖。
這里的一切在我看來都是如此新奇比搭,所遇見的一切都那么鮮活南誊,每個陌生人都飽含熱情敢辩。這一切的一切沖淡了我的不安弟疆,于是我在此安身。
但此刻同廉,此刻,在列車上迫肖,感受著自己內(nèi)心的渴望以及梗在喉頭的躁動,我竟然如此期待著回到故鄉(xiāng)蟆湖。
那些火辣的氣息充斥在我的鼻腔里,刺激著我的唾液隅津,而那些談不上溫柔的家鄉(xiāng)話,一刻不停地廝磨著我的耳朵结窘。
我笨拙地尋找一個足夠安逸的姿勢充蓝,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如坐針氈,我甚至開始微微顫抖谓苟。
我開始期待,而這期待并不比我離開時少上一分涝焙。
2019年7月9日
這一年來,似乎只有在火車上才有余裕來寫一點東西纱皆。好像是一個節(jié)點,或者是一種儀式搀缠。
當我第一次踏上去鄭州的火車時近迁,我似乎得到了我一直以來苦苦哀求的自由艺普。不過這當然是妄想鉴竭,所謂的自由更像是墮落或放縱。那些受束縛的夢想并沒有得到解放瑰步,反而淪為了對自己的攻訐。
我本來就厭倦了社交缩焦,于是開始只和熟悉的人交流,樂得關在所謂象牙塔中的象牙塔里袁滥,像個畫地為牢的蛀蟲,或者言語不通的野獸题翻。
一年前的火車上承載著的新鮮和雀躍,現(xiàn)在也似乎消失殆盡塑荒。
我似乎變得更加勇敢猾普,也可能是更加犬儒本谜,總之我更加無所畏懼初家,更加口不擇言乌助,看見討厭的人或物時更加憤怒,憤怒時更加沖動他托。我不清楚這算不算好事,盡管我在心底更希望這是一種成長志笼。
我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心心念念的部室把篓,這大概是我一生中少有的羈絆纫溃。大家都是很好的人韧掩,我很珍惜和大家在一起的時光,也很感謝大家的相伴坊谁。離開的時候有很多的話想說滑臊,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口芍。
我依舊故我雇卷,自命清高虹钮,眼高手低膘融,一事無成,矯揉造作氧映。我依然對未來抱有期望,或許只是不切實際的幻想岛都。耳畔似乎有人在低語。
“好長的一年择份√痰蹋”
“好短的一年「胝澹”